首頁 > 娘子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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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認識。」她索性來個死不認帳。

  「騙人!我瞧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一定知曉芙蓉是誰!為什麼不敢告訴人家?」

  君立中暗忖,她當然知曉芙蓉是誰!芙蓉可是個名滿蘇杭,無論是姿色或才藝均是上上之選的花魁!這丫頭此刻已經大吃飛醋了,再讓她知道自個兒的條件無論如何都不比過芙蓉時,她不放聲大哭才怪!

  所以了,她臉上只好維持一貫的自若,《你又不是不曉得我身份,吃、喝、賭我還足以應付,但說到嫖……女人能嫖女人嗎?」

  「喂,你說話非得這麼直接不可嗎?」晴晴因為她的話而略紅了臉。

  「那就對了,既然不能嫖,我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君立中攤攤手,「只會對我的身份造成危機而已。所以,芙蓉是誰,我自然是不清楚了。」

  「好吧,那這事兒就托給你了,你定要幫人家想想辦法喔!」

  「好、好、好。」

  「你可別公事兒一忙又忘了,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快些告訴人家。」

  「是——晴晴姑奶奶。」

  「那妳忙吧,我出去了。」事情有人幫她解決,晴晴識相地轉身走了出去,還邊走邊碎碎念:「哼!可惡!這個大色鬼傅信宏,你給我記著,從現在起到真相大白前,人家都不理睬你了!」

  晴晴的話一字不漏地進了君立中耳裡。看樣子這小妮子這回可真是鐵了心了……唉!也就是說,為了這對小冤家著想,她非得快些將這事兒做個解決不可,否則還不知道會再生出多少麻煩來呢!

  *** *** ***

  「啟稟主子。」

  「翠嬤嬤,有事嗎?」

  「君家少爺中秋夜時想在咱們這兒設宴,說是欲邀主子您一同賞月。」

  「君家少爺?是許久前常來的那個君什麼之的嗎?他不是早掛了?」

  翠嬤嬤解釋著:《的確,那君賢之原是君家的大少爺,後來不知怎麼的染病死了,一年後君老爺也病倒了,而旗下有兩家布莊、兩座繡坊、一家客棧、一座酒肆、一間賭坊,家大業大的君家當時還因為失去了管理的主兒,造成一干親戚為了家產而爭得你死我活哩。」

  「唔!的確,這事兒當時鬧得挺大,不過這是君家的家務事,誰也插不上手。後來呢?」

  「沒人料到君老爺原來還有個流落在外頭的私生子,當他以休養身體為由引退時,其實已將這私生子給迎了回來,那私生子君立中也忒是了得,才經過四年,便讓那君家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事業也蒸蒸日上。」

  「那麼,要見我的就是那君立中?」

  「是的。」

  「為何我得見他?說不定這君立中也是個只想奪得花魁初夜的急色鬼。」

  「不不,主子,君少爺絕不是那樣的人啊!」

  「哦?翠嬤嬤,你倒是對那君立中挺有好感的?」

  「主子,咱們閣裡最受客人青睞的好酒『飛瀑流泉』,便是來自君家的酒肆。四年前春意閣方成立時,財務上正是吃緊的時候,那時君少爺給咱們的酒價,幾乎是釀酒的成本了,而這些年來春意閣生意扶搖直上,成為蘇杭一帶首屈一指的青樓,君少爺卻從沒有開口調高酒價。」

  「可能是他太忙了,沒時間注意這種小事兒。」伏龍似笑非笑地睨著翠嬤嬤,「我怎麼覺得是你較想見君少爺?翠嬤嬤,不如你代我去和那君立中賞月好了。」

  「主子呀!」翠嬤嬤發出無奈的呻吟,「您就別折騰我這老太婆了,君少爺要見的可是您,又不是我。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要能再年輕個三十歲,不用主子您說,我也會自告奮勇的。」

  「他這麼有魅力?」

  「君少爺溫文儒雅、俊逸非凡,而且談吐謙遜有禮,與他說話,給人一種受到尊重且如沐春風的感覺,與那些故作風雅的人是不同的。

  君少爺生活極為自律,雖未娶妻,但這些年來,除了宴請客人外,他可從來不曾獨自上春意閣來找姑娘玩樂。

  而且,就算是宴請客人,他對姑娘們也是舉止有禮,一點也不會像其它人那般摟摟抱抱,對姑娘們佔盡便宜。」

  「美色當前卻沒興趣,他以為他是柳下惠?」伏龍微笑著,故意找碴。

  翠嬤嬤更加把勁兒地鼓吹著,《是不是柳下惠,主子您親自去瞧瞧,不就一清二楚了?」

  「那——你認為咱們該在哪兒招待這位佳賓才好?」

  「主子您這飄柳榭便是最佳所在了,要不,湖心亭那兒,也是非常好的賞月地點。」

  「翠嬤嬤,萬一這位讓你讚賞有加的君少爺,也對我這花魁一見鍾情,我該如何是好哩?」

  「噗——」翠嬤嬤掩嘴怪笑了起來,《主子呀主子,這些年來您礙於那個『約定』,才一直沒遇著中意的對象,若那君少爺真的對您一見鍾情,而您也不反對的話,這種驚世駭俗的斷袖之癖,我也樂見其成!」

  「得了!我隨口說說,你還真當真了?妳主子我平常雖然扮女人,但骨子裡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我對男人沒興趣的。」伏龍——也就是《芙蓉」開口道。

  「是、是!我瞭解了。那我現在就去回復君少爺了。啊!對了!」

  「還有什麼事兒?」

  「昨兒個跟您說的那件事。」

  「放心,這兩天我就會處理的。說到這個,等會你出去後,先去替我安排個轎子,我等會兒要出門。」

  「啊?主子,您要上哪兒去呀?」

  「昨兒個信宏說井街分堂那兒有點事,希望我過去一下。」

  「喔,這幾天事兒好像比較多哩!主子您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小事罷了。我可不能讓你老以為我只是個光會躺在軟榻上、蹺著二郎腿,看書兼嗑瓜果的米蟲花魁而已。」

  「冤枉啊主子!我可從來沒那麼說呀!」

  「你是沒說過,那是我自個兒說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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