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以淳滿意地揚起嘴角,自信滿滿地踏進凌遠集團辦公大樓,並且毫不客氣地搭乘 總裁專用電梯,來到李牧衡的辦公室。
一走出電梯,章以淳就像往常一樣想直闖李牧衡的辦公室,打算向他解釋昨天的「 誤會」,卻沒想到竟在辦公室門口就被何秘書給攔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章以淳臉色難看地瞪著何秘書。
以前她每次來找李牧衡,何秘書從沒有攔過她,沒想到今天何秘書竟然反常地攔下 她,令她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對不起,章小姐,總裁正在忙,不方便見客……」何秘書盡量委婉地傳達拒絕之 意。
總裁今天一來,就很嚴肅地告訴她,以後不許再任章以淳擅闖辦公室。看總裁陰沈 的臉色,她縱然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問出口,只能乖乖地聽命行事。
不過她實在不明白,昨天他不是才很有心地為章以淳挑選鑽戒嗎?怎麼今天卻好像 翻臉成仇似的?這轉變也太突然了吧!何秘書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方便見客?」章以淳當然聽得出這是推托之詞,她驕縱地嚷道:「我又不是客 人!你別擋著我!」
開什麼玩笑,她今天是為了挽回頹勢才來的,怎麼能連李牧衡的人都沒見到就回去 ?
「不行呀!章小姐,請你別為難我。」何秘書盡責地努力阻擋。
「少囉唆!讓開!」章以淳氣憤地推開何秘書,沒有敲門就直接闖進了李牧衡的辦 公室。
何秘書見狀連忙追了進去,在看見李牧衡陰沈的臉色時,連忙迭聲道歉:「總裁, 對不起,對不起,我……」
「算了,你把章小姐帶出去就好了。」李牧衡雖然不悅,卻不責怪何秘書,剛才她 們的爭執聲隱約傳進辦公室裡,他知道何秘書已經盡力了,是章以淳非要硬闖進來的。
「是。」何秘書鬆口氣,連忙轉頭對章以淳說道:「章小姐,我們出去吧!」
「我不走!」章以淳頤指氣使地對何秘書命令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你們總 裁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李牧衡毫不給面子地冷冷說著。
章以淳頓感臉上無光,又窘又怒地窩囊氣全出在何秘書身上。「你耳聾啦?還不快 出去?」
「這……我……」何秘書為難地杵在原地,雖然她也想趕緊離開這尷尬的場面,但 畢竟她的上司是李牧衡,總不能罔顧上司的命令而聽章以淳的話吧!
「算了,何秘書,你先出去好了。」李牧衡不想讓何秘書太過為難。
「是。」何秘書如獲大赦地鬆了口氣,快步走出去,並順手將辦公室的門給帶了上 。
何秘書一走,章以淳立刻換上一張委屈萬分的臉,低聲下氣地說道:「衡,昨天的 事是一場誤會……」
她變臉的速度令李牧衡不由得暗暗自嘲,原來她有這樣迅速變臉的本事和高超的演 技,難怪他會被她背叛、欺瞞了那麼久還不自知。
不過,在終於看清了她的本性之後,他若是還會被她所騙,那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 大白癡!
「我沒興趣也沒空聽你解釋。」李牧衡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連睇她一眼都懶,他攤 開桌上的卷宗翻看,逐客的意味十分濃厚。
章以淳那張精心裝扮的面孔有些扭曲,但她不肯就此放棄,一邊走近李牧衡,一邊 繼續扮演著受誤會的可憐角色。
「別這樣,衡,昨天那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誤會?呵,你把我當白癡還是瞎子、聾子?」他抬眼一瞪,目光中的憤怒和憎惡 令章以淳的步伐硬生生地頓住。
「我……」章以淳一陣語塞,有些惱羞成怒地低嚷:「為什麼你半點解釋的機會都 不給我?」
「我不想浪費時間聽你捏造出來的謊言,我得盡快把公事做完,晚上還有個約會, 我不想遲到。」一想到他的復仇計劃,李牧衡陰沈的臉色終於揚起了一抹笑,但那笑容 卻是半點溫度也沒有。
「約會?和誰?」章以淳的眼睛倏然瞇起,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口中的約會絕對 不是生意上的應酬。
「與你無關。」
章以淳的臉色掠過一陣青一陣白。「衡,別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
可惡!她就不相信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們畢竟在一起五年之久,一定 還有情分在的。
這麼一想,章以淳便又有了勇氣,她堆出嫵媚的嬌笑,大膽地坐上李牧衡的大腿, 雙手也主動環住他的頸項,當她正準備獻上熱吻的時候,卻被李牧衡無情地推開,令她 狼狽地跌坐在地。
「請你自重,現在這個位置已經是屬於別的女人了。」他冷冷地睇著她,目光中有 著明顯的鄙夷和憎厭。
「不!不可能!我才不信!」章以淳簡直無法接受!他們好歹也交往了五年之久, 他怎能這麼狠心地對她?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可不像你,滿嘴的謊言。」想到她的背叛,李牧衡的臉色又 更陰沉了幾分。「請你離開,別妨礙我工作。」
「衡,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警衛上來了。」
「你──」看他陰怒的臉色,章以淳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她可不想被警衛架出去 ,太難看了!「我不會放棄的。」
章以淳撂下話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她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挽回這段感 情,她可不想因為幾段露水姻緣而錯失李牧衡,更不想因此而錯失凌遠集團總裁夫人這 個位子!
章以淳一離開後,李牧衡的黑瞳一瞇,迸射出憎怒忿恨的光芒。
「不會放棄?哼!這該是我要說的話才對!」對這個表裡不一、有膽子背叛、愚弄 他的女人的報復,他是不會放棄的!
即使已經坐在高級的西餐廳裡、坐在李牧衡的對面位置上,顏雅杋猶覺得一切好像 在作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