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下午一點多了,哪有不餓的道理?何況,你特別跑來不就是要跟我一起吃飯嗎?」黃博彥展現難得的耐心,好言哄勸。
「本來是如此,但是現在不想了!我想自己先回去……」
咖啡店裡送走那個美艷的名模之後,他臉上的歡笑愉悅就沒稍減,那肯定不是因為見到她的緣故!
柳霽玫在心中想著,他笑得愈燦爛,她愈是無法釋懷……
「拜託!你到底在彆扭什麼?」收起陽光笑臉,黃博彥慍怒地皺起眉頭。
「又翻臉了?」柳霽玫委屈地控訴。「為什麼對別人你就有說有笑,對我就惡言相向?」
「別人在哪裡?好端端地又在胡鬧什麼?你可不可以學著成熟點,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點?」難得的好心情被破壞,黃博彥脾氣有些控制不住。「我可沒有多餘的美國時間伺候你的怪情緒……不吃拉倒,回公司吧!」
「你你好過分!」柳霽玫握起拳頭,咬著嘴唇。「跟我說幾句話就說沒時間,因為你的時間都要保留著,好去跟美女聊天喝咖啡嗎?」
「美女?」黃博彥想了想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在吃雪艷的醋啊!唉,真是冤枉!我跟她是普通的好朋友,純粹談生意聊聊天而已!」
「公開的場合說笑打鬧,什麼好朋友?你當我是傻子?」
「哦?你……竟敢偷窺我?」他瞇起眼假意威脅道:「哼,你糟了!我最討厭被別人在暗處偷窺。」
「我才沒有!」柳霽玫嘟起嘴,醋意濃濃地說:「我是看你們聊得那麼愉快,不好意思進去打擾。」
「所以乾脆就站在外面』偷看?」他伸臂摟抱住她。「一面看一面生氣,自己幻想我和別人廝混的情節?」
「哼!你敢說你不曾喜歡過她?」柳霽玫不服氣地掙開他的懷抱。「跟昔日情人約會,心裡沒有特別的感覺嗎?我才不相信……」
「好吧!我承認以前我確實非常喜歡她,可是人家對我沒意思;況且現在她也嫁給別人丁,你還擔心什麼?」
「笑話!誰擔心了?」柳霽玫嘴硬否認。
「真的?你說的!」黃博彥發現柳霽玫吃醋的樣子煞是可愛,索性逗她。「好吧,既然你不擔心也不在意,明天開始我就輪番約會過去的舊情人……」
「你怎麼這麼可惡啊!」柳霽玫氣呼呼地在他堅實的臂膀狂捏。
「好痛……柳霽玫小姐,你真夠大膽耶!竟敢對碩奕總裁動粗?好啊,小心我晚上找你報仇!」
「誰叫你亂跟別的女生約會!」
「你啊!仔細想一想嘛,如果我們真有暖昧,就不是在公眾場合了對不對?傻霽玫!」
「不管!我不喜歡……」如同每個得寵的女人,她撒嬌地要求承諾。「以後你跟異性約會我都要跟。」
「隨便你,反正常有聯絡的女性朋友,差不多就是她們田家三姐妹而已。」黃博彥無所謂聳聳肩。
「什麼三姐妹?」
「她們是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鄰居好朋友,我家以前是開雜貨鋪的,她們家賣水果和冰品。」
「啊?是水果冰嗎?記得有家雜燴水果冰好好吃,我最喜歡吃了!」
柳霽玫不經思考脫口而出,發現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噫?你怎麼知道?她們家的水果冰是育樂市場最有名的——你不是說你沒去過育樂市場嗎?」
黃博彥冷冷一笑,有條不紊地說:「連水果冰都記的那麼清楚,你沒理由不記得我啊?你說對不對?」
完了!
柳霽玫腦袋一片空白,這麼大的漏洞,她要如何自圓其說啊!
第九章
北投 黃家大宅
柳霽玫乖馴地坐在柔軟的布沙發上,誰叫說謊的是她呢?她只能像待宰羔羊等候他的處置。
「好了,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說吧,為什麼抵死不承認,你就是十多年前那個摔到水溝裡的小女孩?你應該記得那大水溝的水有多深,沒有我你就死定了!」
「人家怕你生氣嘛!」發出如蚊納般細小聲音,柳霽玫謹慎地解釋。「聽說你不喜歡提起過去。」
「哪有這種事?」黃博彥搖搖頭反問。
「你從哪兒聽來的不實傳說?」
「剛進公司的時候,一個老大姐提醒我的。」挪挪身子,她斜著柔媚的目光試探問道:「你……一直到看見胎記的時候,才認出我嗎?」
「是啊,我對那塊印記印象深刻,偏偏你又不承認。聽你這麼問,難道你很久之前就認出我了?」
「第一次跌得全身濕的時候就想到了,只是我沒辦法把當年的你,和現在的你聯想在一起。」
「怪不得……」他佯怒輕拍她的俏臀。「怪不得我老是覺得你似乎認識我,而我每次看到你,熟悉的感覺就會油然而生。但是你為什麼不肯承認?」
奇怪?他幹嘛那麼在意她承不承認呢?
柳霽玫忍不住嘀咕。「不重要啦!就算沒這層關係,我們也那個,那個……」
提起在他辦公室裡突發的激情,柳霽玫的臉頰倏地燒滾火紅。
真是弄不清當時她的腦袋給誰借走了?居然糊里糊塗就讓他吃了!
「你老實說,是不是因為認出是我,所以才願意獻出自己?」
「嗯……我不知道。可能吧……」她臉紅靦腆的情態總使他陷落迷惑。
這小女孩想用身體來報思嗎?
當時自己被身體原始慾望所駕馭,什麼也沒多想,而她竟已決定獻出自己了!他多自私啊!
黃博彥不斷自責,忍不住激動起來,他用力摟抱她瑟縮的小小身軀。
「啊!別抱那麼緊,我不能呼吸了!」柳霽玫驚呼。
「你才讓我不能呼吸……」黃博彥又愛又憐地吻她的耳垂、脖頸。「你知不知道,那天真把我嚇壞了——」
「哪裡嚇到你?」她放軟身軀,整個人賴進他懷中。「你這人什麼女人身體沒見過?」
「我一見肚臍下那塊褐色,腦海砰地閃出你八歲時單純小女孩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很下流!強烈的罪惡感讓我當場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