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媛!」
她回頭,是班上的一個同學在叫她,「什麼事?」
「你的信,我在繫上的信箱看到的。」
「謝謝。」她有些疑惑地接過那封信,會有誰把信寄到學校來呢?打開一看,是一張邀 請函。
鄭琴邀她晚上到她家用餐。最近鄭琴的確是時常和她保持聯絡,但像今天這樣正式地送 邀請函倒是從來沒有過,會是什麼事呢?
你要去赴約嗎?
「為什麼不去?」喬媛奇怪地道:「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會吧,就算有什麼事,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鄭熙人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當他看到邀請函時,就有了一種不太對勁的直覺,卻又說 不上來有什麼不對,本來想要她打個電話去問問看的,但喬媛卻說走就走,毫不耽擱。他也 只好趕緊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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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媛到達鄭宅,門房的老伯還認得她,親切地和她打招呼。」喬小姐,你是來看少爺的 嗎?」
「看他只是順便。」她的話惹得老先生呵呵直笑。「我是來找鄭琴的。」
「可是小姐不在啊!」他奇怪地道:「她和夫人一起出去了。」
「出去了?」喬媛愣了一下,「怎麼會呢?是她要我來的,我進去看看。」
媛媛,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你沒聽阿伯說小琴和我媽都不在嗎?
「既然都來了,就去看你的身體一眼嘛!順便問問管家她們有沒有留下什麼口信的。」
但是什麼都沒有,沒有口信、沒有答案,管家甚至不知道今晚有客人要招待。鄭熙人的 情形也是一樣,那個看護表示,他自前兩天的奇怪反應之後,並未再出現任何異狀。
這就奇怪了!那張邀請函上寫的明明是今天,而且奇怪的是她怎麼會今天才收到,這的 確是有點不對勁。
鄭熙人跟在喬媛身後走出病房。
看吧!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以後你應該多聽聽我的。
「少囉唆了!一她在樓梯口站定,因為四下無人,她才敢那麼大聲。」現在該怎麼辦?」
別再說了,快走吧!
她心裡有個疑惑實在是不吐不快,」到底是誰送那張邀請函來的?」
她還沒得到———熙人的回應,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是對你多管閒事的一點小小警告。」
喬媛吃了—驚,沒來得及回頭,便感到有人在自己背後推了—把,她立刻失去了平衡, 驚呼一聲,朝樓梯下方栽了下去。
媛媛!
她只聽到鄭熙人的狂吼聲,在滾下樓梯的同時,她感到彷彿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圍著自 己,讓她不致受到太大的傷害。那一瞬間,她只有一個想法——是阿熙在保護她。但最後落地時的劇烈碰撞令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媛媛!媛媛!
見她昏迷不醒,鄭熙人急呼她的名字,他真痛恨自己竟然沒有保護她的能力,儘管他已 用盡全力,卻仍讓她受到了傷害。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站在方才喬媛駐足的地方,低頭看著躺在下方的她,冷笑道:「你 最好別再插手管這些與你無關的事,否則下一次就不只是這樣而已了。」
鄭熙人衝到他面前,喬媛所受的傷害令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只想揍得這個老傢伙滿地找 牙。
趙伯華!你想害我我漢話說,但是你竟敢傷害媛媛,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噍吧,我一 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怒火令他將所有的一切都記起來了。
趙伯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從另一個方向消失了。
鄭熙人又趕回喬媛身邊,不斷呼喚著她,但始終不見她醒轉,簡直急得不知該如何是 好,更氣憤的是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快來人啊!救救她吧,什麼人都好,快來救她吧!他用盡所有的力量呼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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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媛迷迷濛濛地自昏睡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過去的事情迅速 地湧回她的記憶之中,她掙扎著想坐起身,卻感到一陣暈眩,只好又躺了回去。
她的動作驚動了坐在一旁的喬浚。「小媛,你終於醒了!我們都好擔心,我先去把其他人叫進來。」他去而復返後,又對著喬媛激動地說:「我看你明明什麼事也沒有,偏偏昏睡了一整晚,把大家都急死了!」
喬媛皺著眉頭,他的聲音讓她覺得頭痛。「你小聲一點好不好?這是什麼地方?到底是 怎麼回事?」
「這裡是我家。」鄭琴進來時剛好聽到她的問題,「我們發現你的時候,剛好醫生來為哥哥做例行檢查,因此順便看看你,還好沒什麼事。至於你收到的那張邀請函不是我寫給你 的,事實上,我和媽今晚去赴另一個約,而且是被引走的。」
「那人究竟是誰?」
「是我父親。」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趙茗君,她的臉上充滿了對喬媛的歉意,」他請舅媽和小琴到家裡去,我奉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他沒有在約定的時間趕回家。但是我怎麼也沒料到他竟然會想要傷害你,簡直是不可原諒!」
她愈說愈氣憤,顯然對自己的父親已寒透了心,她真的無法想像父親竟會為了一己之私 而如此地傷害別人。在事情發生之後,鄭琴在她的追問之下說出了他們先前的疑慮,她才知 道連鄭熙人的車禍都可能是父親所安排的。她簡直無法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這一切真是 令她心痛極了!
「我們一發覺事情不對就趕了回來。」鄭琴繼續說道:」那時其他人也都趕到了,不過是管家太太先發現你的。這房子實在太大了,如果你倒在其他地方,我們說不定還得花點時間來找呢!」
喬媛看著其他人,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