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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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好好,我會早點回去的,你也要記得吃飯呀。」顏世成笑笑說。

  「嗯,我會的。」掛了手機,顏安琪頓覺無聊,爸不在家,她不用趕著回家做飯,回頭再朝馬家望了眼,「他」早已不知去向。

  算了,她還是先解決自己的晚餐吧!

  她突然想起不遠處有家賣雞肉飯的,便宜又好吃,不如就去那兒吃吧!決定後,她立即回家牽出單車,就在她騎往那間店時,聽見身後有一道熟悉的機車引擎聲直跟著她。

  她眉頭一皺,赫然轉過臉,看見的又是那晚曾搭救她的男人!

  瞧他一邊扔著報,嘴裡一邊哼著歌,像是挺悠閒自得的,但那模樣就像是故意跟蹤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她放慢速度等他上前。

  「我說你自戀你還不承認。」天呀,誰跟她了。

  「那你幹嘛放慢速度?」鼓起腮,這男人以為她是笨蛋,看不出他的「蓄意」嗎?

  「我的速度礙著你了?」

  「我——」

  「她來了……我告訴你,我是在等人。」他索性停了下來,顏安琪這才看見遠遠有個女孩子朝他奔了過來。

  「子洛哥,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們老師今天出的題目太多,我算太久了。」她邊跑邊解釋道。

  「沒關係,上車吧!」他的口氣異常溫柔。

  女孩開心地跳上車,「今晚要去哪兒吃飯?」

  「你說呢?」對於吃他一向不挑剔。

  「我都好。」她喜歡他,當然什麼都依他。

  「那……就讓我作主羅。」他撇嘴一笑,不羈的外表再配上那笑容,看起來更加迷人了。

  顏安琪壓根不知道自己盯著他倆多久了,直到他面無表情地從她面前呼嘯而過,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天哪!

  她管他跟誰說話呀!這下可好,他肯定在心底狠狠的嘲笑她了,而且,最後他還理都不理她的就這樣離開。哼,不理就不理,誰希罕啊!

  可偏偏就這麼倒楣,當顏安琪好不容易踩著單車來到那家雞肉飯店外,停好單車,走進店裡、點過餐後,才發現裡頭居然坐無虛席,只剩下一張四人桌還可以擠下她。

  她走了過去。

  「對不起,我可以坐這——」顏安琪愣住,當對面的男人抬起臉時,她的臉紅得只能用燒蝦來形容了。

  「對不起,我們不希望被打擾。」岳子洛身邊的女孩開口拒絕。

  「小靜,不能這樣。」岳子洛指著對面的空位,「請坐。」

  「謝謝。」顏安琪的聲音細如蚊蚋,這椅子更像是刺蝟做的,讓她如坐針氈。

  「子洛哥,你怎麼這樣。」

  「我們不能剝奪老闆賺錢的權利。」他沒太理會身邊的女孩,應了聲後便又低頭看報紙。

  小靜噘起嘴,又瞪了顏安琪一眼,似乎將岳子洛不理自己的罪過全怪到她頭上。

  顏安琪被她這一瞪,心裡不舒服極了,若不是已點了餐,她絕對會掉頭就走。

  不久她的餐點送上,顏安琪決定盡快吃完,好早早走人,可因為吃得太急,她不小心給噎著了。

  「咳……咳……」糟,東西梗在喉頭,好難過呀!

  岳子洛看著她那痛苦的表情,把桌上的可樂推給她,「喝點會舒服些。」

  顏安琪看了眼,那可樂他已喝過,她才不要呢!

  「咳……」可是好難過哦!

  「我沒SARS,喝不喝隨你。」岳子洛拿起碗,用力扒著飯。

  顏安琪一張臉都漲紅了,再也顧不得一切的抓起可樂就灌了一口……好難呼吸、好難呼吸……再喝一口,終於一口飯吞下,也順了氣。

  「子洛哥,我們走。」小靜好生氣的想走,就怕岳子洛會拿起可樂跟著喝下她的口水。

  「等一下,你哥不是要來嗎?」

  「可是——」

  小靜正想說什麼,她哥哥林言青正好來了!「謝了子洛,我剛臨時有事沒法子去接她,沒想到還讓你破費請吃飯。」

  「這又不算什麼。」岳子洛道。

  「小靜,該回家了,你的鋼琴老師快來了,我送你回去。」

  「我才不要,我要子洛哥送。」小靜開始拿喬。

  「別這樣,子洛還有很多事得做,你也沒得閒,聽話。」林言青就這麼硬是把她帶走,離開前又對岳子洛道了聲謝。

  等他們兄妹離開,顏安琪才開口說:「嗯……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故作不解。

  「你的飲料。」

  「呵,別在意這個,何況我正好有。」他肆笑了聲,跟著抬眼注視她,「我看……我們扯平好不好?」

  「什麼意思?」她不是不懂,而是怕會錯意。

  「別再針鋒相對,很損細胞的。」他做人做事一向只憑一個理字,而這小女人完全「無理」可言,況且他現在分派的送報地點就在她家附近,才幾天就碰了兩次面,可以想見以後見面的機會肯定不少。

  既是如此,他可不希望浪費時間與精力在與她爭論上。

  「你認錯我就答應你。」她咬咬唇,憋笑地說。

  「認錯?!」哼,這女人順竿爬也爬得太快了吧,不怕摔得狗吃屎嗎?

  「嗯。」她點點頭,抬頭看著他的眼。

  近距離的注視下,她發現他額角有一道滿深的疤痕,忍不住伸手輕觸了下!

  岳子洛動作更快地攫住她的手,「你想做什麼?」

  「沒……我只是想知道你還疼不疼?」顏安琪坦白說。

  「疼!」他哼笑,該怎麼說呢?是早不疼了,還是已疼到麻痺了?

  「怎麼了?我問錯了?」

  「這傷已經有十年了,你說還疼不疼?」他抬起頭,微瞇起一雙調笑的眸望著她那不敢置信的眼。

  「十年!」她搖搖頭,「不像呀!」

  「不像?!」岳子洛撩起眉頭,「那你說怎麼樣才像?」

  「呃——」她垂首想了想,「據我對疤痕的瞭解,那麼久的疤應該很淡了,可你這個看來像新疤,還滿鮮嫩的。」

  「哈……」岳子洛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笑什麼呀?」她沒說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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