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輕笑的調侃她,「那真是太可惜了,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美女逼婚的!」
「你!」闌予綾不悅地輕捶了他一下,「要真是那樣,看我怎麼讓你好過!」
「唉,我只是開個玩笑嘛!」紀泉石擁著她,就像是擁住了全世界的幸福,「不過當務之急,恐怕還是得先把莊主跟夫人的問題解決才成。」
「是啊。」看他們那個樣子,教人怎麼放心,「表哥那兒就由你看著,表嫂這兒就讓我來想辦法好了,這一回必須由表嫂來表明態度才行,否則是很難打破僵局的。」
「嗯,就看你的了。」
「我會努力的。」他們的幸福未來可就繫在這一役了!
※ ※ ※
對著滿園色彩繽紛的花朵,花子橘卻是眼神呆滯,她保持同樣的姿勢好半晌了,
雙手無意識地撥弄著腳邊的泥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僅僅三天沒有見到衛炫擎,就讓她的心空虛不已,即使她最愛的園藝也無法填滿。
她所有的喜悅似乎都隨著那日他無情地轉身離去,而埋入幽暗無際的深淵之中。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什麼是孤單,就因為嘗過了幸福的甜蜜與喜悅,當她再重回以往一個人的情況時,已經無法適應。
因為她的心、她所有的系系唸唸,都已緊緊地跟隨衛炫擎,怎麼樣也無法收回。
這種寂寞感覺,讓她的淚在無意間滑落臉頰,融入了泥土之中。
擎要她想清楚以後再去找他,然而她不明白她到底該想些什麼,所以一直不敢去找他。
這幾天,他極少在莊中。可是,她還是偷偷躲在一旁看著他,然而卻總是看到子榆姐姐伴在他身邊,那讓她的心緊緊地糾著,直想拉開他們。
讓子榆姐姐也能成為擎的夫人不就是她所期盼的嗎?為什麼反而她會這麼難受呢?
心中的思潮洶湧讓花子橘再也無心於園藝,揉了揉蹲得發麻的雙腳,她走到一旁歇腳的石凳坐了下來。
掏出一直珍藏在懷中的翡翠,這是她僅存的心靈支柱了,儘管當年的「大哥哥」並沒有實現他的約定,但是在她不安的時候,便會習慣性地握著這塊翡翠,望著上面流暢的龍紋,心情似乎就能平靜下來。
只是,今天似乎沒什麼用。
不知發呆了多久,闌予綾靜靜地來到她的身邊。
「表嫂,你還好嗎?」
過了好半晌,她才緩緩地抬起頭,幽幽地道:「予綾姐姐,擎為什麼會生我的氣?我做錯了什麼嗎?」
闌予綾輕歎一聲,知道心思單純的她實在無法猜透衛炫擎複雜的思慮,如果沒有人稍微提點她一下,這兩個人很可能就這麼陷在僵局中。
「表嫂,你對表哥的感覺真的是那麼可有可無的嗎?」闌予綾故意這麼問。只要看她這幾日消瘦成這個模樣,瞧了就教人心疼,自然看得出衛炫擎在她心中有多重的份量,問題是她自己知不知道。
「怎麼會……」花子橘將手中的翡翠捧在胸口,「我好想擎……可是他不想見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予綾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闌予綾眼尖地看到她手中的翡翠,心中更是篤定,繼續問道:「那你看到花子榆纏在表哥身邊,又有什麼感覺?」
「我……」花子橘苦著一張臉,「我討厭那樣……可是子榆姐姐喜歡擎,而擎也應該跟更好的人在一起,我……」
眼看她就要落淚,闌予綾急忙轉移她的注意力,「表嫂,你知道你手中的龍紋翡翠代表什麼樣的意義?」
「這個……」花子橘淚眼朦朧地望著手中的翡翠,「予綾姐姐,你知道這塊玉珮?」
闌予綾歎息道:「這不是玉珮,而是衛莊莊主最重要的表徵,在莊主訂下婚約的時候才會給予他所喜愛的女子。這代表了什麼意義,你應該也能明白吧?」
「這……」花子橘有些糊塗了,「可這是好多年前一個大哥哥送給我的禮物,怎麼會是……」
好多年前?闌予綾露出一抹怪異的表情。這倒有意思了,莫非表哥比她想像的還要早熟?
「關於這一點,我想你就要自己去問他了。」這種夫妻間的小秘密,可不是她能多嘴的。
闌予綾順便再提點她一下。
「表嫂,我想有些事情你要先弄清楚,衛莊能有現在的規模,完全是由表哥一個人一手打拼出來的,雖然說一個能幹的莊主夫人能讓他在待人接物上有所幫助,但這並不是必須。最重要的是,他要有一個能讓他開心、歡笑的妻子,自從你們鬧彆扭,你不覺莊裡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是嗎?」花子橘滿懷心事。
闌予綾笑了笑,「表嫂,這都是因為你啊!」
「我?」
闌予綾直接說明,「因為你,表哥變得很不開心,對什麼人都是一副臭臉,讓下人們都戰戰兢兢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能讓表哥快樂的人就只有你嗎?這比起什麼外在的條件都重要,如果你還不能明白這一點,也就難怪表哥心裡會不痛快了。
「而且,你手中的龍紋翡翠就是最好的證據,他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了你,不是嗎?還會有什麼人比你更適合莊主夫人的位置呢?」
「我……」花子橘緊握著手中的翡翠,鼓起了勇氣,問道:「予綾姐姐,他在哪裡?」
第九章
端坐在鳳祥酒樓最高級的廂房中,衛炫擎的臉上依舊淡漠,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凝氣息讓旁人不敢親近。
衛炫擎很少參與這類交際應酬,但這陣子的心情不佳,讓他不想留在莊中,而把心思全用在商場的營運上。這本是紀泉石求之不得的,不過因為衛炫擎實在太努力了,反倒讓他工作量劇增而叫苦連天。
「衛莊主,難得能請到你來赴宴,真是天大的榮幸!來,讓我敬你一杯,預祝咱們將來合作順利!」做東的曾老爺熱絡的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