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君詫異地看著奇風,一時聽不出這是什麼聲音,但沒一會兒,一聲激情的尖叫傳來,她立刻瞭解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在……做那檔事。
天啊,這是多尷尬的場面!儀君在黑暗中搖頭,無聲地歎氣。
最尷尬的是,他們竟得窩在這兒聽別人做愛。
奇風也知道隔壁正上演怎樣火熱的戲碼,有趣地看著儀君翻白眼的模樣,低頭對她咬耳朵。
「看來他們不但合夥虧空公款,也是床上的好夥伴呢!」
儀君瞪他一眼,不相信面臨這種窘境,他還有心情說玩笑話。
就在此時,一陣一陣激昂的淫聲浪叫穿過重重阻隔,戳刺兩人的耳膜。儀君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她難堪地不敢看蕭奇風的眼睛。
「哇!聽起來他們正打得火熱呢!」他低聲說。聲音裡有一絲興奮。
她想也不想,舉手就給他一拳。
「嘿!輕點。別亂捶,小心被他們發現了。」奇風低叫。
「他們正忙著,會發現才怪。你別再亂說話,小心我再賞你兩拳。」她在他耳邊低聲威脅。
沒發現蕭奇風抱著她的手臂越圈越緊,直到她感覺他貼在她臀際的硬挺,才發現他眸中異樣的光采。
「你……你在幹麼?」
「妳說呢?」他吐出平常的口頭禪。灼熱的鼻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後,唇也貼上她的頸項。
「你變態啊!這種情況你竟然……你竟然……」她的耳根竄起一陣火熱,不相信他居然興奮起來了。
「我好歹也是男人好不好?聽到這種叫聲,我若還無動於衷,那就是有問題了。」他低聲為自己辯解。
「下流!」
雖然他不可能看見,但她還是瞪了他一眼。就在她還想再罵他時,他熟悉的味道鑽入她的鼻子,填滿她的呼吸。
「不要——」
不顧她的抗議,他貼上她的唇,狂野放浪地吻著她。怕被別人發現的刺激讓儀君的感官比平時更敏銳。
世界在瞬間消失,只剩下他的吮吻、擁抱和她體內洶湧的熱情。
「哦,我們在幹麼?他們有可能會聽到我們的。」她貼著他的唇低喊,卻無法阻止腦袋變得昏沉沉的。
「我想可能不會了。」他也同樣喘氣地在她耳畔低語。
儀君抬起眼,無言地詢問他。
「他們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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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君氣沖沖地走進蕭奇風的辦公室。他們一確定門外沒人,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下嘍,回到他們的辦公室。
「妳幹麼走那麼快?他們早就走了,沒有人發現我們。」蕭奇風踏著從容的步伐跟在她後面,並輕輕把門帶上。
「我才不是在意那個,天啊!你怎麼可以那麼做?」儀君在他的辦公桌前轉過身,怒眼圓瞠地瞪著他。
他挑起眉。「怎麼做?」他明知故問。
她深吸口氣,往前踏一步。「你真是我見過最下流的無賴!」
他應該為這句話生氣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不管她說出怎樣惡毒的話,似乎傷不了他,僅是讓他露出興味盎然的眼神,然後發揮他的專長,盡可能地曲解她的話。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他此時的眼神,像是聽到什麼恭維,臉上帶著一絲自得的笑容。
「嗯……每次妳用這麼可愛的眼睛看著我,就會教我興奮不已。」
這又是他的另一項本領,從不正面響應,顧左右而言他。偏偏他注目的焦點都奇特得令她抓玨。
他居然說她充滿怒火的眼神可愛?哪裡可愛了?
她可是快被氣個半死了!
「我說過了,不、準、說、我、可、愛!」她咬牙切齒地迸出這句話。
奇風嘻嘻地笑著,緩緩靠近她。但在盛怒中的儀君,渾然不覺危險悄悄逼近。
直到她整個人幾乎籠罩在他的陰影下,儀君才發現他們靠得太近,近得太危險。
但已經來不及了。他把她困在辦公桌和他之間,門又離她太遠。若她有所妄動,一定會被他捉住的。
「就連任性這一點也挺有魅力的。」他火熱地盯著她的唇。
儀君覺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虛弱地迎視那對灼熱的眸子。
「誰任性了,我才沒有!別、別又來了!」
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已議她非常瞭解他眸中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奇風挑起一道眉。「別怎樣?」聲音既輕柔又無辜。
儀君試著擺出憤怒的臉孔。「別碰我!」
他的體溫已威脅、侵擾著她的毛細孔了,他卻故意舉起雙手,一臉無害的笑著。「我還沒碰到妳啊,妳何必這麼緊張?」
忽然,他扭起一抹邪惡的笑。「難道……妳非常期待我的碰觸?」
她脹紅臉。「誰期待你噁心的碰觸?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嘖嘖,我該怎麼辦呢?就連妳愛逞強這一點也無可救藥地吸引著我哩!」奇風露出困擾無比的表情。
這無賴!儀君在心中暗罵。我可一點也不想吸引你!
「夠了,你不准再靠近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你讓開。」她雙拳緊握,擱在身體兩側。想掩飾她的心慌。
「不准說妳可愛、不准碰妳、不准靠妳太近,妳不准的事還真多,這樣我要怎麼跟妳談情說愛呢?」他低笑道。
「我不想跟你談情說愛!」她咆哮。
蕭奇風冷靜地低頭打量她,專注的神情讓儀君的心不禁顫抖起來。
「妳到底在氣什麼?因為我剛才被那幕真人上演的A片搞得慾火焚身,還是因為我受不了而親了妳?」
他的聲音好輕好柔,儀君覺得她的眼眶又開始刺痛起來了。她撇開視線,直盯著他的大手。
「……我……我覺得很骯髒,這樣的我和剛才那個跟陳榮欽媾合的女人沒什麼不同。」她的聲音細得幾不可聞。
奇風得仔細專注才能聽清楚她的話。他歎息地露出微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將她拉靠入他胸前。
「君一點也不髒哦!下流的人是我,因為我太想要妳了,所以用盡辦法得到妳。妳是那麼可愛、那麼高不可攀,褻瀆女神的人是我啊!」他的吻像蝴蝶般落在她的眼、她的頰、她的額頭,帶著敬畏般的感情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