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她有些慌亂地回答。「我只負責執行命令,從不過問原因理由的。」「這樣嗎?」天擎微笑地看著她,笑容是輕柔且危險的。
「擎,你別這樣!」商齊看不慣他那種脅迫似的笑容,開口替愛人出頭。
商齊很明白他的笑是何涵義,他只有面對敵人時才會有那種表情。
「你放心,她是你的人,我不會動她的。」天擎優雅地站起身,「請客我先告退。」望著天擎離去的身形,商齊不明所以地喃喃自語:「他是怎麼回事?他從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人的呀!」「或許他只是放心不下他外公的安危吧!畢竟,我一開始的確是要殺宇野爺爺。」章小盼善解人意地安撫商齊。
她知道,就算現在要她下手,她大概也殺不了宇野宙。
因為,她已經喜歡上那個老頑童似的爺爺了。
「但是……」商齊還是覺得好友很反常。
「你別擔心,我想,他只是好朋友被搶走了,心裡不痛快吧!你放心,我會努力爭取他的認同的。」章小盼微笑著,心裡卻有著許多的不確定。
她覺得她現在太幸福了。
她以往夢寐以求的事,現在竟都一一圍繞在自己身邊。
但是,她好害怕樂極會生悲,始終擔心著總有一天,這些甜蜜美好的日子會突然結束。
「為了我嗎?」他的眸光裡閃動著溫柔的笑意,溫柔的摟住她的肩。
「嗯!為了你。」她偎進他的懷抱之中,心中暗暗祈禱她能佔據這個胸膛天長地久,一輩子也不放開。
「我會保護你的。」他堅定地承諾。低下頭,給了她一個令人窒息的長吻。
深夜。
章小盼滿心歡喜地回到房內,準備待會兒要和商齊去賞月。
呵!今天不是日本的中秋節,月亮也不是滿月。
但是,誰規定一定要在中秋節賞月呢?
只要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賞月夜!
就在此時,她的行動電話響了。
那支行動電話的號碼只有爺知道,因為那是他們唯一的聯絡工具。
當然章小盼也可以不接,可是,她知道若她不接的話,爺一定會派人找到這兒來。
於是,她只好硬著頭皮按下通話鍵。
「我是櫻!」︵你太慢了,櫻!︶低沉飽含著怒火的聲音由另一頭傳來。
「因為白影人在,我不好下手……」章小盼忙為自己辯解。
︵不要找借口,櫻。︶對方低喝了一聲,打斷她的話:︵你人都已經進入宇野家,憑你的身手,還怕鬥不過白影嗎?他算什麼!︶「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完成工作。」章小盼盡力用最冷的語調回應,生怕會露出馬腳。
︵那好!我就看看你的誠意了,櫻!︶再冷不過的聲音殘酷地說著:︵我要你殺了商齊,當作補償!︶「什麼!?」章小盼不禁叫了出來。
要她殺了商齊!?怎、怎麼可以……︵你下不了手嗎?︶他的語氣中有著一絲陰冷。
「不是的……」章小盼竭力想阻止,「他向來和白影在一起,真的不好下手……」︵櫻!你也可以拒絕。︶森冷的語句又傳來:︵但是,若我親自動手的話,你就知道了!︶喀的一聲,通話切斷。
手機由章小盼手中滑落,她跌坐在地板上。
該來的總是要來,想逃的總是逃不過。
若不由她親自動手,爺一定會折磨商齊的。
但是,教她如何下得了手?
商齊是她最愛的人啊!
她掩住臉,淚水不斷從指縫中滲出。
她殺不了他,但是她又逃不了,到底她該怎麼辦才好!
到底、到底這場惡夢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忽然,她想起她和商齊還有約,她飛快地站了起來,將淚水抹掉,若無其事地拉開門──「啊!」她驚呼了一聲,赫然發現老愛穿一身白的天擎站在門口。
他聽見了嗎?她方纔的電話……她忐忑不安地看著他,生怕他又說一堆奇奇怪怪的話。
但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她一陣後,揚起唇色,詭異地微笑著說:「商齊要我來找你,說他人在後門。」話帶到後,天擎便丟下不安和心慌的章小盼,老神在在地轉身離開。
第六章
「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是我表現得不夠好嗎?」賞月的結果,二人又情不自禁地開始做愛,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月」啊!
「你已經表現得夠好了。」她嬌噴著。
「那你怎麼了?我不喜歡你蹙眉的樣子。」商齊伸手劃過她的眉峰,似乎想撫平那兒的皺痕。
「我沒事!」章小盼伸手摟住他,拚命忍住想傾瀉而出的淚水。「只是突然又好想愛你。」「你這個小妖精……」他輕笑,吻住她的唇,把她帶入另一個高峰──她愛他,好愛、好愛、好愛他,受他受到願為他放棄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操,愛他到為了他不顧一切,只為留在他身邊。
她並沒有想過要他回報,她只是想愛他,毫無保留的;只有他能給她溫暖,給她安全感。
沒有別人,只有他。
他離開她的身體,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裳,寵溺地經吻著她。「我們該回去了,我怕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嗯!」她應允著,也忍不住動手替他整理因激情而凌亂的衣裳。
二人親匿的模樣,像是已婚的夫妻。
只是,這麼美好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任誰也無法保證。
商齊和章小盼,二人幾乎是夜夜纏綿,慾望像是永遠也無法滿足似的,而章小盼則是逃避著爺的最後通牒,努力地回應著商齊的需索,迷失在兩人共同所創造的情慾旋律中。
然而,惡夢還是追上她,就在她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星期二早上,竟小盼吃完早餐後,對商齊道:「我出去走走。」「要不要我陪你?」商齊不放心的問。
「不必了。」章小盼笑著輕吻了他的額頭一下。
她發現自己的月事已有一段時間沒來造訪她了,加上她最近又老愛吃酸的,所以,她猜測,也許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