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處方。快,給我拿出來。」男人惡狠狠地說道,但他的表情是驚懼的。
她由他架在她脖子上不停發著微顫的手看出來的。唉!又是一個為無法勃起而苦的男人……「哪有什麼迷情處方啊!那不過是幾味中藥集合而成的統稱罷了。」廣告也沒打一罐多少錢啊!只有標語:女人幸不幸,就看迷情好處方;男人性不性,用了就知道……就憑著這幾個字他就認定那是一瓶藥嗎?
開玩笑,她是情趣商店老闆娘,又不是賣藥的?!
「我不信!快拿出來,否則、否則我……」
「放開她!」一陣暴喝白門邊傳來。他們都太專心了,那連串的音樂響聲居然沒有聽到!
來人是宋棠新。
「宋棠新,你來幹嘛?」唐咪咪責難的看著他。
這妮子,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他鬥氣!不知道自己處境十分危險嗎?宋棠新無言地凝盯著她以及在她身後的男人。
「你……你不要過來!過來我、我就……」
「宋棠新你不要多事喔!我自己可以處理。」唐咪咪警告道。依她的經驗,通常只要他一插手,準沒好結果。
但宋棠新可沒將她的警告放在眼裡,他直勾勾地看著那個男人,問道:「你要什麼?」
「你搞不清楚狀況還想摻一腳,你真愛多管閒事耶!」
「閉嘴!」宋棠新難得地朝她大吼,男性威嚴展露無遺,他的氣勢磅磚像一隻孤立在崖邊的森林之王,突然這麼一聲嘶叫,便嚇走了森林內所有動物……也嚇著了唐咪咪,這次終於願意閉嘴。
「你要什麼?」他打量他,估量著全身而退的可能。
「迷情處方,給我。快點!」男人揮刀指著門上的廣告,飛快地再揮刀抵住唐咪咪的脖子。
宋棠新不痛不癢地兩手一攤,哈哈大笑起來,把他們弄糊塗了。「你有障礙啊?那怎麼不去看醫生!信這些偏方有什麼用?!冒這個險狹持人質,有必要嗎?」
聞言,男人的手抖得更厲害。
「什麼偏方沒用,你自己吃過不覺得厲害嗎?」竟然污辱她的配方?也不想想他是怎樣由小弟變成大哥的?更不想想他是怎麼毀掉她的?
沒有?!哼!胡說八道。
「唐咪咪?!」宋棠新實在很想衝上去捏住她的脖子,這個笨蛋,不知道他在救她嗎?
這個時候還講這些五四三!
「怎樣?」唐咪咪在飽受性命的威脅下,還敢插腰叫囂。
男人被他們兩個敵對鬥氣的樣子給弄得一頭霧水。「他媽的,你們給我——」
「阿打——打打打——」他的咒罵還沒有說完,唐咪咪一個反身,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咬。宋棠新也一個健步上前,賞他一記右鉤拳;她一個捶腹連發,他一個左送右扭,兩人默契十足的抵抗外侮。三兩下,男人失足不慎跌倒在地,騎在他身上的唐咪咪再甩他個無敵連發鍋貼,頓時,慘叫聲充斥滿室。
「啊——痛——不要再打啦!」
「夠了,不要再打了。」宋棠新拉住唐咪咪的手,將她順勢帶起,「看看你那個什麼姿勢?曖不曖昧!」
「我曖昧?你有沒有搞錯啊!他是變態……」纖手這麼一指。
「我不是我不是……」男人忙著揮手,只覺頭昏眼花,整個人爬也爬不起來。
「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滾。」宋棠新手往門邊一揮,命令的口吻與唐咪咪倒是十成像。
男人立刻連滾帶拖的爬到門邊,連刀子也不要了。
唐咪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眼睛。「你居然把他放走了?喂,你有沒有搞錯啊!他是我的人犯耶,有資格處置他的人是我不是你。厚、氣死我了,你是不是來找我碴的呀!」氣死了,她兩手環胸的坐下來,火氣大讓胸口都發熱了!
「重點不是這個。」宋棠新也沒好氣,站在她的面前指道:「你看看你那什麼樣子?騎在男人身上!像什麼樣?」
「那是我的事,你管什麼管?誰像你滿腦子邪惡思想!」
「我沒有資格管!你就這樣當著我的面騎在一個男人身上,你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呀、啊、啊……」一陣突然衝出的叫喊,成功地打住兩人的爭吵。
順著目光看去,泰山又在「欺負」公主啦!這次是女上男下的姿勢……
唐咪咪尷尬地不敢看下去,婉亭走前忘了把錄影帶關掉……造成一個她愛看A片的假象!哦真難為情。
宋棠新是瞄了一眼再將視線移回。「你看到沒有?你剛才就是這個樣子騎在一個男人身上!你是想怎……」
「我說過我只是要教訓……咦?!等等,你氣什麼?」她頓了下,突然想到了一點,他們是死對頭吧?!
死對頭不是互不往來、互相咒罵的嗎?
那此情此景,是在做什麼?
她在跟他解釋她的行為,而他在糾正她的儀態?!
被唐咪咪揪出自己不同於以往的態度,宋棠新臉上閃過一絲羞赧。明明他就是路過……好,就算是刻意走過來好了,看到她有危難,救她是很自然的舉動……對,此種說法合情合理。
可,如何解釋,他看到她那種……曖昧的姿勢之後,急欲糾正她的態度?他怎麼告訴她,他的怒火來自於酸梅加白醋加保麗達B……產生的化學變化?
故意說自己發神經,弄錯該關心的對象,這樣可不可以?還是說自己看不慣她的行為,再來轟轟烈烈的吵一次以模糊焦點呢?
嗯……他撫著下巴,仔細想著該怎麼說會比較好。
「說啊!你是怎樣?半夜跑到我這裡來管東管西、氣得臉紅脖子粗做什麼?我又沒有請你來管我!」
「說到三更半夜,我問你,這麼晚還沒關門是怎樣?你是故意要引別人來是不是?」
「對呀!我的『哈膩』等一下會來接我,我是在等他,沒想到等到一個討厭鬼!」
「哈膩」?!
那個盧景!提到另一個男人,宋棠新像渾身札滿了是刺,猶如一隻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