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咪咪你敢!」宋棠新及時抓住她的手。
唐咪咪順勢往下看,他的手緊掐住她的,銳利的指甲扣著她的,似乎要將她嵌進心裡的霸道,「你——」
「給我過來!」他一扯,將她抓過來安置於懷中。
「幹什麼……」
「你敢跟他去試試,我馬上殺了他。」他發狠地說完,托著她的頭以吻封緘。
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形象地抱緊她擁吻,佔有和宣告的意味相當濃厚。
「呃……」他的霸道和難得的神情教唐咪咪愣了下,她探進他的眼裡,那裡有著認真與執著。
一個頭昏,天也旋目也眩、雙腿幾乎支持不住自己的重量,只好無助的攀著他。
但——雷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一下,她想叫他不要這麼用力地揉著她的發,那是假的,會掉耶!
「等、等一下……」即使冒出冷汗,盧景也要出聲阻止。她才是他的女伴吧?怎麼旁人都對他投以同情的眼光呢?
「嗯?有問題嗎?」離開她的唇瓣之後,宋棠新分神瞥向他,銳利如尖刀的眼神像在替他分屍,或許沒這麼誇張,但應當也差不多了。
「盧景,你先走。我再打電話給你。」唐咪咪在他懷中抬起頭說道,不露痕跡的調整一下假髮。「可是……」
她使了個眼色。盧景看看她、再看看他,又看看旁人對他們這三角戀投以怪異的眼神……
最後,紅著臉離開。
「你先走啦!我再找你。」今天她會來,只是來逼出他的真心而已,利用了無辜的盧景她覺得不好意思,也許改天把善良介紹給他……她是這樣打算的,但有人不這麼認為。
「你還想跟他見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口吻。
唐咪咪訝異地看著他,「當然啦!他是朋友……」
「朋友!那我呢?」
「你知道的啊!」哎喲,問她這麼尷尬的問題。「不要在這裡說啦!好多人都在看。」
「就在這裡說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沒好氣。
他的固執真讓人生氣。唐咪咪跺腳,「就是人家發現、發現喜歡你嘛!」
說完,紅著臉要跑開。
宋棠新在身後環抱她,逼迫她轉過來。「你是真的喜歡我?那為什麼要躲?」
唐咪咪羞赧到極點,她從沒這麼女孩氣過。個性大剌剌又暴躁的她,根本不曾出現溫柔的女兒態,有也是偽裝的。但現在、在他的面前,她不但是滿臉不好意思,兩頰也不爭氣的紅了。
「你不要問了。」
「現在才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你不是計劃跟我說清楚,才到這裡來的嗎!」他識破她的詭計。
「你、怎麼知道?」她抬眸。
「婉亭告訴我,她說你在等我來,我若是敢不來,一定會遭殃。」
什麼?婉亭竟然出賣她!
真是養老鼠咬布袋。
「你是怕遭殃,所以才來的?」她瞅住他,口氣變了、一顆熱滾滾的心冷掉了。
「當然不是。」他握著她的手,來到方纔的餐桌旁。「我是怕你跑了才來的。」
「跑了?」唐咪咪重複他的話。
「若不是聽到那個盧什麼鬼的,叫你咪,我也不會這麼生氣。」頓了下,他還是說了。「如果不是對你沒感覺,我何必在乎?難不成,你還沒想通嗎?」
這是最初最深的表白了,已經到了他個人的最大極限。唐咪咪睜大了眼,呆道:「那愛呢?」
宋棠新耳根子一紅,矜漠道:「我不是那種整天把愛掛在嘴上的男人。」
「我知道啊!你也沒整天說啊!你是不是真的愛我啊?」她賴皮地問。
靜——
「你小聲點說,我聽得到就可以了。」好吧,那她退而求其次。
又是靜——
她馬上調頭就走。
「我愛——」他扯著她的手,雙手親蜜交疊著。「我若是不愛你,不會這麼時時刻刻注意你,你的笑容、嬌嗔、怒髮衝冠……早在我的心版上清楚地映現著,你一定不知道,在要信華跟婉亭出賣你的訊息給我之前,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她一愣,眨巴著眼久久無法說話。她只是要他說三個字,沒想到他會說了這麼多,而且比說愛還好聽、還撼動她的心。她沒誤會、也沒猜錯,他是愛她的,只是,選擇用不同的方式讓她知道……
「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我發現你沒穿內衣的那一天……」他拂過她的唇。「我發現腦海裡浮現的,全是你沒穿衣服的裸體開始。」
「什麼?那不就是……」唐咪咪倏地住口,在珍鍋咖啡館初次見面的他就……對她有意思。「你這個大色狼!」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宋棠新凝視她,「我是內衣設計師,但怕你對我的職業無法接受,我開始嘗試做點別的,但……似乎是不得其法。」
「你說的是按摩棒?」
他點頭。「我試著努力,沒想到換來你的嘲笑,所以只能在態度上引起你的注意……不過,我好像失敗了。」
「不……棠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不知道……」唐咪咪摀住唇,感動的眼淚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落下。
宋棠新緊緊地攬住她,「我知道你愛我。這就夠了……」
「對,我愛你、我愛你……在想盡辦法與你對抗的同時,我滿腦子都是你邪惡的笑、痞子樣、可恨的挑釁……天吶!我更是恨你,你怎麼能這麼可惡?」她捶著他的胸膛。
「你就不能說好聽一點的字眼嗎?」他帶笑的眉眼睨盯著她。
「噢……對不起。」她退離他的身體,卻很快地被他壓回來,「等等——別退。」
「做、做什麼?」
「你難道沒發現有東西抵著你嗎?」
就是因為發現,才趕緊退啊!唐咪咪想爭辯,但是宋棠新沒給她機會。他強迫似的壓著她貼近自己,以掩飾尷尬,但沒想到適得其反,反而撩撥的他心猿意馬,無法克制。「該死的,你為什麼又不穿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