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惜虹看著她,認真的說:「妳眼花,該睡覺了。」
「我看到了!妳不要下去,他一定是要殺妳,不然幹麼半夜不睡覺,把妳騙下去還帶著手槍?」小夭擔心的不斷點頭,「一定是這樣的,他是壞人。娘,妳一定不能去。」
「小夭,妳是不是在整我呀?剛剛妳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她一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模樣,「再說,他為什麼要殺我?」
「我不知道,可是……」小夭焦急的道,「一個好人不會隨身帶槍的呀!他是什麼總裁,是生意人不是嗎?」
「好,隨便妳怎麼說,我要下去了。」她完全不把小夭的話放在心裡。
因為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莊智維完全沒有理由帶槍殺她呀。
他要是想殺她的話,機會很多,不用等到這個時候。
「娘,妳不相信我!」小夭拉住她,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因為毫無理由呀!」朱惜虹奪回手,「別鬧了,去別的地方玩去。」
她語氣中的敷衍激怒了小夭,「好,我不管妳了!」她一甩頭,「妳要找死,妳就去吧,哼!」說完,她又咻的一聲消失無蹤。
「她到底怎麼了?」朱惜虹只覺得她的脾氣來的奇怪,又莫名其妙,害她也受了影響,變得怪怪的。
但她還是悄悄的下樓,到花園和莊智維相會。
他帶著笑容迎接她,一點都不像會拿槍出來砰死她的樣子呀。
他們天南地北的聊著天,幾乎都是朱惜虹在講話,莊智維則對自己的事提的很少。
但他還是說了幾件在國外念大學時的趣事,還有他在水族館打工時的往事。
「你怎麼會去水族館打工?」身為股市大亨的莊郝仁,應該負擔得起兒子的學費吧?
他笑了笑,「因為我喜歡,我那時輔修海洋生物學。」
「主修英國文學,輔修海洋生物學?」她又是崇拜又是驚訝,「真特別。」
結果他干了國際刑警……莊智維自己也沒想到。
「是呀。」他笑著說,「沒有學以致用,是吧?」
她搖搖頭,笑看著他,「也不會。反正你看起來既不像詩人,也不像學者。」
「那妳覺得我像什麼?」
「成功的人。」她想了半天,才說出這一句,「你像是那種做什麼都會成功的人。」
「希望我是。」
「對了,最近新開了一間海生館,你應該有興趣去看吧?」
他看著她,又笑了,「這是一個約會的邀約嗎?」
朱惜虹臉一紅,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是的!我不是在約你,我只是想到……」
天哪,她怎麼這麼白癡啦!
「我們一起去吧,就下個星期。」
她的腦袋在他的笑容之下,變成一團糨糊。
「好。」她說。
第七章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裘蒂趴在丁濟洲的胸膛上,靜靜聽著他的心跳從激烈趨於平緩。
她用手指頭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寫字,卻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一遍又一遍寫的是我愛你。
「破碎的鏡子、扭曲的光線,原來是那個意思。」丁濟洲瞪著天花板,嘴邊帶笑的說。
「我早該想到那個噴水池的。」
裘蒂輕輕的思了一聲。
「東西不在那裡了,一定是被人拿走了。」他繼續說著,「小雷住那裡時,從來沒清過水池,我下午跟莊智維去,那水池卻變乾淨,還養了幾條金魚。」
「一定是那女孩清的,如果光盤真藏在那的話,也只會是她拿走的。」
丁濟洲越說越興奮,他抱住裘蒂,巧妙的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床上。
「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裘蒂冷酷的聲音消失了,表情也溫柔多了,「我不知道。」
「這代表我們有機會拿到光盤,一旦那張光盤到妳手裡,妳就能取代龍先生的地位,這不是妳一直想要的嗎?」
她緊抱著他,眼裡射出殘酷的光芒,「我現在想要的,不只是他的位子而已。」
她只有一個方法讓頭子收回成命。
那就是使龍先生的意見失去份量,使得頭子不再依賴他,只有這樣,她的愛人才有機會活命。
但她不能親自動手殺掉龍先生,否則組織不會放過她的。
她得讓別人來替她做這件事,國際刑警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如果將龍先生出賣給國際刑警,兵工廠會跟著完蛋,頭子受到這麼巨大的損失,一定也會處罰她這第二負責人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頭子知道龍先生的身份即將曝光,讓他自己下令先殺他滅口,以免國際刑警從他的身份追查到頭子的真面目去。
光盤,她只有拿到那張光盤才能使計畫順利進行,但問題是,她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把那張光盤弄到手了。
「濟洲!」她在他胸膛、手臂印下無數個吻,「你愛我嗎?」
「我當然愛妳,用我的生命、我的靈魂愛妳。」
「那你會願意為我殺掉那個女孩嗎?」
她不能自己動手,否則龍先生就會有所警覺,再說她也不能跟這事有所牽扯,否則陷害的味道太濃厚了。
因為她即將跟頭子打報告,讓他知道光盤的存在。
他驚訝的說:「但是殺了她,我們就找不到光盤了!」
「我知道。」她用哄小孩似的口吻說,「我們找不到,國際刑警找不到,龍先生也找不到。沒人找的到,那光盤就永遠是個威脅,永遠都有曝光的可能。」裘蒂舔舔嘴唇,「有人不喜歡威脅。」
「可是裘蒂,這樣對妳沒好處!」他本以為找到光盤,可以幫助她取代龍先生的地位,沒想到她卻不願意讓光盤出現。
「不,親愛的,對我有好處。」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心裡默默的說:至少能讓我繼續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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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麗莎頭上放著一個冰枕,窩在沙發呻吟,而莊郝仁則是拿著DV,自以為沒人發覺的躲在窗簾後面,偷拍一卷他取名叫呻吟的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