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會正好知道義和門門主姓啥、名啥吧?」
「『前』義和門門主和我同宗姓邱,你想的沒錯,他是我大哥。」
「妳是黑道人物?!」所以她才會有那麼好的身手?
「我從來不是。」她聳肩,大哥從不讓她有所接觸。
「妳大哥是。」
「現在不是。」大哥對她的用心不容抹滅。「嚇到你了?」她斜睨著他。
「嚇到我?」他不可思議的望著她,「我的膽子沒那麼不經嚇。」
「那你追究些什麼?」
「我只是有些驚訝,不行嗎?」
「當然行。」這是正常的。
「既然妳一直強調『前』黑幫,那現在呢?」
「義和財團聽過嗎?」她揚眉,偏著頭瞅他倏地大睜的眼。
「別告訴我這個義和財團的前身就是義和門,而妳就是義和財團那位神秘的千金。」他不相信!
「好吧,我不告訴你。」她聳聳肩,從善如流。
「邱靖希!」
「反正你都說對了,我再說不是很多餘嗎?」
「那妳之前在我家為什麼編那些謊言?」
「我哪有編什麼謊言!」少冤枉她了。
「還狡辯,妳明明說什麼妳父母早逝,妳是哥哥辛苦扶養長大的,你們過得苦哈哈等等的話,不是嗎?」
「我父母早逝是真的,那時我十歲,我大哥也才十六歲,就要扛起規模龐大的義和門,當然辛苦啊!而且大哥為了我,力排眾議想要將義和門漂白,你都不知道那時候大哥多苦,努力了十幾年,才終於全面轉換過來呢,他還將大半的資產轉到我名下,你也是有錢人,應該體會得到有錢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是吧?可是我哪敢抱怨,大哥比我辛苦多了,因為他的財產更多。」
尹瑞旭徹底無言了,他終於知道,她不是編造謊言,只是他們的認知不同,甚至天差地遠。
他怎麼會對這種女人有感覺呢?蒼天啊!他可不可以上訴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隔天中午,邱靖希安排好另外一位夥伴來接替她保護尹瑞旭之後,就準備回家一趟。
沒想到在客廳碰到等在那裡的尹瑞旭。
「你要跟我回去?」她不敢相信的望著他。
「妳的耳朵突然產生障礙了嗎?」幹麼一副驚疑的模樣?
「尹瑞旭,雖然我大哥已經不混黑道了,可是他的脾氣和作風還是非常黑道式,你該知道,他看見你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自尋死路?」笨男人。
「既然妳是因為我的關係才會被『請』回家,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邱靖希在心裡歎了口氣,她倒希望他坐視不管,因為沒有他,她可以明白的跟老哥解釋清楚,可是如果他也在場,她怎麼跟老哥說她只是他的保鏢?
更何況,她已經能預見,他一出現,老哥肯定什麼話都不聽進去,先揍一頓再說,老實說,想到那種狀況,她……會心疼。
嘖!傷腦筋的感覺。
「你看過我的身手,覺得如何?」她突然問。
「很厲害。」他老實的說。
「如果你和我對打,你認為你能撐多久?」
「沒有實際打過,不敢說。」他聳肩。
「也對,武打過程,除了身手之外,還有很多勝敗因素。」
「為什麼問?」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武術,都是我老哥教的。」
「然後呢?」
「然後……我保證我老哥一見到你,一定會先動手,所以,你認為你能撐多久?」
之後,結果出來,他撐了十秒。
邱和淳毫不留情的一記重拳,讓尹瑞旭當場倒地,就沒再起來了。
「沒用的東西!」邱和淳啐了一口,瞪著昏倒在地的男人。
邱靖希歎了口氣,召來高明和流星。
「麻煩你們把他抬到客房去。」照她估計,他至少要三個小時才會醒來。
也好,她就趁這個時間和老哥說清楚,這也是她沒有阻止老哥的原因之一。
當然,她也不是真這麼狠心,要不是尹瑞旭堅持要展現男人雄風,不屑讓她擋在他前面,她也不會順水推舟的讓他當沙包。
所以,男人哪,吃苦活該!
只不過……真的有點心疼呢。
「把他丟到院子裡餵狗!」邱和淳殘暴的說。
「嗄!這……」高明和流星才打算彎身抬人,聽聞不同的命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哥--」邱靖希輕喊。
「別喊我!妳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嗎?竟然跑去和這種沒用的男人廝混,妳頭腦是裝屎啊?我手下的人隨便閉眼一抓,都比這個軟腳蝦好一百倍!」她抬腳就朝昏迷的人一踹。
唔……邱靖希瑟縮了一下,等他醒來一定會痛死的。
「你不准我喊你?」她斜睨著他。
邱和淳一頓,撇撇唇,惱怒的瞪著她。
「說說而已,不行喔?!」
「行,當然行,只不過這種話最好別習慣性的說,因為我很可能會當真。」
接收到寶貝妹妹的警告,邱和淳下忍朝她發飆,只好遷怒的又朝昏迷的尹瑞旭踢了一腳。
「別再踢他了。」她忍不住扯開老哥。「高明,流星,把他抬到客房,馬上。」
「淳哥……」
「大、哥!」邱靖希警告的瞪著老哥。
大哥耶!邱和淳只好妥協。「沒聽見你們希姊的命令啊?」他沒好氣的朝屬下大吼。
「是。」高明和流星連忙抬著人上樓去了。
「好了,我們該好好的談一談了。」邱靖希坐下。
「沒錯,妳給我好好的解釋清楚,幹麼墮落的跑去和那個沒用的男人同居?!」
「哥,他叫尹瑞旭,你可以稱他尹先生,或者是連名帶姓的叫都沒關係,記住,你現在是文明人、是生意人,既然要漂白,就要連黑道的作風一起漂白,別老是叫人家沒用的男人,他並不是。」
「人都還沒嫁出去,胳膊就向外彎了,了然喔!」
「哥,你是要聽我把事情解釋清楚,還是要繼續在這裡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