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依的人生從來沒這麼多給包圍過,她覺得自己好像闖進了一個她不曾去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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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幫她張羅得好好的,所以就在大夥忙成一團的時候,依依小瞇了一會兒。
等到她醒來,張開眼——
什麼?已經快六點半了!依依從沙發上驚跳起來,而那些人呢?剛剛那些人跑哪去了?
怎麼她才瞇一會兒,他們人就全不見了?莫非剛剛那一幕只是南柯一夢,當不了真的?!
那——完了!她衣服還沒買,怎麼辦?
依依快暈倒了,但前頭門鈐在響,怎麼辦?
依依急得快跳腳,而那門鈐像是催命符似的一直催著她。
依依最後顧不得其他,總之先開了門再說。她門一拉開,韓兆堂就在門外。
完了,他回來了,而她卻還來不及準備。「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不用了,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他把她拉回來。
什麼?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不會吧?她穿的是家居服耶——依依低頭一看,她的家居服跑哪去了?!
為什麼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貼身的晚禮服?
她什麼時候穿上去的?她怎麼不知道?
依依猛然回頭,她看到放在客廳裡的那面大鏡子,鏡子裡頭的人兒氣質高貴、靈氣逼人,只是瞠目結舌的樣子有點呆,而那個看起來很美麗的呆子是她嗎?
依依不敢相信,原來自己妝扮起來也是滿美麗動人的,而且——她昂臉看向韓兆堂。他眼裡寫著驚艷,而她喜歡他也變成呆子的模樣,尤其是看他為她變成呆子時的模樣,那她就更喜歡了。
「走吧!」她挽住韓兆堂的手臂,覺得此一時、這一刻,真是她這輩子最最幸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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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她覺得不舒服、不舒服極了,但怎麼會是這個時候、怎麼能是這個時候呢?
韓兆堂難得邀她一起參加晚宴,她的身體卻這麼不爭氣,在這個時候不僅覺得頭痛欲裂,而且還噁心想吐。
哦!不,她忍不住了。
「對不起。」依依撇下韓兆堂,跑到洗手間去乾嘔。
韓兆堂看依依這個樣子真的很不對,於是跟人道歉之後也追了上去。
「依依,你要不要緊?」他光明正大的闖進女廁裡。
但依依根本管不了他那麼多,她的身體極不舒服,她好想吐。
依依一直對著馬桶嘔。
「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依依搖頭。在他的事業上,她不能幫上任何忙也就罷了,但最起碼她也得做到不當他的絆腳石。
她人不舒服,她可以忍:忍到宴會結束,甚至是明天才去看醫生。
「我不要緊的,真的。」她勉強擠出一抹笑,但下—秒鐘,—陣反胃又襲上心頭,依依馬上彎下身子,乾嘔了幾聲,
她吐到臉色發白,面如死灰。外頭有別的女人進來,看到韓兆堂一個大男人在裡頭本來想大叫色狼的,但又聽到廁所裡頭有女人嘔吐的聲音,當場那位女士便知道韓兆堂之所以會進女廁是逼不得已的事。
女士湊上前去,看了依依一眼。
「她怎麼了?」女士關心地詢問依依的狀況。
「她人不舒服。」韓兆堂替妻子跟人解釋。
「我這裡有薰衣草精油,可以緩和緊張情緒。」女人翻找包包,拿出一小瓶的精油,本來要遞給韓兆堂,讓他幫依依聞的,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突然又把精油給縮回去。
「她沒懷孕吧?」那女人問韓兆堂。
「什麼!」韓兆堂以為自己聽錯了;而依依聽了跟著一愣,心揪了一下。
「我是看她吐得這麼厲害,如果是孕吐,就不能抹這種精油。」當初她買的時候還特別看了上頭的使用禁忌,懷孕初期跟低血壓的人不能使用。
懷孕?!
韓兆堂看了依依一眼,她的徵狀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像是懷孕。是嗎?她懷了他孩子了?
韓兆堂直盯著依依看,而依依則不斷的嚥口水,一顆心揪得緊緊的,因為她不知道韓兆堂這麼看她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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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
「嗯?」
「你的經期准嗎?」離開晚宴後,韓兆堂對於懷孕一事本來絕口不提的,依依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但他卻選在上床睡覺的時候問她。
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准、准啊!怎麼了?」依依看著韓兆堂,心驚膽跳的。
「我是在想今天那個女士的話……」
天哪!他果然有在想。
依依緊張的掐住了被子,真想把頭埋進被窩裡,什麼話都不聽、什麼事都不想。
「依依。」
「嗯?」
「你說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怎、怎麼可能呢?」依依笑得有點尷尬,深怕自己在吃避孕藥的事就這樣被揭穿了。
「可是,你最近常常不舒服,還噁心想吐。」
「我是頭痛,那也有可能是缺氧。」總之她什麼病都有可能,就是獨獨不可能是懷孕,所以他別再問了。
他愈問,她愈是內疚:她明明知道他多想要一個孩子的……
「這樣啊!」韓兆堂將身子拋給了床,而從他皺緊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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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堂。」
「媽!」韓兆堂接到他母親的電話還嚇了一大跳,怎麼母親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她明知道這個時間他在辦公。
「你這個孩子真是的,有好消息也不跟媽講。」他母親直格格格笑,由此看來他母親的心情真的很不錯。
這可真難得,只是……好消息……他?!這話韓兆堂就真的聽不太懂了。「媽,你可不可以再說得明白些?你剛剛說什麼好消息?」
「你這孩子,別想再瞞我了,王太太都跟我講了。」他母親直笑呵呵地,而——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