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體還濕著,依依怕他著涼,還拿了條大毛巾擦乾他的身體;另外,浴室也濕答答的,待會兒好像不好辦事,搞不好一個不小心,還會弄出人命;於是,依依又開始發揮她近來的工作經驗,馬上著手開始洗淨浴室,而且還把地板弄乾。
大功告成,她洗了手後再去衣櫥找繩子;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因為她算不準時間,又怕下太多藥會傷了韓兆堂的身體,所以拿繩子綁住他的手腳,到時候就算他真醒來,她也不必怕他。
依依拿著繩子,真去綁韓兆堂的手腳。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那個東風就是——她自己。
依依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脫了。
對,沒錯,她的計畫就是先跟韓兆堂做愛,先有了他的孩子,再跟他攤牌,要是真的到時候他還是不愛她、不要她,那也沒關係,至少她有他的孩子……
依依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打的,但是——
她瞪大眼睛看著韓兆堂的分身,他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她怎麼做?
依依看了好久,這才拋棄她女性的矜持,決定為了大計著想,她要努力讓他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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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你在做什麼?」韓兆堂半途醒來。
依依嚇了一大跳,怎麼會這麼快,他那裡都還沒站起來,而他就已經醒了!
「你在幹麼?」怎麼會脫光衣服,而且還碰他那裡!
韓兆堂想撐起身子推開依依,但這才該死的發現,他竟然被綁住了!「該死的!」
他咒罵了一句,而他這模樣又凶又怒的,依依發現她原本的勇氣竟「咻——」地一下就消失殆盡。
面對這樣的他,她根本沒有勇氣侵犯他,這樣該怎麼辦才好呢?
對了,只要不面對他就好了。依依想到了,於是跳起來,從他身上抽離。她一下子就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害得韓兆堂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他的心裡像是突然空了個洞,虛晃晃的,像是少了什麼東西。
一下子之後,她又折了回來,只是回來的她手裡多了三樣東西——剪刀、他的領帶還有貼布。
她想幹麼?
韓兆堂瞪大了眼睛,依依先拿他的領帶綁住他的眼睛;這樣他就看不到她,她就能再像剛剛那樣對他為所欲為。
「依依!」他大聲吼她,她在幹麼?「快放開我。」
「哦!對了。」依依想到還有他的嘴巴,他太吵了,而且只要他一吼,她就會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嘴巴也要。
她拿剪刀剪了一塊長長的貼布。
韓兆堂因為眼睛被蒙住了,所以不知道人家正要對他的嘴才手,還在那哇啦哇啦的吼依依,要她放開他。
「否則的話——」他才剛要威脅她,依依就把他的嘴給封了,而因為他太凶,而她太緊張了,所以貼布貼得有些歪,會漏風,所以他的怒吼,她還是聽得到。
「對不起。」趕緊撕下來,再重新貼一次。
刷——依依撕得好用力。
「依依!」韓兆堂叫痛。
「對不起、對不起啦——」她頻頻道歉,這一次她一定會小心翼翼的貼,不會再讓他受苦的。
依依對準了他的嘴巴,然後——貼住。
OH,YA,很完美。
「嗚嗚嗚……嗚嗚嗚嗚……」韓兆堂被封了嘴巴,依舊咆哮,但這一次依依不再怕他,因為他說什麼,她根本沒聽見;現在,她要做她剛剛末完成卻被他打斷的事。
依依的手套在他的分身上,唉——他還是沒站起來,好吧!為了她的目標,她絕不放棄,她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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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做完了。
依依弄得滿頭大汗,而韓兆堂也被她弄得氣喘吁吁;依依本來是想先休息一會兒之後,再跟他談的,但又怕他封著嘴、蒙著眼會悶死,所以她心一橫,決定就是現在了。
她撕了貼布、解開領帶,就是獨獨還不敢鬆開綁在他雙手雙腳上的繩子。他這樣,她才敢跟他面對面的「好好談」。
而韓兆堂眼睛、嘴巴一恢復自己,竟然沒對她大吼大叫,也沒急著逼問她意欲為何,真稀奇。
他心平氣和的,因為依依剛剛的舉動推翻了他先前的認定——就是他去跟母親討教,母親說依依就是因為不愛他,才不願懷他的孩子。
如果那個推論是正確的,那她剛剛的舉動算什麼?韓兆堂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依依,她之所以那麼做,是有她的理由吧?
「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因為……」依依目光游栘,因為藏了那麼久的心事,現在一下子要她說出來,她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而且她一說,跟他就沒有未來了……可她又不願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
如果她有勇氣說出她的心意,是不是就能搏它一搏,賭他的真心,賭他會看她愛得如此可憐,然後給她一個機會?!
好吧!就賭這個吧……
「我愛你——」她終於鼓足勇氣說了,但他、他那是什麼表情?他為什麼不說話?
「你不信我?」她看得出來,他臉上的表情明擺著不信的跡象。
「不信。」
「為什麼?」難道她表現得還下夠積極、不夠明顯嗎?
「如果你愛我,那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避孕?你根本不想要我的孩子,如何讓我相信你愛我?」
「我避孕、我不願生你的孩子,正是因為我愛你呀!」依依急急的解釋,但她愈說,他愈糊塗。
「怎麼說?」為什麼說她不願生他的孩子是因為她愛他的結果?
「我、我……記得嗎?你跟我結婚的時候,明文規定不准我愛你的,你記得嗎?」
「我記得。」那是他結婚的唯一條件,他當然記得。
「但,我卻早就喜歡上你了,就在面試的那一天……我原本以為我可以藏得住心事,可以瞞你一輩子,我甚至還告訴自己,只要你一輩子都學不會怎麼去愛人,那我就能擁有你一輩子……我告訴自己,那樣就夠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