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怎樣?」淑菁看依依出來,連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她實在很擔心。「他們是不是不滿意你?沒關係,那是他們沒眼光,這不是你的錯,你十萬別太傷心,總之……你們家的事我們再另外想辦法就是了……」淑菁說了很多安慰依依的話,但依依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依依這樣可嚇死淑菁了。「依依、依依……你傻了呀?」
淑菁嚇得一雙手直在依依面前揮呀揮的。
依依猛然抓住淑菁的手,眼睛一下子轉亮起來。「淑菁……」她說話,連聲音都興奮地在發抖。「是我……是我……」
「是你怎麼樣?」
「我錄取了!我們家有救了!」
「什麼?」淑菁完全聽下懂依依在講什麼。
「我是說他喜歡我,他在那麼多美女當中,卻獨獨選中了我,要我當他的妻子;淑菁——」
「怎樣?」
「他是天使。」依依讚歎著,她現在心裡滿滿的全是那個救命大恩人,是他在她最為難的時間幫助了她。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天使。
「誰?誰是天使?」
「那個韓總裁,那個要花錢買妻子的男人,他是天使,他是我的白馬王子。」依依想到那個人就眉開眼笑。
他在她最徬徨無助的時候出現,就這樣降臨在她身邊,給她勇氣、給她力量——「淑菁。」
「是。」
「你知道嗎?我好喜歡、好喜歡他。」當依依提到韓兆堂時,她的雙眼發亮,就連聲音都是雀躍著的。
自從依依家出事後,淑菁就再沒見過依依這麼興奮,還是對個男人這麼著迷。
剛剛依依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那個男的?
是天使!
是白馬王子!
哦——天哪!依依真的完蛋了是不是?因為,依依從來沒用這麼夢幻的形容詞來形容一個男人。
在學校時,憑依依的條件,她不是沒人追,但她總是嫌那些追她的男孩子太粗魯、太野蠻或是太沒教養;但現在,依依卻用白馬王子來形容韓總裁,足以見得那個韓總裁的魅力真的很嚇人。
「他長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帥?他像金城武還是王力宏?」依依的興奮傳染給淑菁,就連淑菁都對那個未曾謀面的韓總裁有了極大的好奇。
那個韓總裁一定很帥、一定很好,就像依依的偶像那樣。
但沒想到依依卻直搖頭說:「不,他比他們都來得好。」
什麼?比金城武跟王力宏都要來得好?「那麼跟木村拓哉比呢?」
「比他還要好。」依依的眼睛綻放出光芒。
淑菁只覺得依依真是賺到了,竟然因此而撈到一個好歸宿,她真替依依感到高興。
所以淑菁一直恭喜著依依,因為依依這際遇真可謂是「人財兩得」。「恭喜、恭喜。」淑菁是真心為好友感到高興;本來她還以為憑依依這麼夢幻的個性,再加上家裡遇到那樣的事,這輩子恐怕難找到真愛了,沒想到一樁奇遇卻成就了依依的愛情,天下的好事真是莫過於此了。
「連小姐。」
面試的門打開來,從裡頭突然走出一名男人。
淑菁嚇了一大跳,因為這男的長得虎背熊腰,方正的國字臉上有著一絲不苟的正經,看起來挺嚇人的。
「是。」依依馬上回應,而且還笑容滿面。
真是奇跡,淑菁是這麼覺得;—因為以依依以前的個性,她最怕看到這種像「壞人」的臉了。
依依從小就像是被保護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要不是出了這種事,只怕連爸爸、連媽媽根本下會讓依依出來外頭「見世面」的。
總之,這種男人以前別想接近依依半步,就會被連爸爸的司機給隔離,不准他再出現在依依方圓半尺處,而依依竟然會對這個男的這麼友善,真是奇事一樁。
「請下個禮拜進公司來一趟。」
「好。」依依二話不說,立刻點頭,行為舉止比個小學生還乖巧、聽話;那男的似乎很滿意,點了頭便走回那間辦公室。
淑菁待他一進去,就拉著依依給她鼓勵,說她真不簡單、真了不起。「你竟然不怕他!」
「我為什麼要怕他?」依依不懂。
而淑菁才懶得理依依的疑問,她巴著依依問:「那個人是誰?看起來在這家公司好像很有地位,我聽他的口氣,好像滿有威嚴的?你在裡頭見過他了是不是?」
「是。」
「他是保鏢是嗎?」那男的看起來很兇惡,那種臉就連歹徒看了都要懼伯他三分吧?
「啊?!」依依頓時傻住,淑菁在說什麼啊?
「我是說剛剛那個男的,他是不是你未來老公的保鏢啊?」她說話沒那麼難懂吧?還是依依還陷在韓總裁的魅力下頭暈腦脹的,所以連她講國語都聽不懂。
「淑菁!」依依受不了地低叫一聲。
「怎樣啦?」依依幹麼一副很受不了她的表情。
「他是韓總裁耶!」什麼保鏢嘛!淑菁怎麼這樣!
「什麼?」這會兒換淑菁尖叫了。「你是說剛剛那個……那個人是你未來的老公?」淑菁完全傻眼。
「嗯!」依依重重的點頭。
「就是那個什麼真是你的天使、你的白馬王子的那個韓總裁?!」淑菁再問一次、再次確認,他就是依依口中的那個天……天使?
「嗯!」依依又點頭。
「他是韓兆堂!」
「對,沒錯。」淑菁問了很多邇了,怎麼?這事有這麼難以置信嗎?
「依依啊——」淑菁哀嚎,她突然間覺得依依的審美觀很奇怪。「剛剛那個男的,他長得很、很……」淑菁一時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頭熊。
是的,沒錯,韓總裁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不說,他還面目不善;依依說什麼天使、白馬王子……哇咧!「我覺得他還比較像是黑道大哥耶!」淑菁心直口快,有什麼就說什麼。
「淑菁!」
「幹麼?」
「你講小聲一點啦!」依依連忙把好友的嘴巴摀住,就怕淑菁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
她把淑菁拖出去,直到走出集團大門,這才鬆手;而淑菁早悶了一肚子的話,現在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