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為斬妖除魔忙得不可開交,能做到同時確保柳青的安危已屬不易,如此專 注不可分神之際,又何能去分析柳青的情緒呢?
「我……我……」柳青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怎麼了?對啊,她是怎麼了?她該最懂得白獨烈此刻的處境才是呀!清心寡慾的 她在識再世間情愛之後,竟變得如此的蠻不講理…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但她的情已強壓過她的理智,想永遠待在白獨烈的身邊,像此刻般的一直受到他的 保護,真的好想啊!
白獨烈俐落的將狐精打回原形,方有空檔轉過頭,「我聽你說——」
「呃!」白獨烈對迎接他的唇瓣驚愕不已,柳青竟吻了他?她……從她溫柔的雙眸 之中他確定她是柳青,這……這到底…過於驚訝,白獨烈愕愣得忘了反抗。
柳青生澀的壓低他的頭,好方便自己在他嘴裡的天地舞動,她迷醉了!為人世間的 情慾,一個擁抱、一個吻竟是這般的美妙啊!
柳青一相情願的索討她要的愛情。
吻是她傳達愛意的表現,她要的愛情會不會因此而毀滅或延燒,於她,都已經不那 麼重要了!
倒是有些後悔沒早一點嘗到這甜美的滋味啊…「砰」地一聲巨響震回白獨烈的魂。
白獨烈困難的脫離地柔軟甜美的唇瓣,喘息的喝道:「柳姑娘,請你自重!」怎麼 回事?她為什麼突然吻他?
這震驚教自獨烈失了思考能力,不敢置信又帶譴責意味的目光自她灩紅的唇瓣移至 她的雙眸,相對無語。
在柳青看來,卻是無言的譴責!
白獨烈鄙夷的眼神是以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來臨了!離別在即,情難自禁的這一 刻,她圓了美夢,夢也同時粉碎了!
這就是她來不及萌芽就遇到水災而爛掉根莖的愛情嗎?
「呵……呵呵呵……」柳青似發了瘋一般的轉起圈圈,衣裙擺動似蝶飛舞於屍骸血 泊之中,不斷微笑著,「呵……呵呵呵……」
為她的愛情,也為地上的死屍跳上最後一曲。
白獨烈冷眼旁觀柳青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行為,在豹精的利爪就要將柳青纖細的腰 肢截成兩半前,白獨烈身形乍到,護住柳青,並抬腿踢飛豹精,好讓金眼虎去收抬。
「你笑什麼?」白獨烈又火又心焦,不禁要怨他與柳青的相遇,是他尚在人界為人 時造了什麼孽!瞧地拍他逼得……「柳姑娘你別這樣!」她不瘋,他可能要先被她給逼 瘋了。
柳青回眸嫣然一笑,不顧白獨烈的排斥,雙手不規矩的搭上他的雙眉,腳一踮,吻 上老是遭她強吻卻又一直學不會避開的白獨烈。
柳青纖指眷戀的撫觸白獨烈性感的唇瓣,她的笑意中有著濃濃愁緒,在一陣熟悉的 頭痛欲裂後,柳青要白獨烈記住她,誘吻中,她的利牙狠狠的咬下他的肩瓣,分開彼此 。
「呃……」不閃、不躲,白獨烈冷淡的舔去由肩瓣滲出的熱液,眼底風暴凝聚形成 ,冷狠的暴喝道:「柳姑娘再如此不知自重,休怪我出手無情。」正因為她是柳青,他 就更無法容忍她有此舉動!
白獨烈的怒意影響不了柳青,她唇瓣微勾,柔媚的笑道:「呵呵呵,喜歡我方才為 你而跳的舞嗎?還有……喜歡我以這個吻做為你跟柳青的道別嗎?」
哼?白獨烈的說法是柳青清高得似聖人,在青蛇瞧來柳青不過是個表裡不一的賤人 ,她的所為並未比自己高尚到哪兒去!
「青蛇!」這就能解釋柳青的反常,白獨烈咬牙切齒的吼道.「道別?青蛇,你想 對柳青做什麼?」
青蛇冷冷的回道:「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我說過,為了柳青我不會任你胡來!」不管小妖待收服,白獨烈收回雙虎劍就往 手腕動脈處一割,血流如注。「喝下它!」他強硬的捏緊青蛇的下巴,強這青蛇張嘴喝 下他的血。
青蛇緊閉牙關掙扎,血腥味誘人,但它就是不願張口喝下,「嗯……嗯嗯……」喝 下血它就會變回柳青,它不要!
它要奪回這副軀殼的自主權。
「喝下它!」白獨烈的力道失了準頭,青蛇下顎「喀」一聲,是骨頭斷裂,痛得青 蛇雙唇微啟,白獨別的血立刻急滴而入。
「喝下,給我喝下它?」他眼底的怒火足以把不知死活的青蛇給燒傷。
青蛇旋即倔強地閉上嘴悶哼,「嗯……」
「小姐,小姐……」就在青蛇與白獨烈僵持不下之際,小綠的聲音成功引來白獨烈 分心的一探。
搶奪千年血果未成而負傷的猛虎精趁白獨烈分神之際,利爪朝他的背部用力抓出一 道血痕。
「啊!」白獨烈吃痛,往前踉蹌幾步,被方落地的青龍穩住。
四精洞天的老大敵不過青龍,亦同猛虎精一樣的帶傷落地後,趁青龍分神注意白獨 烈身勢之際,趕緊拉住女兒,偕同猛虎精、小綠以及閃躲在一旁的蜘蛛精急急逃回四精 洞天。
「柳青……柳青……」
「你傷得不輕,先回丹閣穴居養傷再尋柳青吧!」也不管白獨烈同不同意,青龍手 一揮,回丹閣穴居。
***
四精洞天柳青精簡扼要的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在她身上的遭遇,敘述給她爹——亦即 四精洞天的老大柳言權知情。
「可惡的白虎,自誣為仙人即可如此的為所欲為?他傷了誰都可以,就是不准瞎了 狗眼的傷了我的女兒……」連同搶奪於年血果這筆帳加在一起,柳吉權打算一併討回, 「眾小妖聽令!」
天律戒規在地眼中遠比糞土不如,它要開創屬於妖精的一片天地,屆時三界將為這 害它們而後悔。
小妖上前跪地,「是。」
「傳令下去,各地小妖若見到白虛的跺影即刻回報。」地要親自替女兒報仇。
「是!」小妖恭敬的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