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整整睡了一夜,她的精神很好,也沒有午憩的習慣,但是望著大家強撐,好像
一夜都沒有睡的模樣,她只好接受這裡的人有午憩的習慣說詞。
坐在房間中,天水無聊地托著下巴,她不時地悄悄進入內室,但是兆雷一點醒轉跡
像也沒有,讓她更覺得無聊。
天都快近傍晚了,這裡的人到底要睡多久?
天水長歎口氣,她不想吵醒他,只好步田房間自己找小玩意打發時間。
走在駱宅,天水奇怪地看著僕役們神色倉皇,不時地看下天色,然後加快手中的工
作,好像必須在天黑前完成所有的工作般。
「福嫂,還沒天黑,就在準備晚膳的菜了啊?」天水走近膳房,看到幫忙的婦人快
手快腳地整理青菜,無聊的她也蹲了下來,伸手幫忙。
「小姐,你是千金之體,快別動手做這些粗活了。」福嫂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急
忙從她的手中將菜拿回來。
「沒關係。」無聊的天水也不管膳房的事是她所討厭,能找到一些事做總比發呆來
得好。
福嫂苦著臉看著她粗心地清洗青菜,心裡唉歎等下不知要花多少時間來收拾她所造
成的後果,也不知是否來得及在天黑而做出晚膳,讓她能準時離開。
「福嫂,時間還很早,不需要大早準備這些工作。」天水無聊的閒談。
「這……我天黑前得回家。」福嫂抬起眼四下看看,小聲地說。
不必漠總管叮嚀,所有回到駱宅工作的僕役都知道不能談論這件事。
福嫂同情地看了天水一眼,一來她不想嚇到小姐,二來鬼魂無所不在,不小心在背
後談論,萬一惹怒到鬼魂怎麼辦?
「為什麼?你們不住在這裡?」天水問。
「不!我們都不住在這裡。呃!我們都住在附近,白天在這裡工作,晚上要回家照
顧家人。」福嫂說。
「對了!福嫂,為什麼這裡的風俗,男人和女人不能走在一起?」天水提出困擾她
很久的疑問。
「小姐,男人是天,女人家跟在後頭走路是表示卑微的身份,只有青樓女子才會往
街上和男人勾勾搭搭,沒有禮節觀念。」天水的轉移話題,讓福嫂鬆了口氣。
這是什麼怪論調?
天水聽得不禁挑高眉毛,在大漠,生育著枝苗、延綿子孫的女人被視為大地之母般
尊敬,她可不認為身為女兒身就該卑微。
好啊!兆雷哥哥竟然敢要求她走在身後來證明自己的偉大。
天水骨溜溜的眼睛轉動著,她不會笨到和他爭辯,不過她也不會服從這種荒唐的規
矩。
當下,令人頭皮發麻的賊兮神情,浮現在她的臉上。
***
鼻端好癢!
兆雷微偏下頭閃躲。
哇!好厲害的睡功。虧他還是練武的人,她靠近床邊時他就該醒來,沒想到經過戲
弄仍沒轉醒。
天水玩弄著手中的辮子,嘻嘻笑著,好像玩上癮,趴在他的床邊,將髮梢輕輕掃過
他的臉。
「嘻!」看他在睡夢中閃躲的模樣,天水忍不住笑出聲。
不行!很好玩耶,不能將他吵醒。天水立即伸手摀住嘴唇,笑容漸增,將髮梢插入
他的鼻孔搔弄著。
「哈啾!」兆雷努力控制住,但是鼻孔的敏感神經不是他運功所能控制,忍不住打
個噴咦。
「哈哈!」天水得意地輕笑著。
「哇!」得意中的天水一個沒提防,兆雷翻個身,結實的腿壓在她的肩膀上,重得
讓她動彈不得,而且蜷縮起來的小腿,正巧將她鉗得緊緊的。
「兆雷哥哥,快點醒過來,我……快被壓得瑞不過氣了。」天水一手按在床上,努
力和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抗衡,另一手去推他的肩膀。
「嗯!」兆雷迷糊地應了一聲,仍然沒有醒轉的跡象。
太重了,天水苦著小臉,曲起手肘移到他腿的跟部頂住。
她知道一用力,她就能掙脫這份重量,但是一用力,兆雷哥哥會恨痛,她該怎麼辦
?壓?手肘微微一用力,可心裡又不捨;不!不能壓。反對的聲浪一起,她的手肘遲疑
地又收回。
就這樣,她的手在手肘一壓一放中猶豫著。
呵!其實是她踏入房間,兆雷即清醒,玩心一起的他要看看她想做什麼,在寵愛的
心情下,接受地無關緊要的戲耍,但是如今……失算了!
兆雷喉嚨滾動著陣陣的呻吟,一波波的煎熬是她的手肘展開,一個翻身,在她來不
及站起身時,猿臂一仲,將她摟到身下。
圓睜的眸子迎著他眼底赤裸的慾望,為了即將發生的事,驚喜的心讓身體不由得輕
輕顫抖,但是不知所措的感覺讓她的身體扭動著想脫離這種窘況。
鼻端縈繞著幽幽的暗香,讓人心猿意馬;欲語還羞的嬌艷,更讓人難以把持,但是
愛她就不要傷害她。
「不!你別動。」一望著她不知所措的純真,兆雷閉上眼睛,緊捏的拳頭,剌人肉
中的指甲,壓抑住內心的波動。
天水不知圓房的步驟,柔順地配合他的命令,躺在他的身下,感受他結實的肌肉,
身體不敢稍作動彈。
「走吧!你不是想去逛街?」雖然很痛苦,但是兆雷很欣慰他龍克制住原始的慾望
,低頭輕琢一下她的唇瓣,扶著她一起坐起身。
天水坐起來,小手攀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離開,仰著充滿疑惑的臉望著他。
「怎麼了?」兆雷一手握著她的心手,另一群輕輕地拍著她的手。
「我們圓房了嗎?但是我沒有像老嬤嬤所說那種好痛的感覺,這樣肚子裡頭還會有
小寶寶嗎?」說著,天水的小手不由地放在腹部,欣喜之中,彷彿可以感覺到新生命的
孕育。
「噗哧!」她的傻氣讓兆雷心疼,也因她的傻氣,他很不給面子地爆笑出聲。
這種豪英法,和族裡勇士知道有後代一樣的反應,天水很欣慰兆雷選她當孩子的母
親,小手攀住他的手臂,正色地說:「我貴為匈奴公主,不是族裡的勇士不能選我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