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算不算?——太陽。』有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曉苓的心頭,她忍不住問出來,
提著心等待答案。
『算!——后羿。』
建邦愣住了,直覺的答案是不是在說他心中潛意識裡的目的?難道他將曉苓早就放
在心中?何時這段鄰居之情在他的心中轉變成隱藏的愛戀?
曉苓也愣住了,從接過洋娃娃那一天起,她就發誓要討厭建邦,只要見到他的面就
找理由吵架。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心裡因洋娃娃的氣憤也隨時間而淡去,如今她依然和
他吵架,難道她是在潛意識中想引起他的注意嗎?
『我不覺得,生氣才會吵架,所以吵架哪算得上是喜歡?——恐龍也加入討論。』
『哇!恐龍,你還沒睡覺?——太陽。』突然有人加入他們的討論,讓曉苓感到驚
訝。
『是啊!恐龍,你怎麼還沒睡?不怕明天上班會來不及?——后羿,』
『天啊!能不能麻煩兩位抬頭看看窗外,現在是早上耶!你們兩個人聊了一夜都不
知道嗎?——恐龍拍額大歎。』
建邦急忙拉開窗簾,明亮的陽光洩了一室,此時才知道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和『太
陽』聊了一夜。
『哇!慘了,我今天早上有事要忙,再見了。——太陽匆匆離開。』曉苓也發現天
早就亮了,想起該做的事,匆匆地關掉電腦。
『我也該工作了,大家再見——后羿。』建邦也關掉電腦,以最短的時間盥洗,換
好衣服衝出大門。
『吱!』
建邦急著去公司,沒料到才將車子駛出車庫,正想加速就瞥見曉苓衝了過來,聿好
車速不快,煞住了車子。
曉苓抱著文件衝出大門,才踏出大門,一輛汽車突然出現,雖然汽車立即煞車,但
是曉苓仍被嚇了一大跳,往後一跳,後腦大力地撞上圍牆。
『唉喲!』
『曉苓,哪裡痛?』她的呼痛聲揪痛了他的心,他快速衝下車,扶住了她,雙手忙
碌地檢查她的傷口。
『好痛!』曉苓努力噙住淚水,但是後腦的劇痛讓珠淚成串地滴了下來。
『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建邦撥開她的頭髮,手指沾到血絲,心裡懊悔不已,急忙
扶著她上車。
車子快速地衝到急診室,建邦神情慌張地扶著她,高聲叫:『醫生!快來!』
急診室裡的醫生及護士被他的神情嚇了一大跳,立即衝出來將曉苓扶到擔架上,動
手進行檢查。
『要不要緊?』建邦跟在一旁,緊張地迭聲直問。
『頭顱有撞裂需要縫合。』醫生指示一旁的護士準備手術。
『不要!我不要把頭髮剎掉。』曉苓大聲叫著,雙手護住頭部。
『別亂動,小心碰到傷口,不會剃光頭,不要擔心。』建邦捉住她的手,哄騙著她
。
『都是你的錯。』曉苓噙著淚水,嘟著嘴,手指戳著他下俯的胸膛。
『是!對不起。』建邦看得出她對手術的恐懼,順著她的話認錯,安撫她緊張的情
緒。
『我……我不要剃光頭。』曉苓見護士推動她所躺的病床,緊張地揪著建邦,要求
他的保證。
『小姐,別擔心,不必剃光頭。』護士見她緊張,笑著打趣,瞥了一眼建邦,又繼
續說:『況且不管你是不是光頭,我相信你的男朋友一樣愛你。』
『他……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曉苓瞬間臉蛋通紅。
『好!等你氣消後再說。』建邦賊賊一笑,沒有否認造成一室的曖昧氣氛。
曉苓來不及辯白其清白即被推入手術室,建邦望著緊閉的門,很想跟著進去,但是
被堵在門外團團轉,明知那只是小傷口,可是各種可能的假設全浮現在心頭,慌亂了一
向的判斷。
沒多久,應該不到一個小時,但是對建邦而言好像過了好久,總算看到曉苓被推了
出來。
『曉苓。』建邦扶著她的病床呼喚。
『小姐怕痛,太緊張了,所以進行全身麻醉,必須再過一陣子才會醒過來。』護土
忍住笑地說。
『她需不需要住院?』建邦放下心。
『不需要,不過因為她有麻醉,還要留院等待清醒。』
建邦安排一間個人病房給她,他也隨之在旁照顧。
回憶中,她總是跟在建邦和煒祥的身後,不小心跌倒後,響著震天的哭聲,他總是
抱苦她安慰,讓她在懷裡抽噎。
昏睡中的她,眉尖微蹙,緊閉的眼睫,可憐兮兮地說著她的疼痛。建邦啞然失笑,
沒想到長大後的她依然如此怕疼,他憐惜地伸手輕輕揉開她緊蹙的眉尖。
他不懂,記得小時候,她總是纏著他,和他說著心裡的話,他記得當初好喜歡抱著
她小小的身體,聽她的軟軟細語。是什麼原因讓她不再和他說話?建邦不知道,只記得
她不再和他說話,即使他來找,也是臭著一張臉,開口冷嘲熱諷。
碰過幾次釘子後,寂寞的心很痛苦,所以建邦也收起了他的關心,碰面也頂多點個
頭,下再開口,以免又被她罵。
如今氣焰高漲的曉苓柔弱無依的躺在病床上,久違的憐惜充斥建邦的心,由這次的
意外,他豁然發現他的心和小時候一樣的關心地。
『痛……臭建邦。』陷在夢境中的她喃喃的呼痛。
建邦握住她的手,像小時候般安慰。『是我不對,呼呼!不痛不痛。』
像是感受到他的安撫,曉苓緊蹙的眉尖微微放鬆。
『先生,等一下汪小姐的麻醉藥會退,到時她若感覺到很痛,可以吃這一包藥,其
他的藥必須照三餐吃。』護士小姐拿著藥包走進來交給建邦。
『謝謝,能不能麻煩你在這裡照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得到護士的點頭,建邦走到車裡拿起行動電話,撥了好幾通電話都連絡不上煒祥,
歷經多方的打探,好下容易才由別人的口中得知,煒祥因工作上的需要前往美國。
建邦想了一下,又撥了好幾通電話,安排好公司的事後才走回醫院,到了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