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認識武獨溫,她得小心方是。
瞧她一臉心虛,八成是……「偷來的?」白虎銳利的逼問。
心一驚,蘇焉煙眸光閃爍,顧左右而言他,「你們是誰?放開我的男人!」她半懼半威脅的怒叫後,瞥見青龍怪異的舉動,誤以為他們欲對武獨溫不利,怒極的奔到玄武身邊欲加以阻止。
「放開他,不然我跟你們拚了!」拋卻由心底升起的害怕,她強勢的捍衛她的男人,有她在,誰也不許傷他平分。
青龍正以自身的陽剛之氣驅除玄武體內的陰寒,最忌諱他人擾亂心神。若非白虎緊急拉住蘇焉煙,這會兒蘇焉煙恐怕會壞了青龍的美意。
「做什麼?放開我,我不許你們傷害我的男人,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她怒吼,一心只想到武獨溫的安危。
她像極了一隻發飆的母老虎。白虎不懼的回吼道:「你這瘋婆子,我若不阻止你,你這麼做只會害死青龍跟玄武的。」
她的耳膜差點兒被他震天價響的聲音給震破,呆呆一愣回神後,語氣稍弱的開口,「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憑我們與玄武同是四神靈。」
「四神靈?哈,不,這鐵定不是真的。呵呵呵……」蘇焉煙搖頭嗤笑,都快笑出眼淚來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白虎火大。
止住笑,蘇焉煙怒目以對,「我憑什麼相信你們所言?」口說無憑,況且她蘇焉煙絕非被嚇唬大的。
「就拿你手上那支神筆來說好了,以應靈筆下咒之事皆能成真,應靈筆的特點在於下仙咒者與除仙咒音皆為同一人。」略微一頓,朱雀指著方才蘇焉煙以應靈筆寫下的一地字句說道:「同樣的,若傷者非因應靈筆仙咒所造成,就算你以應靈筆寫完一缸的水 墨皆枉然,你明白嗎?」
「不……」教她如何相信!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們都要帶玄武走。」白虎可不想同她廢話。「神筆拿來!」
閃躲過白虎的掠奪,蘇焉煙的臉色益發慘白,「不,我不要,你們走,走,別來破壞我們夫婦的生活,走,全都走!」
她可以感覺到他們將永遠的把武獨溫自她的身邊帶走。
不,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准帶走她的男人,誰都不許!蘇焉煙發狂似的動手把白 虎、朱雀、上地神給趕出破廟。在她即將碰觸上替玄武驅除寒氣的青龍之際,朱雀開口威嚇道:「你一動,玄武肯定沒命,要不信你就試試!」
朱雀是誆騙她的,目的當然是希望她不要輕舉妄動並說明一切。
事關愛人生死,蘇焉煙當真不敢造次,被朱雀給唬住。
◎ ◎ ◎
朱雀洞悉蘇焉煙的弱點之後,立即進行遊說,言辭之中句句攸關武獨溫的生死,迫使蘇焉煙不得不坐下來談。
「你是誰?與玄武是何關係?」朱雀上下打量眼前此他稍遜色了點兒的美嬌娘,眸光犀利地追問:「玄武的神筆何以在你手中?」
「我……我……」她吞吞吐吐的。
朱雀倒是替她接了話,「從玄武身上偷來的?」
「不,不是偷,是……是……」
「是什麼?」白虎已顯得不耐煩。
面對神靈,她的所作所為似乎是罪無可赦,遂低下頭,以細得不能再細的聲音回道:「借來用用。」
若非他們可以救武獨溫一命,她才不會在此乖乖受審。
不告而取謂之偷,朱雀聰明的不去責備她小偷的行為,繼續問道:「喔,那你定是見識過神筆的靈驗,才會有借筆一用的動機,敢問你借神筆何用?」
「我……我……」
扮黑臉的白虎吼道:「快說!」
「我要武獨溫愛我,我這麼做僅僅是為了愛。」逼急了,她煩躁的起身來回踱步。
「真的,我只要他愛我……」
愛讓人失去理智,這點朱雀尚可以理解,深深一歎,他放軟語氣又問:「你與玄武因何而相識?」
「我與玄武的相遇……」
蘇焉煙一五一十的從她遭到烏鴉精附身而瘋癲,是武獨溫替她驅走烏鴉精她方恢復 神智說起,中間尚有她為愛不顧一切的跳崖,終至無意間發現了神筆妙用之後,為了讓 武獨溫愛上她,她才起了偷神筆之心。因為愛,她把靈魂賣給了惡魔,使出卑劣手段以 神筆寫下要武獨溫忘卻過往只愛她的仙咒。之後,兩人如夫妻般的甜蜜生活,一直到烏 鴉精又來擾亂,武獨溫為了救她而受傷,最後則是在這破廟遇見他們,她才信了烏鴉精 所言,武獨溫是位仙人。真的,到此刻她才明白也才願意面對武獨溫是仙人的事實。
同樣的,為了讓蘇焉煙死心並放了玄武,朱雀娓娓道出四神靈來到人界的神聖任務,怕蘇焉煙執拗不放人,朱雀還撒了個謊威嚇道:「倘若你不解去玄武身上的仙咒,玄武的傷勢不僅無法痊癒,尚會因而喪命。」
「不!我不信,這不是真的。」蘇焉煙不敢置信的猛搖頭,她比誰都希望武獨溫的傷勢痊癒。
但要她解去武獨溫身上的仙咒,無疑是要她放棄愛情,她……她做不到啊!
他們怎麼能?怎麼能夠在她享有過與獨溫快樂的溫存之後,去忍受沒有獨溫的日子?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這絕對是真的!」聽完蘇焉煙所言,白虎被她的癡傻所感動,只是他無法苟同她留住愛人的做法。
「放了我們,降妖伏魔有你們就夠了,不需要獨溫……」她顯然是瘋了才會有此無理的要求。「請你們放了我們吧,我蘇焉煙這輩子都會感激你們的,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我……我給你們磕頭下跪!」
高傲如她也有低頭下跪的一日。
朱雀急急扶起蘇焉煙,歎息道:「事情並非蘇姑娘所想的這般簡單,玄武乃天界之神靈,天職在身,他的去向並非我等所能幫他決定。」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當朱雀的手臂是大海中的浮木般,能為她帶來一線生機,遂緊緊攀住,深怕失了它,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