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艷,沒問題吧?"見她柳眉微蹙,負責帶領她服務頭等艙的汪雪雪,不放心的再問了句。
"汪姊,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都已經記住了。"伊艷笑看她的緊張模樣。
"嗯,那你負責9A的希特就好,其他三人都交給我。"汪雪雪想攬下大部分的工作,避免伊艷惹來麻煩。
"是,謝謝汪姊。"保持最佳儀態,方伊艷笑得美艷大方。
幾個鐘頭過去,只負責希特的她已經閒得發慌,而汪雪雪因過於緊張而鬧起胃疼。
"汪姊,你還好吧?"看她臉色蒼白,方伊艷關心問道。
"還好。"汪雪雪勉強的說道。
這時,呼叫鈴聲突然響起,是隊的褚京業。
汪雪雪一站起身,就因胃疼而跌回座位。
"汪姊,我去好了。"
"這……"衡量自己的情況,她只能點頭,"褚先生人不錯,你可別惹人家生氣了。"
"是。"一見汪雪雪點頭,伊艷即因有事可做,而情緒高昂。
快步進入頭等艙,她來到目標身邊──
"褚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嗎?"她嗓音嬌嗲。
"請給我一杯咖啡。"埋首於手中文件,褚京業頭也沒抬的就說道。
"是。"沒禮貌。看一眼他的後腦勺,伊艷撇著唇、冷著臉,快步走出頭等艙。
沒一會時間,一杯咖啡已送到他面前。
"褚先生,你的咖啡。"
"謝謝你。"才抬頭,伸出手想接下咖啡,褚京業即因映入眼廉的美麗臉孔而愣住,"是你。"他在第一時間裡認出方伊艷。
只是才幾天不見,他竟覺得她遠比之前,還要來得亮麗迷人。
想著當時她長髮披散於後,全身濕淋淋的模樣,再對照跟前長髮高綰於腦後,身穿合身粉嫩橘色制,五官精緻美艷的她,褚京業心底有著驚艷之感。
但他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尚未接過手的咖啡,已經因為方伊艷一時的錯愕,而傾倒在他身上及文件上。褚京業擰眉站起。
"啊?"見自己失手的傑作,方伊艷急忙轉身快步走出頭等艙,拿來濕毛巾,為他擦拭身上的咖啡污漬。"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看她一眼,褚京業擰眉不語,拿過她手中的濕毛巾接手擦拭動作。
這時,坐在另側斜後方位置,正苦無機會接近褚京業的白麗玲,一發現異樣,立刻趨身向前──
"褚先生,有什麼問題嗎?"乍見他深色西服及文件上有大片的咖啡污,白麗玲即故作驚訝,高聲叫道:"哎!你這個空服員是怎麼回事?怎笨手笨腳的,居然把咖啡倒在客人身上?!"
汪雪雪被白麗玲的聲音引進頭等艙,她在心裡祈禱不是伊艷的問題。但──
"伊艷……"一見眼前情況,她心都涼了。
忍著胃痛,汪雪雪緊張上前道歉,"褚先生,對不起。"
才一會時間,接到通知的座艙長及機長,也出現在頭等艙裡。
"楮先生,你放心,我們鳳凰航空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機長一臉嚴厲地轉向方伊艷。"還不快向褚先生道歉!"
縱使心有不甘,但自認理虧的方伊艷,沒有任何辯解,再一次出聲抱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認出他就是前些天她毫不客氣拒絕的褚京業,再加上自己又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他身上,方伊艷彷彿已經看到一堆大小麻煩纏上她了。
想也知道像他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一定會為當時受損的男性尊嚴,與這一刻的難堪找她麻煩。
等會下飛機,她一定得先聯絡姊夫為她擺平這次的麻煩……
"沒事。"擦去西服上的污漬,褚京業這才抬起頭,"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倒咖啡,不關這位小姐的事。"
他三言兩語安撫下眾人受驚的心。
方伊艷因他的自攬過錯,而驚訝地睜大雙眸。"你!?"他在幫她?
看著眼前依然面無表情的男人,方伊艷難以正確表達出此刻心中的異樣感覺。
她還以為褚京業會故意刁難她,可是他除了臉上表情少了點外,似乎一點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突然間,伊艷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
如果他是給她臉色看,或是以身份地位來壓制她,那她一定是直接與他扛上,搞不好再潑他一杯咖啡也說不定。
可是他非但沒有找她麻煩、給她臉色看,而且還很自動的幫她解圍。
看著面無表情的他,伊艷覺得自己根本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
"真的對不起。"她只能再次道歉。
"沒關係,我沒事,你們可以……"看見文件上的污漬,他微擰了眉。
"哎,京業,你的文件都被弄髒了,真的沒關係嗎?"發現他擰眉,白麗玲立即表現出關心的模樣,"如果這是你公司裡的重要文件,不就……"
"白小姐,你──"對白麗玲的多管閒事,方伊艷惡眼瞪視。
"我怎樣?本來就是你的錯,你還敢這樣對我們說話!?"白麗玲當場端起架子,轉看一旁的機長,"機長,你自己也看見你們空姐的態度了,我想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你也知道該怎麼做才對吧?"
"白小姐,我想如果褚先生他願意原諒……"機長禮貌回道。
"原諒?你們這樣就想打發京業!?"逮到機會,白麗玲嬌聲斥道。
"你……"面對多事的外人,褚京業蹙眉思索。
"京業,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要她當場下跪向我們道歉。"看著他俊酷臉龐與一身爾雅態勢,白麗玲知道自己得多花點心思,才能得到他的注意。
"下跪?"方伊艷瞪大眼。
"我們?"褚京業又蹙眉了。
認為他一定會感動於自己的熱心,白麗玲主動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
"京業,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你不用……"
"我自己的事,我不會處理,還要你幫我出面?"他唇角諷揚,看向親匿挽住自己的女人。
"這……京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我只是……"她笑容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