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頭頭從剛才一進房間,就很奇怪了。」剛川雷說時有些不安,深怕這麼一說,會被這二頭頭責難。
「奇怪?」闊奇微微一愣,他看了已關上的房門一眼,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他的嘴上立即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沒你的事了,去做你的事吧!」他輕拍剛川雷的肩後,立即追勒宣去了。
而一追出屋子,便見勒宣要騎著他自己的愛馬走。
「喂!老哥。」闊奇走至勒宣身後,伸手搭住他的肩。
勒宜沒有理會他,只是背著他,靜靜地躍身上馬。
「你是怎啦?」闊奇抬起頭,詢問著勒宜。
勒宣低頭看著好友,只是簡短地丟下一句話,「是朋友,就別煩我。」
闊奇不禁笑問:「我陪你吧!」
「我不想有人吵我。」勒宜拒絕。
「我不吭聲,可以了吧?」闊奇看著勒宣說。
勒宣只沉默而不語。
闊奇見他不搭腔,知他此刻心裡一定煩透了,於是便建議著,「好久沒讓風掣和雷電好好活動筋骨了,想不想讓它們跑一跑啊?」
勒宣遲疑了一下,緩緩地點點頭。闊奇又笑笑,說:「那等我一下,我去牽雷電出來。」說完,轉身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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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草原上,兩匹黑馬健步如飛地在草原上放肆地奔跑著。闊奇和勒宣兩個人,各自騎著自己的愛駒,並騎馳騁在這一片綠茵的草原上,直到半個多時辰過後,兩人才下了馬,躺在軟軟的草地上,輕輕喘著氣。
經過一陣的急騁發洩,藉由迎面吹來的勁風,勒宣那股莫名的煩躁,倒也消滅了不少。
「心情好多了吧?」闊奇此時開口問著他。
勒宣輕應了一聲。
闊奇笑了笑,說:「我剛才看到你那張臉……唉!足可以殺死人的臭!」
「是嗎?」勒宣不以為意的問。
「什麼事讓你板著張臭死人的臉啊?」闊奇好奇的問著。
「沒事,你不是常說我老闆著張臉,今天照例也是這副模樣,你覺得很奇怪嗎?」 勒宣反問。
「當然奇怪了,今天你這張臉比平常還臭,臭得讓人覺得害怕。」闊奇強調著說。
「那你怎不害怕?」勒宣脫了他一眼說。
「我是你的拜把好兄弟,我瞭解你得很,才不怕你咧!」闊奇一臉嚇不倒我的表情。
勒宣又再次陷入沉默。
闊奇轉頭看看躺在身邊,兀自發起呆來的勒宜,從他的側臉看去,他能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煩愁。
「我相信你絕對有心事。」
闊奇肯定的說。
「別亂下斷語。」勒宣淡淡的說,同時想否決掉闊奇的猜測。
」我才剛說過,我是你的好兄弟,怎會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事擱在心裡?」闊奇一副你瞞不過我的樣子。
「你剛才也答應過我,不會吵我的。」勒直提醒好友,要他自動閉嘴。
「但是,你不說出來,悶在心裡,你不覺難過嗎?」闊奇說。
「你並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將我的心事與人共享。」勒宣淡語。
闊奇不語,他知道勒宣這個好兄弟,的確是這樣的個性,不輕易將心事吐露出來,就因為如此,四年前的事,使得原本就沉默的勒宣,對任何人事物更是冷漠,沒有一絲毫的情感,所以,在整個馬賊窩中,每個人都對勒宣畢恭畢敬,除了他之外,而大家對他這種不拘小節的豪爽個性,倒可以輕鬆對談。」
闊奇仔細地看著勒宣那雙有黑眼圈的眼睛,賊窩中,每個人都對勒宣必恭必敬,除了他之外;而大家對他這種不拘小節的豪爽個性,倒可以輕鬆對談。
對於這個好兄弟,闊奇實在不知該如何打開他四年前那個沉重傷痛的心結,但是,自從昨日搶回那烏蠻公主後,他突然有個莫名的預感,這個心結,似乎要逐漸化解了。然而,此時在勒宣心中,卻不知為何的,會為了那個小女人,而輕輕扯動了他內心深處的一根心弦,這個感覺,在多年以前也曾有過,難道他對那小女人……
嗅!不!他實在不敢再往下想,他不願去相信自認有可能會發生的事,但是,他雖然不想去想,可腦子的思緒卻不容許他如此做,他現在滿腦海中全是那小女人的身影。
不!不會的!他才剛認識她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啊!這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他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天!」一個警訊告訴勒宣,不能和她太接近,否則後果……
「一定要和她保持距離!」勒宣心裡不停地這般提醒自己,他絕不能讓心裡那份莫名的心弦,擴大延續下去,否則受傷的人,絕對是他,他不能再讓四年前的事重演,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心力,可以再次承受這種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打擊了。
想到這兒,勒宜忍不住地重歎一口氣。
闊奇聽著這頗有壓力的歎息聲,他凝視著勒宣的側臉,冒著可能會翻臉的危險,大膽卻小心翼翼的問:「四年前的事,真給你這麼大的打擊嗎?」
聽著這個非常刺耳的問題,勒宜的兩道眉頭,幾乎要連接在一起,他口氣不悅的說:「我不想提那件事。」
「你不想提,可是卻常想起。」闊奇不管勒宣不悅的口氣,逕自接口下去。
「我不曉得你竟是如此多嘴多話之人,」勒宣的口氣,已傳達出他極度不悅的訊息。
「好吧!就算我真的非常多嘴。」闊奇站起身,低頭看著勒宜,由衷的勸說:「雖然我們絕口不提當年這事,但是,你卻無法欺騙自己的心,不再去想它。」
勒宣沒有說話,只是神色閃過一絲由內心傳出的痛楚,闊奇說得對,自己不提,但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內心想起。
「有個心理準備吧!你可能馬上就要和你父王他們對峙了。」只簡短地丟下話後,闊奇逕自躍上自己的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