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男子經店小二的暗示,皆悄無聲息的拔出刀來,準備偷襲。
歐陽傲兒警覺到了危險,仍不動聲色,語氣冰冷說:「你說是不說!」
立時,三名男子手持刀朝她殺了過來,歐陽傲兒輕易閃過他們的攻擊,一閃一攻之 間,三名男子便倒地不起。
輕鬆解決了三名男子後,歐陽傲兒陰冷的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早已嚇得腿軟跪地,「姑娘……饒命……我說……段祺人在二樓最後一間客 房內。」
他話才說完,一支飛鏢立刻朝歐陽傲兒射來,她在接住飛鏢的同時,眼尖的看到一 條黑影匆匆的跳出二樓的窗子,逃出客棧。
她不假思索也躍上二樓,往段祺逃出的窗子追去。
歐陽傲兒施展輕功追著,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她更是奮力的追上,將他攔 住。
站定一看後,歐陽傲兒是一臉的訝異。
「師父?!」她驚叫一聲,旋即對她敬愛有加的師父微笑著,這樣的巧遇實在太讓 她高興了。
宋亭恩的訝異也不少於她,乍見愛徒他也是一臉的驚愕。「傲兒?!你不是在巫山 一帶嗎?怎麼含在這兒出現呢?」
「師父有所不知,徒兒是為追殺冷面殺手段祺而來的。對了,不知師父方才是否有 看到段祺?」歐陽傲兒語氣恭敬的問。巧遇恩師讓她過於興奮,所以沒細想她師父何以 會在此地出現。
「沒有,師父若遇著了段祺是絕不會讓他逃走的。」宋亭恩輕拍她的肩頭,和藹的 笑道。
段祺沒朝這方向逃走,那麼他會是跑到哪裡?
「徒兒追錯方向了,段祺有可能是朝別處逃走。」歐陽傲兒的懊惱全表現在臉上, 在師父面前她是絲毫不隱藏情緒的。
「別急,這次追不著還有下次。」宋亭恩寵溺的安慰道。
「師父,徒兒還有朋友在嗜血客棧前等著,徒兒怕他們會有危險,所以必須立刻趕 回去,師父是否與徒兒同行?」歐陽傲兒突然想到段祺有可能折返客棧也說不定。
「不了,為師尚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
「敢問師父要上哪兒?需不需要徒兒相助?」
「不用了,你去追殺段祺。為師此去京城會待上一些時日,你到京城來,就到黃府 找師父。」
「嗯,那徒兒先行告辭了。」
「傲兒,小心一點。」
「師父放心。」
望著愛徒遠去的身影,宋亭恩心中的愧意不禁更深了。他年輕時所犯下深重的罪孽 還得清嗎?
「終於走了。」段祺從樹後走出,還好他今日約了宋亭恩見面,這才讓他撿回一條 命。
「你可以走了。」宋亭恩恨恨的說著。
看宋亭恩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段祺非但不怕,反倒笑了,「哈哈哈!徒弟的 武功比師父強,是什麼樣的滋味呢?如果不幸命喪在徒弟的劍下,會不會成為江湖的一 大笑柄呢?」
「哼!」宋亭恩冷哼一聲,不理會段祺的嘲笑。虎落平陽被犬欺就是他現在的樣子 吧。
「這是最後一次了,聽好,這次要你殺的對象是武家莊排行第五的武傳,限你三日 內得手。」
「你究竟還要我殺多少人才肯放過我?」宋亭恩咬牙怒罵,段祺已經要他做過數不 清的最後一次了。
「哈哈哈!別忘了,我知道你的秘密喔!哈哈哈……」段祺根本就不理會宋亭恩的 怒罵,話一說完,他就走了。
待段祺消失後,宋亭恩神情痛苦的仰頭吶喊:「上蒼啊!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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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了三次,又讓段祺給逃了!
歐陽傲兒心情非常低落,所以她一臉寒霜,身上更是散發著寒氣,一路行來,就連 刁鑽的令狐雨柔都不敢再使性子。
離開嗜血客棧後,歐陽傲兒更是極力的探聽段祺的消息,她邊走邊問,完全不管對 方是不是江湖人士。
一旁的武子鈴是勸也勸了,歐陽傲兒就是不肯放棄。看來她的性急及固執與五年前 一樣,絲毫沒變。
武子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唉!農村婦人怎麼可能會認識段祺呢?
對她的性急及執拗,武子鈴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傲兒只要一性急便會失去大 部分的理性,只要理性一喪失,想要正確的判斷真偽可就難了。
還好,傲兒總算平安的在江湖行走了五年,武子鈴心裡十分感謝上蒼。
好不容易趕在天黑前,他們終於來到了位於西河鎮內,由武家莊開設的怡然客棧。
他們一進入客棧,楊掌櫃便眼尖的瞧見武子鈴,他高興的迎向他們,寒暄幾句後, 武子鈴向楊掌櫃要了三間離其他客房較遠的上房,並等歐陽傲兒與令狐雨柔都各自回房 後,又向楊掌櫃吩咐一些事,而後出上樓歇息。
「八少爺,是我楊掌櫃。」
一聽到楊掌櫃的聲音,閉目養神的武子鈴連忙起身,打開房門,小聲的問:「有消 息了嗎?」
「嗯,這是從五少爺那兒來的飛鴿傳書,請人少爺過目。」楊掌櫃將手上的紙條交 給武子鈴。
武子鈴快速的看完紙條後,神情愉悅的說:「太好了!來個夜襲,讓段祺措手不及 ,這回看他要往哪裡跑。對了,楊掌櫃,一會兒我與傲兒會出門,在我出門期間,令狐 姑娘就麻煩楊掌櫃照料,現在沒事,你可以下去了。」
「是。」
等楊掌櫃下樓後,武子鈴便興匆匆的跑去敲歐陽傲兒的房門,他把段祺的下落說出 來後,歐陽傲兒鬱悶的心情轉好,二話不說,他們便匆匆的出了客棧,施展輕功,朝紙 條上所寫離客棧三里虛的一座荒廢寺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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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到怡然客棧的客房,武子鈴旋即運功幫她療傷,經過一個時辰的運氣療傷後,歐陽傲兒的臉色才稍好一點。
扶她輕躺在床上,武子鈴也有些筋疲力竭了。
他拉了張椅子坐在床畔守著她,看著她因疲累而沉睡的容顏,他不禁心生不忍。伸手輕輕拭去她額上的冷汗,心疼地此刻連睡著了眉頭卻還是緊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