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五分鐘就夠了,我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一身入時又嬌艷的裝扮,她的光 彩顯現出商柔的黯淡。
最後商柔還是讓步了,若這五分鐘能夠說明一切,那她認為值得。
礙於商柔的堅持,兩人來到鄰近的咖啡店裡,打算好好說清楚。
「你可以開始說了。」
安琪帶笑地從皮包裡拿出一個絨毛盒子。
「這是桀送我的禮物。」
商柔疑惑地盯著推向她的盒子。
「你要我打開它?」
「嗯。」
商柔帶著猶豫,緩緩地伸手將盒子打開,入目的竟是──她的結婚戒指。
「你說嚴桀將它送給你?」他說拒絕收回,事後卻將戒指再送給另一個女人。
「他是這麼說的。」
安琪見商柔蒼白了臉,還故作鎮定的模樣,心底悄悄地躍上勝利的喜悅,自從那一 天後,嚴桀就不再上她那兒,不久前更直言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猜想這全是為了 商柔,是她的存在嚴桀才會變心,所以為了報復他,她不惜傷害商柔。
「他向你求婚了?」
「還沒有,不過我想快了。」
「那恭喜你。」
商柔顫著手將盒子還給安琪,隨後想離開地站起身。
「商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桀了,你這樣會破壞我們的感情。」
「你放心,我跟他早就結束了,不會有以後。」
等她走後,安琪獨自一人坐在咖啡店裡,望著戒指出神,她知道真正與嚴桀結束的 人是她,今天找商柔不過是為了想報復嚴桀,在她真心付出感情時,他給的回應竟是搖 頭,而打動浪子的竟是他的前妻──商柔。
難以接受的打擊使安琪做出這個決定,喝著咖啡,品嚐略微苦澀的滋味,她拿出手 機撥了通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草草地說了幾句話後又將電話掛上,並且站起身,在 走出咖啡店的同時,將手中的絨毛盒子和戒指丟進垃圾筒裡,算是遺忘。
不過嚴桀可就慘了,因她剛才的一番話,商柔應該是會更加排斥他,看來他想贏得 這段感情並非易事。***
來到商柔的住處,按了許久的電鈴,還是不見她前來應門,嚴桀又撥了電話進她屋 子,也是沒人回應。
就在等待的同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桀,是我。)
嚴桀一聽到那女聲,皺了皺眉想將電話關掉,早在不久前他已說得很清楚,除了商 柔他不要其他女人。
(別掛電話,難道你不想知道商柔人在哪裡?)
一聽到商柔的名字,他整個人?之一震。「她在哪裡?」急切地詢問,透露出他對 商柔的情感。那頭沉默了許久,最後才淡淡地開口:(她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 暫時不會回去,我想她大概打算永遠離開你。)
還來不及問話,嚴桀發現電話已斷訊。「可惡!」那女人到底跟商柔說了什麼?都 怪他,?何要到失去商柔之後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去向,?何不是在她還沒走之前呢。
看了眼手錶,他繼續捺著性子等待,但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使他的不安逐漸加深 。
接著柳聖風焦急地打了通電話給他。
(嚴桀,你現在馬上過來一趟。)
「不行!」
(不行也得行!商柔現在正醉得不省人事,在……)**
*
嚴桀以最快的時間飛也似地奔至柳聖風說的地點,一進到酒店裡,柳聖風黑著一張 臉怒瞪他。「你終於來了。」
指了指一旁趴在桌上的商柔,柳聖風只能搖搖頭。
「你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她找我出來哭訴,幾個鐘頭裡把你罵得體無完膚,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商柔這麼難 過。」不過只喝半瓶酒,沒酒量的她馬上醉了。
嚴桀來到商柔身邊,低哄著要帶她回家。
「商柔,跟我回家。」
本是趴著的商柔一抬頭見到嚴桀,便用力地推他,「我不要!你不是要與那個女人 結婚了,那很好啊,去啊,我才不在意。」口齒不清的她難過地將話說完,眼眶也開始 泛紅。
「商柔,這些我們回去再說。」不想讓柳聖風一睹他的柔情本色,他只好繼續哄著 。
「我才不希罕你,要結婚就去結婚啊,反正聖風說他會娶我,而且不會背著我有女 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現了。」
這句話讓柳聖風接到一個白眼,嚴桀指責的目光使他連忙澄清。「我只是安慰她, 不是真的。」這才讓嚴桀收回怒視他的黑眸。
嚴桀再怎麼一頭霧水也曉得全是安琪惹的禍,但他現在沒有心情計較,最重要的是 先將她帶回家。
「你不會跟聖風結婚,因為我才是你的丈夫。」
他的話引來商柔吃吃的笑,「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現在也是,只要你再跟我結婚,我還是你的丈夫。」
明白酒醉的她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嚴桀乾脆一把將她抱起,就算引來其他人的注 目他都不在意,他只要商柔能回到他身邊。
「放我下來……我還要喝酒……」
但是嚴桀根本沒理睬她,柳聖風則是盡責地替他打開車門,送他一句保重後看他載 商柔離去,想來這一次該是有圓滿的結果才是。
第九章
嚴桀將帶著酒意的商柔抱回家中的床上,才放下她轉身想進浴室拿毛巾,商柔卻從 背後將他抱住。
「不要走……」
「商柔,我只是去拿毛巾。」
嚴桀試著與她溝通,但喝醉酒像個小孩子的商柔卻拚命地摟緊他,怎麼都不肯放手 。
「嚴桀,別離開我……」那是商柔的內心話。
「好,我不走。」他回過身陪她躺在床上,但商柔卻是不安分地開始扭動身子。
「我好熱……」
商柔雙手扯著衣服,想要脫下它們。
「商柔!」
看著她毫無意識的表情及動作,嚴桀不以為自己可以心無雜念地摟著她,他怕自己 會一時克制不住地要了她,而事後可能造成她對他更多的怨恨與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