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心!?」
在她還發愣之際,岢震業扯過她的手腕,不理會店經理的喊叫,將她拉往其中一間 包廂。
「喂,你是誰?放開她!」店經理一見岢震業搶人的行?,立即出聲制止。
但正在氣頭上的岢震業,哪裡肯放人?
「我要她!」在這種聲色場所,岢震業並非無經驗的小伙子,有時為了應酬商場客 戶,他還是會涉足,所以對店經理的威脅他毫不在意。
「不行!她已經被人買下了。」
楚寫心賣的是初夜,是她的貞操,那價值可是不菲,店經理哪容得了他人胡來,亂 了規矩。
楚寫心也拚命的掙扎,她不想讓岢震業見到此時自己的墮落,貼身薄紗將她的曼妙 身軀勾勒得若隱若現,挑動男人的自制力。
「你放開我!」
瑞震業聽到她的話,狠狠向她投射一道凶狠的目光,要她別開口,接著轉身瞪向店 經理,那氣勢使人望而卻步。
「多少錢?」
楚寫心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驚得倒抽口氣,又開始用力掙扎。
「不!不要……」
店經理本來想命保鏢前來,不過當他聽到岢震業的話時,還是猶豫了一下。
「你負擔得起嗎?」
對方可是付了天價,當那人一見年輕纖柔的楚寫心,馬上開了五百萬的價碼買她的 初夜,除非岢震業能開高過這價碼,否則他不能擁有她。
「只要你開得出價錢!」沒有他買不起的,他岢震業擁有的不只是金錢,更有他人 不敢逾矩的權勢。
「不要……別答應他!」楚寫心光想到被他碰觸的情形,便不安地哀求店經理。
但店經理只是露出貪婪的笑臉,無視楚寫心的哀求,馬上伸出一根手指,「一千萬 。」
足足高過對方一倍的價錢,若是常人肯定付不起。
楚寫心臉上的血色幾乎退去,只見岢震業拿出手機,吩咐在外頭的司機開張一千萬 元的支票,接著他沒再理會店經理因為得知他的身份而錯愕的表情,直將她拖進包廂裡 ,一腳用力踢上門,鎖上她最後的去路。
岢震業大步走至包廂內的沙發坐下,豪華奢侈的裝潢將房間點綴得十分富麗堂皇, 而楚寫心就這樣佇立於角落。
???她怎麼都沒想到岢震業會以著一臉怒火的模樣出現,面對未婚夫的他,雖然 兩人甚少見面,但此時的狀況令她不得不忘了她曾經有過的單純,忘了岢母曾如何羞辱 她的人,如今她必須?
了生計、為了還債出賣自己。
只是岢震業卻突然跑出來阻擋她,同時以高於對方一倍的價錢將她帶往包廂,他的 用意令她不得其解。
陰沈的嗓音在一片沉靜中響起,令低頭不語的她略揚起頭,讓自己能望向那深幽的 黑眸中,並且在他臉上看出過多的憤怒。
她沒有開口說話,從小尊優的環境養成她靜默的個性,就連此時遇上岢震業,她依 舊不打算開口。
反正過多的辯解無用,根本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況且她不想讓人同情,在家業忽 遭巨變之際,向來和睦的親友瞬時成為陌路人,只要她一出現,馬上避得遠遠的,讓她 對人世間的冷暖看得更是透徹,一夜之間也成熟了,不再有小女孩的天真,巴望親人的 援助。
同樣的,岢震業對她而言,也在岢母的嘲諷下成為陌路人,一個家庭環境優於她的 富家子弟,這樣的他哪能體會出她此時的心境,多說無益,還不如閉口。
「說話!為什麼要出賣自己?」
那語氣道出過多的狂暴及失控,又見她單薄的身子只罩了件輕紗,白皙誘人的曲線 魅惑他的自製神經,難以管束的粗暴表露無遺。
楚寫心本是清麗淡雅的外在,因為上妝而顯得嫵媚,柔性的裝扮吸引住他的目光, 使他移不開視線。
想到這樣的她是為了取悅另一個男人,他便難忍心中怒火直想揍人。
「沒有原因,一切都是你現在看到的。」
在楚寫心眼中,她彷彿又看見當年那個牽起她的手要她別害怕,他會保護她一輩子 的岢震業。但是為何這樣的他要在她已無法回頭時出現,而不是在她求助於他時給她所 要的援助。
想起岢母幾天前的話,楚寫心強自武裝起自己走往房門,此時她需要的是金錢而非 他粗暴的指控,若他來的用意是罵人,那麼她可以選擇不聽。
「不准走!」
他的吼叫使楚寫心微抬頭對上蝕人的目光,強作堅定的心要自己別被他的狂暴、高 大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給嚇住。這裡是酒店,並非岢家的地盤,就算他再怎麼發火也不 能拿她如何。
「你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這句話使楚寫心心泛酸苦。
「從現在開始我已經不是了。」岢母說得很清楚,她不會不自量力地想高攀,起碼 這點尊嚴她還有。
「你寧願出賣自己也不想要我的援助?」
昨天才趕回台灣的他,對楚家的事已大略知曉,要不是友人透露消息,他怎麼都想 不到嬌弱的楚寫心,竟會下海出賣肉體,枉顧他對她的呵護及一片疼惜。
抬起下顎,楚寫心收起脆弱的心,「那已經不需要,我可以憑自己的力量還清債務 。」
「出賣肉體就是你所謂的方法?」
就算他與她之間並無真愛,男人尊嚴作祟使他無法容忍她的出軌。
況且那區區的一千萬他還負擔得起。
楚寫心只是偏過臉,無瑕的身子早已有所準備,過了今晚,她的心該是麻木的了, 沒想到那個男人現在卻變成岢震業,一個她打算一輩子不再相見的人。
今晚他成了自己的主人,所以服從是她目前所要做的,雖然她不願意,但走到這一 步的她已沒有辦法。
雖然心裡還是想著逃跑,因他隱藏在體內的怒火而懼怕,生怕一旦爆發出來將會傷 她更深,但是她不能走,她肩上背負了太多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