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抱錯老婆上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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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下午兩點,雷瑩瑩睡飽了午覺就感到極度無聊。穎惠不知是吃錯什麼藥了,從昨天晚上開始猛K起書來,她不是很「老神在在」,還說可以明年再來?

  時間過得真慢,該找些什麼事做做呢……有了!去找書來看好了。

  她步上了三樓,朝圖書室走去,這個三十來坪的小型圖書館是俞凌霄親自設計,裡頭擺滿了各種的圖書及資料,而且還分類分得好好的。

  「哇!想不到我老公是個讀書狂,而且涉獵的範圍還真不少。」摸著琳琅滿目的書籍,她不禁讚歎,「我才大二肄業,真的是很不如他呢!」

  雷瑩瑩念的是中文系——雷山河口中那個賺不了什麼大錢的科系。大二時,在父親的安排下認識了俞凌霄,一見鍾情就嫁給了他,連書也不念了。相較於俞凌霄財經研究所的學歷,難怪她覺得有點丟臉。

  這圖書室內還另辟一間小儲藏室,堆放了些覆蓋著厚厚灰塵的雜物。俞凌霄所睡的那個小客房,也可跟這圖書室互通。雷瑩瑩大略參觀了一下,除了因為有成堆的精神糧食可供她大啖而興奮外,她覺得似乎該為丈夫做些什麼。

  嗯!就幫他把那堆雜物整理整理吧!

  才動手搬開了兩個箱子,乍然發現角落處一幅用透明塑膠套包好的畫。她拿起來一看,上面畫的是朵向日葵,用色極為鮮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彷彿電流般擊中她的腦部。

  「這幅畫好眼熟,我肯定見過。」

  相較於對雷家的人、事、物全然不記得,她卻對這幅畫有份篤定的熟識,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凡……九二年三月……」

  畫的右下角是作者的名字及完成的日期,畫框的背面還貼了「南風畫廊」的標籤。

  「難怪我老覺得南風畫廊好耳熟,原來這幅畫是從那兒買來的。」

  既然她對南風畫廊的作品這麼有感覺,說不定有助於她恢復記憶。當下,她想也不想地就奔回了房間拿錢包,趁著秀嬸她們還在午睡時溜出了雷家,叫了輛計程車往市區奔去,已經忘了儲藏室那扇未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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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參觀,喜歡哪幅畫請告訴我。」畫廊的招待小姐微笑地說。

  這「南風畫廊」不難找,尤其她好像曾來過似的,對這裡的擺設及佈置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裡頭的畫作百分之九十她都眼熟,難道她以前常來?

  「小姐,請問這些畫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是不是一個叫什麼『凡』的人?」

  「不,這全都是程道南先生的作品,他是我們畫廊的主人。小姐你喜歡他的畫風?」

  「應該算是喜歡吧!老覺得似曾相識……小姐,你確定從這南風畫廊賣出去的作品沒有一個叫『凡』的人畫的?我家裡有一幅,那畫框上還貼有你們店裡的標籤呢!」

  那小姐想了想,搖搖頭說:「對不起,我來這裡上班才兩個月,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離職的前任助理所說,『南風』擺的都是我們老闆的作品,別人在這裡寄賣的很少。小姐,既然你喜歡程先生的畫,可以帶一幅回去,老顧客,我可以幫你打九折。」

  「不用了。那……我可以見見程先生嗎?」她仍不死心。

  「很抱歉,他上個星期去法國了,如果你想見他,可能得等到九月了。」

  「法國?他去法國做什麼?」

  招待小姐因為她的頻頻發問而有些不耐煩:「我只曉得他送親人的骨灰到法國去,其餘的一概不知。如果你對我們程先生那麼有興趣,麻煩兩個月後再來問個明白。」

  「對不起……」她也覺得自己好像問得太多了,心虛之下說,「我想買些顏料,那櫃子裡的材料是外賣的吧!」

  慌亂地挑了幾盒顏料,雷瑩瑩帶著失望的心情逃離了那位招待小姐懷疑的眼光。

  第四章

  「為什麼一個人出去?你去哪裡?見了什麼人?」

  俞凌霄的怒吼猶如窗外那響得震耳的雷聲,足以嚇死屋內所有的蜂螂螞蟻,配合著倏然而來的閃電,更增加了幾許恐怖的氣氛。

  未曾對她發火的俞凌霄,今晚怎會如此反常?那雙紅著血絲的眼,直像要把她碎屍萬段。她只不過是出去了一下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去東區逛逛罷了,你毋需這麼緊張。」雷瑩瑩膽子倒也挺大,無懼於盛怒的丈夫。就是這份毫不在意,更加觸怒了他。

  「逛逛?想出去的話還需要偷偷摸摸的嗎?你說,你到底是去見誰了?」俞凌霄抓著她的手腕逼問著。

  他當然生氣。下班之後,他匆忙地趕回來吃晚飯,卻發現她不在家,問穎惠和秀嬸也不知她去哪兒。擔心之餘,他竟發現那幅該死的畫被拿掉了封套,還「明目張膽」地放在原地讓他瞧見,除了她,還有誰對那張畫有特殊感情的?

  加上季妲不時地提醒,雷瑩瑩可能去私會舊情人了,他在家等待的這幾個小時裡,心念不知翻轉了多少回。

  「我就知道她對那個男人忘不了,全部的記憶喪失了,卻獨獨保留了他……不對!說不定她連失憶症都是裝出來的,好掩飾她不貞的行為!」想到此處,心中的恨火燒得他加重了力道。

  「凌霄!你弄痛我了!」雷瑩瑩叫了出來,「我出去時,秀嬸他們在午睡,哪算偷偷摸摸?我沒去見誰,除了仲徉和雷家,我還能記得誰?聽你那質問的口氣,好像懷疑我去偷人似的,我也只不過去買了些顏料回來,想自己塗塗抹抹……」她提起那袋顏料以證明自己的無辜。

  偷漢子?她還有臉說?

  顏料?當真是跟那個畫畫的扯不清!

  「我不准你畫畫!不——准——」他氣急敗壞地打落那袋子,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揪住。

  散了一地的顏料惹火了雷瑩瑩:「你神經病啊,發什麼瘋嘛!難道我有個正當興趣也算有罪嗎?你今天是吃了什麼炸藥猛對我開火?」她想掙脫他的束縛,卻被抓得更緊,「放開我!不然我要叫爸爸來了,讓他看看你是怎麼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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