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上來,是一種對美麗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呢?還是直覺地不欣賞季妲?不過,雷瑩瑩敢肯定,往後這個女人跟自己是不可能會有「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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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前後共有三棟三樓半的透天式建築,之間皆架有透光避雨篷的長廊相連接。最前棟的是大廳、餐廳、會議室及雷山河夫婦的起居室;中間棟是俞凌霄夫婦的主臥室、嬰兒室、琴室,及一間偌大的藏書室;最後棟的是王秀等其他下人的起居室,以及數間客房。而屋外還有一座水深達兩尺半的游泳池、一個三溫暖的小室,以及具有南洋風味的開放式吧檯。
俞凌霄領著雷瑩瑩略微逛了一圈,才帶她回寢室休息。原本就極為訝異雷家的富裕,這會兒進了主臥房,雷瑩瑩更是目瞪得忘了眼皮的作用——眨眼!
她幾乎要錯覺這裡是百貨公司的傢俱展示處呢!
瞧那些高級的原木床組、衣櫃,落地窗前隨風輕曳的雅致紗簾,典雅而浪漫的燈飾……這一切彷彿不太真實。雷瑩瑩木然地走向那張歐式大床。
「你累了吧,要不要先躺下來休息?」俞凌霄拉開床上第一層的涼被。
「不!我很好,」她坐在床邊,眼睛向床的四角
「目測」了一下,「這張床是給我睡的嗎?」
「我們一直都是睡在這裡的。」俞凌霄看得出她的疑惑,「我知道你覺得陌生,慢慢適應就好了。」
他說「我們」?這是意謂著今晚她得跟他同睡一床羅?
雷瑩瑩彈跳了起來:「不行!呃……我是說,我睡習慣了醫院的單人床,這張床太寬大了,很沒有安全感……」
俞凌霄明白她的意思。在瑩瑩尚未恢復記憶前,他本就無意強迫她履行夫妻間的義務,更何況,早在她出車禍前,兩人已經瞞著家人分房而眠好久了。
「你安心地睡這裡吧!我暫時住樓上的書房,有什麼事可以隨時用床頭的對講機呼叫一聲。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了。」她暗暗鬆了口氣。
「那麼……晚飯時我再來叫你。」俞凌霄對兩人之間的生疏感到有些無奈,不過,總比以往的「冷淡」要來得好些吧,他在心底感歎著。
「等等!俞……」雷瑩瑩叫住了正往外走的丈夫,「能不能問一個問題?當初買這張大床是誰的意思?」
「是妲姨去幫我們挑的。」俞凌霄微皺著眉,困惑地問:「這很重要嗎?」
雷瑩瑩噗哧一笑:「我只是好奇,明明只有兩個人睡,為什麼要買這張可容納三、四個人的大床,不會是把姨太太也算進來了吧,」見他一臉肅然,雷瑩瑩趕緊收起笑意,「呃……我只是開玩笑的。」
俞凌霄並非生氣,他只是被那靈黠的笑容給震懾住了。印象中,見到瑩瑩開心的笑容,彷彿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婚後的幾年,她有的只是裝給家人看的微笑,更遑論此時顯露的那抹「頑皮」。
或許真如韋仲徉所言:她是張空白的紙,就等著他要上什麼樣的色彩。
「如果你不喜歡,改天我們再去挑張合適的。」他柔聲地說,步出了房間。
「呼!」雷瑩瑩捂著胸喘了口氣,「我的丈夫一向都是這麼嚴肅嗎?為什麼我感受不到夫妻間應有的那份親暱?」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她太久,房內的陳設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忍不住地東摸西摸一番,尤其是那櫃子中少說也有五十來套衣服,件件都是上好材質、款式新穎的衣裳,令她連連咋舌,幾乎忘了要把舌頭縮回嘴裡去。
「這裡佈置的色調看起來比前廳順眼多了,可見我的品味並不差。」她給自己打了個不錯的分數。
拿起了梳妝台上一張她和俞凌霄合照的相片:「這是我耶!不知是何時拍的?可是,相片中的我看起來好像很『憂鬱』。」她抬起頭對著那一輪圓鏡自語:「魔鏡呀!魔鏡,能否告訴我,我雷瑩瑩過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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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穎惠,十八歲,才剛從護校畢業,就被她老媽王秀給「召喚」回來,說是要當大小姐的特別護士。因為是自己人,雷山河才更放心,同時也是為女兒找個合適的伴。
從她一回雷家,王秀就叮嚀個半天,深怕自己的推薦會令主人失望。
「好啦!我都知道啦!老媽,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專業好不好?雖然我只是護校生,但卻是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的,如果不是你拜託我來,我老早去補習,準備考二專了!」姚穎惠白了她那囉唆的母親一眼。
「我要你回來,並非只是注意小姐的身體。她失去了記憶,很需要旁人提醒生活瑣事,而家裡每個人都有事忙,就你最閒了。」
「說穿了就是要我陪瑩瑩姐閒嗑牙嘛,跟她說一些以前雷家芝麻蒜皮的事兒是沒問題,」姚穎惠詭異地笑了笑,「可是,有關她跟凌霄哥床第之間的細節,抱歉!我不清楚。」
「要死囉!」王秀擰了她大腿一把,痛得她哀哀叫,「女孩子家這麼不正經,你別在小姐面前亂說!免得給我丟臉!還有呀,太太跟前也謹慎點,若是惹毛了她而被甩一巴掌,可別怪老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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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瑩瑩想知道過去的事,很快就有人提供情報——姚穎惠這個黃毛小丫頭!
別瞧她年紀尚屬「幼齒」階段,卻是機靈得很,記性也好得不得了,雷家發生過的大大小小的事,在兩三天內,即被她重點式地描述了一遍。
「瑩瑩姐,我說得嘴皮都快破了,舌頭也快斷了,你有沒有想起一些些……就算是一點點也好?」姚穎惠期待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