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是像一塊烙鐵,在她的身上烙下痕跡,想躲避也不能,只能任由那雙如黑 豹般的眼睛,掠奪她渾身上下。
「從今以後,你就留在這兒,這兒全是屬於你的。」他的嘴角,勾了一抹輕笑,腳 步也往前走去。
「不,這兒不是我的家……」她搖著頭。「這兒沒有我的親人、沒有我認識的人, 這兒不是我的家,我不要在這裡。」她開始害怕,聲音有些哽咽。
他將她攬進懷裡。「別哭,你還有我是不?」他的聲音平穩。「我說過我喜歡你。 」
她抬起淚光盈盈的水眸。「我不能喜歡你,我已經許人了。」
「那又如何?」他勾起她的下顎。「還沒過門,我就有機會,你可以選擇不回去, 永遠留在這兒,也沒有人知道。」
「可是我放心不下嚴叔……」她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
「別哭。」見她哭,他的聲音竟然暗啞起來了,大手為她抹去那晶瑩剔透的淚珠。
「讓我回去,管公子。」她抓著他衣服的前襟。「我不屬於這兒。」
他一聽,沉下面容。「你屬於這兒。」
「不,我不是你的人、我是陳府的媳婦兒,是你、是你擅自將我擒來……」她開始 大哭大鬧,害怕終於吞噬了她的心。
他皺眉,望著她又哭又鬧的臉龐,且見她的情緒正在崩潰,他迅速的又點了她的昏 穴。
她在暈眩之前,望見那張俊顏的眉頭死攏著,之後便眼兒一掀,陷入無邊的黑暗裡 。
他接住她嬌軟的身子,望著她臉龐未干的淚痕,他皺眉抄起她的身子,踹開木門, 將她抱往自己的廂房裡。
他從不知道,女人的情緒是這麼多變!
昏睡了近三個時辰,一雙美目才緩緩的張開。
映入眼裡是一抹黑色的衣襟,吸入的是一股男性的氣息,看樣子,她被緊箍在他的 懷裡,一抬眸,便見一雙黑眸與她相對。
還未來得及開口,她的唇便被封住了,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將她吻得暈頭轉向的。
舌尖具有侵略性的鑽入她的口裡,由狂暴轉而纏綿的細吻,探入她的口中,撩弄著 她口裡的芬芳,與她青澀的舌尖互相纏繞著,大手也漸漸的滑入她的衣襟。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吻,她的身子如水般融化在他懷裡,面對他舌尖的攻擊,她只能 攀附在他的頸上,任由他深入索取。
她攀在他的頸上,那迷人的香味撲在他的身上,令他更是瘋狂的索取她的一切,大 手也覆上她胸前的渾圓,雖隔著衣裳,可還是滿手的軟綿。
直到,他吻夠,才暫時離開她的唇瓣。
而唐韶菡則是躲進他的懷裡喘氣著,而那隻手還覆在她胸前的渾圓,還未來得及反 抗,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雙黑眸獨佔性的望著她。
她久久才回過神來,知道他又輕薄了自己。
「你……你……」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這男人怎麼直輕薄她呢?
「我怎麼?」他的大手拂過她的髮絲,一頭如綢的黑髮被鬆了開來,散亂在床鋪上 。
「是不是我吻你,吻得你意猶未盡?」
「你不要臉……」她鼓著臉兒,生著悶氣。
「我不要臉的手段還有很多,甚至可以強要你。」他的指腹拂過她的臉頰,望著她 嬌滴滴的容顏,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傾城傾國的女子,只是這樣的女子,他無心愛上,對 她的柔情,只是為了復仇。
她驚訝的捂著口,一雙大眼驚嚇的望著他,她記起要出閣之前,奶娘曾經告訴她男 女之間的床第之事,再說這種事只能跟自己的夫君,如今她卻跟一個陌生男子,躺在同 一個榻上,這傳出去,她怕是再也不能進陳家門了。
「你怕了?」她那多變的表情,他怎麼看都不會膩。
「你是個正人君子,不……不會對我怎麼樣吧?」她小小聲的問,奶娘曾說男人的 野性曾被挑起,是很難控制的,因此她盡量不惹他生氣。
「很難說。」他玩著落在她胸前的長髮。「你現在正躺在我的床上,而且我又這麼 喜歡你,實在很想把你佔為己有,對於你,我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她嚇得微張口,像只驚嚇的小綿羊,無助的躺在他的身下,望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可以,我……我們不可以。」她嚥了一口口沫,眼裡有著害怕。
突地,他的眼光又冷騖起來,聲音也刻意壓低。「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可以不強 迫你,因為總有一天你會屬於我。只是,」他一咬牙。「別再提起你是陳府的媳婦,否 則,我會不顧你的感覺,強擁有你的一切。」該死,她的眼裡只有陳彥冷嗎?
她的身子一瑟,見他板起臉孔,她的雙手緊抓被褥,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二人對看、沉默許久,他翻了個身,下了床。
「下來。」他伸出手掌,等待她將小手覆上。
她連忙坐起身,小手遲遲不敢伸出去,只把身子往後挪了挪,眼裡寫滿了害怕。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麼凶。
他看得出來她眼裡充滿害怕,不是耍脾氣,因此移動腳步,往床沿走去,盯著她一 張害怕而抿著小嘴的臉龐。
「你怕我?」
她不敢抬起頭,輕輕點了點頭。「你……你好凶……」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極 力忍住哭聲的流洩。
他暗自眼兒一掀,女人果真是麻煩,從不哄女人的他,只有將她一把拉進自己懷裡 。
「我不故意凶你,我只是生氣,難不成你這麼愛陳彥冷,眼裡都沒有我的存在嗎? 」
這時,她才抬起一雙水水的大眼,她並不愛陳彥冷,只是……只是她已經許給陳 彥冷了,心裡該要惦記著他。
見她不說話,他的眉頭攏得更緊,想開口時,卻聽到她嬌軟的聲音。
「我……我不愛陳公子,可是我已經許給他了,奶娘說心裡時時刻刻都要放著丈夫 的身影,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