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順地承接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慕海澄的雙手平放在他的合肩上,囁嚅的說:「傲……這裡是書房……」
他頭也不抬的反問:「是書房又如何?」
「傲……」感受到他不同於平日的急躁,慕海澄難堪又無措的央求道:「別在這裡……如果你要……我們可以回房間去……」
他是怎麼回事?現在是中午,大家都在樓下等他們一塊兒吃飯,他卻……
「不。」瞿傲一口回絕她可憐兮兮的要求。
「傲……」慕海澄都快哭了。
平常表現得再怎麼強悍勇敢,她到底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豆蔻少女,哪禁得起他蓄意的挑逗與引誘?慕海澄難耐的喘氣,蜜色的肌膚灑上一層淡淡的粉紅。
激越的情慾,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叩叩!門板上猛地傳來兩記輕敲。
慕海澄僵直了嬌軀,緊張到直想跳下長桌。
他不允,箍著她的鐵腕加重力道。
「大少爺?你在裡面嗎?」
「是阿福大哥……」她不知所措的瞅著瞿傲。
他們兩人一絲不掛的躺在這兒,已經夠她羞愧一百年了,要是阿福膽大一點,推門進來看到的話……她拿什麼臉出去見人啊!
「別理他!」
「嗚——嗚嗚——」慕海澄掩口低泣,無助又害怕的任他擺佈著,翦翦眼眸中是一片氾濫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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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過後。
瞿傲合上眼,抵著慕海澄汗濕的額頭調整呼吸。
她慵懶地窩在他懷裡,神情疲憊。
「累了?」他問。
「嗯。」方纔那場絕無僅有的歡愛,耗去她過多的體力,害她現在覺得腰酸背痛,肌肉僵硬。
「回房間休息一下。」撈起她軟綿綿的身子,他隨手撿起那件寬大的白色休閒衫,遮住她的赤裸,自己則光溜溜地踏出門外。
「走快一點啦!」圓潤大眼緊張地朝四周張望。
她猜想阿福等不到人應門,也許已經離開了,但樓上還是有值勤的警衛在走動啊,她可不想被人撞見。
瞿傲的嘴角向上微勾,腳下仍舊維持著不疾不徐的速度。
一顆心怦怦亂跳,她自知說不動他,索性將整顆頭顱縮進他的胸懷,徹底來個狠不見為淨。
片刻,他們回到主臥室,慕海澄一接觸到柔軟的大床,立刻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呼……」
瞿傲跟著上了床,輕摟著她,似乎也倦了。
「傲。」她低喚。
他睜眼。
「黑桃J的畫快完成了……」這種暗示夠明顯了吧?
「嗯。」他又閉上眼,摟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她滑膩的肌膚。
笨蛋!她在提示他耶!
暗暗埋怨他的不解風情後,慕海澄也不拐彎抹角了,乾脆挑明的問:「那些仿畫完成後,我就沒事可做了,你……還會讓我留下來嗎?」
他並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叫她怎麼想?所以乾脆直接問出口。
瞿傲頓了頓,「除了那些仿畫,你還有更明確的目標,不是嗎?」他依然不作出正面回覆。
但她卻因此滿足了。
呵呵笑著,她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像只小無尾熊黏著尤加利樹。
「我以為你忘記了呢!」他答應過要讓她畫他的。
「等你忙完黑桃J的事情,一定要花幾天的時間陪我唷!這樣子,我才有充分的時間,把你畫得帥帥的!」慕海澄興奮的幻想著。
「嗯。」
她繼續嘰嘰呱呱的說個沒完,「而且啊,在你空閒下來以前,我也不怕太無聊,瞿翼那傢伙說很歡迎我到翼築參觀,我打算找一天過去玩玩。」
聞言,俊臉刷黑,深幽的眼瞳略顯煩躁。「想去你就去,不回來我也沒意見。」瞿傲的手勁加重,口氣恢復以往的冰冷。
赤裸嬌軀一僵,她熱切的心霎時被澆了一桶冷水。「你說什麼鬼話!?」
他面露厭煩,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含著強烈的諷刺。「反正跟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你都可以任他們對你動手動腳了,我還需要在乎什麼?」
早先瞿翼和她有說有笑地站在一起的畫面,令他無端排斥,甚至是極度反感!
噴怒地退出他的懷抱,慕海澄指著他的鼻子吼道:「瞿傲,你必須解釋你說的話!」他傷了她!
「意思很明白,你聽不懂嗎?」在傷害她的同時,他白己亦是邐體鱗陽。
「當然聽不懂!」她吼得更大聲了。「你哪一隻眼睛瞄到我跟他怎麼樣了?我們只是在聊天!」
只是聊天需要把雙手握得那麼緊?
酸澀在他心中不斷撥酵,最後撥酵成滔天巨浪般的可怖情緒,可是他拒絕承認那叫吃醋!
「快點,向我道歉,說你不是故意的。」深吸一口氣,她忍住即將決堤的淚水,給他一次自白的機會。
「我從來不向人道歉。」翻身坐起,他破天荒的點了一支菸,臉龐陰冷而深沉,語調強硬而無情。「不要以為你有多特別,你要走,我不會留!」
「瞿傲!」他太過分了!
「住口!」怒火焚身,他不經思索的脫口道:「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慕海澄渾身打顫,裹著白色床單,毫不考慮地就走出房門——
「姓瞿的,你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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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時代來臨。
從那天起,慕海澄搬回原本的房間,兩人甜蜜地在傲殿散步、談笑的畫頁亦下復見。
大多時候,她會待在二樓畫畫,而他則關進書房,忙著處理那些永遠處理不完的公事。
「咳!咳咳!」喉嚨好難過。
擱下畫筆,慕海澄一陣狂咳後,陽了幾口水,又再度執超畫筆,繼續她未完成的工作。
亞特蘭大的秋天要來了,陰雨綿綿的天氣,讓人好容易就染上感冒。
她揉揉紅通通的眸子,強迫自己專心在圖畫上頭,不去想其他雜七雜八約事隋。
然,越是勉強,束縛住的感情越是掙扎著要破繭而出……不自覺的,手中的畫筆硬是背叛了她,一筆一劃地勾勒出瞿傲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