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好徹底搞清楚一點,這是男人在親女人,情人在吻愛人。
「他們才不會像你這樣對我。」她倒是一臉的委屈,好像千不該萬不該都是他不對 。
「既然這樣,那請你再想想,為什麼你就允許我這樣對你?」他都覺得自己問得夠 委屈的了。
「因為我也不覺得討厭,所以說你是我最喜歡的好朋友啊!」地還是那句話。
無力、真無力!他重新忍下那口氣,捺著性子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以後又 遇到一個很喜歡的好朋友,你會不會也讓他像我這樣對你?」
「這個……嗯……」她好迷惘哪!為什麼要出這種難題考她?
幸好她沒回答「是」。納格暗暗鬆了口氣。
「算了!」他寬宏大量的說:「以後不准再當我是好朋友。」
沒等他說完,安淇就慘叫一聲,死命的瞪著他,「你,你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嗎?」
「不是……也對!」他遲疑一下,笑得極不懷好意,「以後你要把我當作是你的男 人、情人、丈夫。」
什麼呀!她嚇得推開他,「我不要!都跟你說過了,我是不會結婚,也不要家庭的 ,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了。」
他逼近她威脅道:「有膽就再說一次看看,你有什麼立場說這些?淮教你先來招惹 我?我的父母、家人也都見過你,接納你了。反正我已經認定你是我的妻子,不再做你 那什麼見鬼的好朋友。」
他喘了一口氣,繼續道:「哪有好朋友可以好到上床的?我不要這樣,一點保障都 沒有,我要全部的你,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
「哦——是這樣嗎?」她吶吶的聲音帶些遺憾。
「沒錯,就這麼決定了。」納格霸道的決定。
不料,她吸了一口氣,另有所指的說:「那真的很對不起,我想,我們連朋友都做 不成了。」
她、她、她說啥?到了這節骨眼還要來這套?難不成她天真的以為他就這麼好打發 ?
納格終於凶巴巴地跳起來吼道:「當然做不成朋友了,我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透、吻 遍,什麼便宜都教你佔去了,我要和你做一對情侶、一對夫妻!」
他吼完,又纏綿萬分地吻上她的紅唇,只有這樣才能阻止她再說出絕情絕義的話。
安淇也不反抗,任由他吻個夠、發洩個夠,等他終於肯放開她的,她只能倚著他不 斷喘息。
「你看,你讓我吻你、愛你,卻不肯愛我,你知道你這樣對待一個男人,會有什麼 後果嗎?」他歎息的撫著她紅腫的唇瓣。
在意亂情迷下,她脆弱地搖搖頭,什麼都不知道。
「你!我要怎麼說你才好呢?」他頹然地捂著額頭咒罵。
「我……」人家才冤呢!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反正他這顆心已被蹂躪得差不多了,也不在乎多幾道 傷痕。
安淇抬起頭偷瞄他兩眼,然後怯怯的說:「我……我不是故意要佔你的便宜,如果 讓你有這種感覺,我真的很抱歉,不過……我已經很清楚的告訴過你,我的理想和抱負 ——」
「夠了,我聽夠你這些愚蠢的話,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我才不管你有什麼想法和 偉大的抱負,總之,我娶你娶定了,你這輩子別想逃得掉。」納格霸氣十足地咆哮,氣 急敗壞的離去。
令命令雲林縣台西桃花村春風街得意巷一號,是一幢幽靜的兩層樓房,一大清早, 只見安淇從裡面走了出來,漫五目的的走著,沒錯,安淇又一次當只落跑的鴕鳥,跑回 可以遠離煩惱的老家;
但回來後,她發現她的心像被牢牢困住般,有時還會喘不過氣來、另外,她又發現 到她的腦海老是被人給佔據著,弄得她心神不寧,什麼事都做不成,頓時,孤寂、無聊 、沉悶紛紛一擁而上,是因為少了納格的關係嗎?
儘管她很不願意承認,但她真的不怎麼習慣沒人在身邊噓寒問暖,甚至懷念起納格 的體貼……這男人令她怠惰、喪志啊!
「早啊!安淇。」
她一路走著,都有人不斷地和她打招呼。
鄉下地方就是這樣,民風淳樸、人情味濃厚,村前村尾沒有不認識的人。
不自覺的,她走到公園來了。草地上滿滿都是在打坐、練外丹功或耍太極拳的阿公 阿嬤們。
突然,有股不對勁的氣氛冉冉升起,阿公阿嬤們不約而同的停下動作,紛紛看向安 淇,不,是看向她的背後。
背後到底有什麼?她訥悶的轉過身看,不禁當場呆掉了。
她沒有飛奔過去,沒有歡笑也沒有哭泣,只是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雖然納格比較希望的是她高興地飛奔到他懷裡,不過沒關係,心想,她大概是太過 感動,以致不知所措,就讓她調適一下好了。
不料,她卻抽腿往回跑,而且是沒命的奔跑,活像背後有只侏羅紀恐龍在追她。
她就是這樣不給面子。納格長腿一跨開始追著跑。哼!如果這次再讓她溜了,他誓 不為人!
不久,納格的健臂便緊鎖住她,教她倔強的身子動彈不得。
「放手,你放手……唔!」他的唇蠻橫地封住她的嘴。
過分,太過分了!這裡是公園,而且是人潮最多的地方;更要命的是,這些保守的 阿公阿嬤都是看著她長大的耶!
安淇拚命捶打他的胸膛,卻阻止不了那飢渴的熱唇。
該死!該死的笨女人,就這麼消失了,害他夜夜無眠,這下子不抱緊一點怎麼行?
一會後,納格把額頭抵著她,粗啞地低喃著,「你跑不掉的……」
「你來做什麼?我不要見到你。」這些沒有他的日子已經夠令她困擾了,現在怎能 又讓他恣意的闖進她的生活裡?
聞言,他臉色一沉,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就走。
「你要幹嘛?再不放手,我跟你沒完沒了!」她嚇了一跳,使力的又甩又打,還是 掙不開他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