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感動在她的心底蕩漾開來,他的話彷彿在她的心湖投下了一顆小石子,雖然沒 有掀起洶湧澎湃的巨浪,但卻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久久不散……「來,小貓咪, 向你的恩人道聲謝吧!」
豫劭傑將貓咪遞到顏洛洛的眼前,那貓咪囊也相當配合地朝她瞄了一聲,那細細軟 軟的叫聲終於逗笑了顏洛洛。
她望著那隻貓咪,貓咪也正望著她,那對眼珠子像綠寶石一樣晶瑩美麗,而它的表 情則是一派的無辜。
其實,它長得也滿可愛的嘛!,她剛才怎麼會嫌棄它呢?
它只是瘦弱了點,身上的毛禿了點,但她相信只要好好的照顧,它一定會變成一隻 可愛又健康的貓咪。
「別想太多了,我們現在回醫院,替它洗澡、打預防針吧!」
「嗯,還要替它植入晶片。」
「那當然了,走吧!」
「嗯。」
美麗的笑容再度回到顏洛洛臉上,她已經迫不及待在腦中想著該替小貓咪取什麼名 字了。
「天哪!怎麼淹水了?太離譜了吧!」
豫劭傑和顏洛洛站在騎摟的邊緣,錯愕地望著地面的積水。
算算時間,他們吃這頓飯,再加上剛才認養貓咪所花費的時間,頂多也不到三個小 時,怎麼就淹起水來了?
水並不深,大約只比腳踝再高一點點,可能是附近的排水系統出了什麼問題,不但 排不掉雨水,水溝中的水還逆流出來,才會造成積水。
「你不是有帶傘嗎?」豫劭傑問。
「有是有,可是……」顏絡格從手提包裡取出一把折傘,苦笑地說。「我的傘就只 有這麼小。」
以現在這種疾風驟雨的倩況,別說是兩人一貓了,就算是只有她一個人,撐著這麼 小的一把傘,肯定也會被雨打濕的。
「怎麼辦呢?」她一臉的苦惱。
「看這個情況,這場雨可能還要下很久才會停。」
「可是再等下去,地上的水恐怕會愈積愈多。」望著地上的積水,顏洛洛的眉心不 禁蹩了起來。
虧她今天還特地穿了短裙和絲襪,這下於可慘了!
絲襪浸泡在水裡,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恐怖的摸樣?而濕掉的絲襪綴在腳上的感覺, 一定很噁心吧!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個嘛……」豫劭傑考慮了一會兒。
雖然份是可以一個人先撐傘走去開車,再過來接她,但是一來剛才停車的地方離這 兒有一段距離,二來這附近的路幾乎都是單行道,等他開車繞一大圈再過來,恐怕要花 去不少時間。
「依我看,你抱著貓,撐傘走過去吧!」
「那你呢?」
「我跑過去就行了。」
「用跑的?那怎麼行?雨那麼大,車子停那麼遠,等你跑到過去,全身早就濕透了 !」
「沮關係。」只要她別淋到雨就好了。
「怎麼會沒關係呢?你這樣淋雨一定會生病的,絕對不可以!」顏洛洛緊緊抓住他 的手臂,深怕他真的衝進滂淪的大雨中。
「我是男人,淋點雨不礙事的。」
「不行不行!男人也是人,而且這可不是「淋點雨」這麼簡單,反正你不可以去淋 雨啦!要不然的話,要淋大家一起淋!」
「這麼有義氣?」他輕輕一笑,心底驀然湧上一陣感動,知道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那當然了!」
限看她的態度堅決,豫劭傑只好說道:「用好吧!我們—起撐傘走過去,能遮多少 是多少。」
「嗯。」顏洛洛點頭同意,將手中的傘撐了開來。
望著那把秀氣的小碎花傘,豫劭傑的濃眉立刻皺了起來。
這把傘比他預期的還要小,如果他們兩個人真要勉強並肩而行,下場恐怕不會比不 撐傘好到哪裡去。
沉吟了半晌後,豫劭傑說道:「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
「來,你抱著它。」豫韌傑先將貓咪塞進顏洛洛懷裡,接著又將傘也交到她手中。 「傘拿好。」
「等等,你想幹什麼?我剛才不是說了,你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淋雨!」
顏洛洛以為他打算衝進雨中,急著想阻止他,沒想到他卻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嚇了 她一大跳。
「你——」她驚愕地望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他他他……他這是在幹什麼?雖然四周並沒有什麼路人,但是他這樣當街抱著她, 會不會太大膽了點?
「這樣我們比較不會被雨淋到,而且,你的腳也不必踩在積水裡,我想絲襪泡到水 的感覺應該挺難受的吧!」豫劭傑解釋。
原來他也注意到了淹水的問題,他的細心體貼,讓顏洛洛的心中湧現一股感動,頓 時忘了他這樣抱著她到底合不合宜的問題。
「我們走嘍!」
「嗯。」她一手抱著貓咪、一手撐著傘,任由他抱著她走進傾盆大雨中。
倚偎在他寬闊的懷中,顏洛洛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兩抹紅暈悄然浮上她的雙頰 。
她不禁暗暗慶幸雨勢急驟,那一顆顆斗大強勁的雨滴打在傘面上,發出咚咚、咚咚 的巨大聲響,掩蓋住了她擂鼓般的心跳聲。
臉紅心跳間,她忽然回想起,前幾天楊於健帶著兇惡的大黃狗來找碴時,豫劭傑見 她害怕,立刻挺身而出護在她的身前,而現在,他為了不讓她被雨淋濕,為了不讓她踩 在積水裡,便抱著他涉水兒過……一股熱燙燙的暖意從她的胸口蔓延開來,雖然風強雨 冷,但她卻彷彿揣了個懷爐般,整個人和整顆心都感到溫暖無比。
悄悄地瞄了眼豫劭傑的俊臉,絲絲的甜蜜在她的心底蕩漾著。
怎麼辦?她好像有一點點喜歡上他了。
這麼溫柔又體貼的男人,實在很難令人不心動,可是,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她就已 經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告訴他——他不是她心目中理想情人的典型,現在她又悄悄喜歡上 他,要是他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反覆無常的善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