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巖?啊——」
靳巖霸道的攫住楚楚的小嘴,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舌頭已經滑進她香甜的嘴 中翻攪。
楚楚只能被動的嚶嚀出聲,任他放肆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不要!求求你,會被人看見的……」看著他充滿慾望的眼睛,楚楚可憐兮兮的開 口請求他停手。
「有人看更好,你會更爽快。」
聽到靳巖充滿色情暗示的話,楚楚嚇得全身都僵住了。「不要請不要這樣——」
輕笑了聲,靳巖寵溺的抱住了她,輕輕在她耳邊說道:「如果你怕,那就下次了。 我會『慢慢』的愛你的……」他粗喘地道,果然「君子」的住了手。
楚楚羞紅著臉,沉溺在他誘惑的愛語之下,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也許,自己 跟他……真的能有一個很美好的未來。
★★★
陰雨綿綿,一整天都沒停過,但一點也影響不了楚楚今天的好心情。
即使從一早開始,她的手就沒閒過,不停的為客人加油,但是她的臉上還是浮現出 比起以往更加燦爛的笑容。
但即使工作再忙,她也一點都不覺得累。
那是因為出差到美國的靳巖,再過兩個星期,就會回台灣了。
算算時間,她已經有三個星期沒看到靳巖了。
雖然靳巖總是會親密的對自己做出那種羞人的事,可是……靳巖——一想到能再見 到他,楚楚羞紅的臉上又不自禁的浮起了一絲甜甜的笑容。
想一個人竟是一件這麼甜蜜的事,楚楚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順利的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楚楚開始整理著一旁架上的油品,打算將它們排列整齊 。
她一點都沒注意到,邵恩已經偷偷觀察了她一整天。
「楚楚……」邵恩支支吾吾的開口叫住了楚楚。
好不容易趁著其他同事在忙、沒空注意到他們的大好時機,邵恩終於鼓起勇氣,想 開口約楚楚去看電影。
「有什麼事嗎?邵大哥?」楚楚停下手邊的工作,回頭看著邵恩。
用力一把抹掉鼻頭不斷冒出的汗,邵恩深吸了口氣,準備照著早已排練過不下十次 的台詞,開口邀請楚楚。
「我想問你今天晚上……」
「楚楚!楚楚——」突然一個不識相的聲音,打斷了邵恩的行動。
同樣是工讀生的阿華從休息站跑出來,叫著楚楚的名字。「楚楚,你有電話喔!快 、對方聽起來很急!」
電話?從來沒人在她工作時找過她啊,會有什麼事情呢?
楚楚也說不上為什麼。但此時她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那你先去接電話好了。」邵恩反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嗯、好。」
連忙跑進了休息站,楚楚忐忑不安的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楚楚,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訊息後,楚楚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什、什麼?在哪裡?好,我馬上到!」
失神的掛上電話,楚楚的腦海裡一陣空白——也不管自己是否向邵恩解釋清楚了沒 ,抓起了自己的皮包,她連制服都沒換,就衝出了加油站。
★★★
醫院在十三樓的六人病房裡,最靠窗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瘦削的人影。
楚楚正靠在床邊,她的眼睛紅腫,頰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輕輕撫摸著媽媽蒼白的臉頰,她的心又是一陣無可抑制的痛……當時在加油站接到 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媽媽在清掃醫院時昏倒了?她立刻就趕來醫院,卻聽到醫生宣佈的 惡耗——根據初步檢查的結果顯示,楚母的情況不太樂觀。醫生說楚母的腦里長了瘤, 必須留院作進一步的檢查。
直到這時候,楚楚才恍然大悟……這也是媽媽之前常喊著頭痛的原因吧?
想到這裡楚楚忍不住又哽咽起來,心底不斷苛責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陪媽媽到醫院 來做檢查?
「媽媽……」
都是自己的錯!她早該帶媽媽來看醫生的,如果能早一點發現,媽媽就不會受這麼 多苦了……媽媽是她惟一的親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媽媽的!
「楚楚……」楚母掙扎的睜開眼睛,發出微弱的聲音。
楚楚連忙握住了媽媽的手。「媽,我在這裡。」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您沒事,只是操勞過度才會暈過去,醫生說住院調養幾天就沒事了。」撇下漫天 大謊,她只是不希望母親擔心。
「住院?要花不少錢吶,我們怎麼付得起住脘費?我看我還是回家去休息好了。」 楚母邊說、邊掙扎著想下床去。
楚楚連忙阻止了母親下床的舉動——「您別擔心啊!」強顏歡笑地安慰母親,楚楚 柔聲道:「我存了一點錢,住院費沒問題的。」
「可是——」
「媽,您別想那麼多,我會先幫您替醫院請假的,您安心休養幾天吧!」
「這……好吧。就聽你的。」
楚楚的語氣中帶著難得的堅持,楚母一向瞭解女兒的個性,見楚楚這麼擔心,也只 好順從她了。
「那就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軟聲安撫母親,忍著心口的酸楚,楚楚輕輕替母 親蓋好被子。
母親的臉龐,看起來是如此的蒼白憔悴……楚楚心酸的撫著母親已經半花白的頭髮 。
剛才她問過護士小姐,這裡的住院費每天都要好幾千元,光靠她打工的錢,是絕對 不夠用的。
家中一向經濟拮据,沒有任何多餘的存款。她能向誰借錢呢?
爸爸的親戚——早就不相往來了,去借錢肯定會碰釘子,何況大家也早已經失去了 聯繫。
自己惟一有錢的朋友就是恬蜜了,但,她又怎麼好意思要求恬蜜,為了自己跟她爸 爸開口借錢呢?
剩下的就只有靳巖了……但是他還沒有回來,她根本沒錢,平時都是靳巖從美國打 電話回台灣,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聯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