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並不愛她,她只不過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一個還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小女孩而已。
但他一接觸到她那一雙盈滿著眷戀的雙眼時,他竟會無法控制的走向她。
在女人的眼中,他是個撒旦,撒旦對女人是不會有任何感情的。
而她就像是個天使般,天使與撒旦是最不適合的組合。
「你知道!」馮澄兒以為他知道的是她常去飯店外偷看他的事。
「你讓人交給我的紙條我已經看過了。」
晉羿看著此刻的馮澄兒,和將自己打扮成辣妹時的馮澄兒簡直天壤之別。此刻的她,著實可愛多了。
「我很高興你找回了自己。」
「這都該感謝你,若不是你的那一席話,我是真的無法站在我父親的立場,替我父親想想。」馮澄兒羞愧的低下頭,他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個自私的女兒。
「算是我抓錯人,對你的補償吧!」晉羿一向不喜歡欠人。
「你——」馮澄兒想開口問,卻不知該如何說。
「你想問什麼?」
「我……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會將我從慈善宴會中帶出來?」馮澄兒鼓足了勇氣,問出心中想知道的事。
「怎麼?你怕了嗎?」晉羿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如此不可解的事情。
「我不怕。」馮澄兒頭搖得如波浪鼓般。「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好人!」晉羿的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在商界打滾久了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人會是好人,他晉羿也不例外,如果對他沒有利益的事,他是不會去做的。「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個撒旦你會害怕嗎?」
馮澄兒還是搖搖頭。「就算是撒旦也有好撒旦和壞撒旦之分,而我相信你是好撒旦了」
馮澄兒真的相信他是個好人。
晉羿看著她的雙眼,如此澄澈的一雙眼睛,她的世界是純真的。雖然她曾經迷失過自己,但她還是找回了自己。
晉羿忽然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找到了她的唇,狂野的吻著她誘人的唇。他更趁著她因驚愕之際而微張著唇時,將自己的舌尖滑進她的唇齒之間,探尋著她口中的每一寸蜜源。
馮澄兒從未有與人接吻過的經驗,她從不知只是一個單純的吻,就能讓人感到全身上下點燃了數千把火,狂烈的燃燒著。她腦袋裡的氧氣逐漸被搾乾,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絲絲的力氣。
她以為她就快死在晉羿溫柔的吻裡時,晉羿卻在這時突然放開了她。
一股新鮮的空氣直衝腦門,然而她卻因全身無力,差點跌倒在地上。還好她的後面有一面牆,可以支撐著她。
「馮澄兒,你太青澀了。」
晉羿差點因為一個單純的吻而失控,他在理智還未盡失之前,適時的放手,否則他很難擔保自己不會只因為一個吻,而要了她。
現在的他還不想為自己惹麻煩,他的生活還不需要多一個女人。
「你——」馮澄兒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連一個簡單的吻都顯得如此笨拙了,又怎麼會吸引男人想要你。」
「只不過是個吻嘛,那有什麼困難的,只要多吻幾次技術就會純熟了。」馮澄兒不服輸的因子在她的體內已經甦醒。
「真是個愚蠢的想法。」晉羿一聽到她說多吻幾次技術就會成純熟,起了一股怒氣,她想找誰和她練習接吻,她以為可以隨便和任何一個男人接吻的嗎?
「就算是愚蠢又怎麼樣?」馮澄兒主動靠近他,送上自己的唇,笨拙的學著他吻她的方式吻他。
然而,他緊閉的唇無論她的舌尖如何的去挑弄他,他依然緊閉著。
馮澄兒有些洩氣的離開他的唇。「我只是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說過我是個撒旦,撒旦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我不相信,就算是你這個撒旦,也一定會有七情六慾,我不且放棄你的。」馮澄兒已經下定決心了,她一定要讓晉羿愛上她。
「你若是受到傷害,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與狼共舞,遠比與撒旦共枕來得安全多。」
「撒旦也會有真愛。」馮澄兒不相信他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馮澄兒,我勸你別白費心機。」
「晉羿,你等我五年,五年後我一定會讓你看見一個不同的馮澄兒。」馮澄兒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
五年後晉羿的公司逐年在穩定成長,晉氏企業的電腦在全球佔有率已經躍升第一位,坐穩了資訊業龍頭的位於。
而五年前晉羿去了一趟台灣,決定在台灣設立分公司,或許是因為他的眼光獨到,做對了投資決策,使得台灣分公司每年的營業額高達所有分公司之冠。
因此這幾年,他便時常當個空中飛人,在美國與台灣之間飛來飛去。
兩年前,晉氏企業的股票在台灣上市,短短的兩年之內,已經從剛上市時的三十六塊,攀升到現在的五百多塊。
這在台灣這兩年的經濟蕩至最谷底的市場上,可說是一枝獨秀。
事業上的成就,讓他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更是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晉羿,你這幾年已經將事業重心逐步移到台灣,你是不是有想在台灣落葉生根的打算?」尹揚澤看著好友的意氣風發,他不得不佩服他的商業頭腦。
還好尹氏企業的企業體和晉氏企業全然不同,否則只怕沒有留一口飯給他吃的機會。
「這幾年美國、台灣飛來飛去,發現台灣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地方,留下來也沒有什麼不好。」
「原來你是早已有這個打算,才會在三年前就已經在台北置產。」
「我在台北買房子,只是為了方便我來台灣時,有個落腳的地方。」他已經厭倦了住飯店的感覺,始終沒有一種踏實感覺。
「你的事業早已成就非凡,什麼時候想結婚安定下來?」
「揚澤,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不是個適合婚姻的人。」晉羿笑著搖搖頭,他只有在少數人面前,才會卸下冷漠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