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曾經對自己的溫柔、他對自己的笑、他對自己的好,想要忘記,好難。
明明知道他對她的種種都是假的、騙人的,卻還是忘不了……
她難忍痛苦,再次覺得好累!
由於她太過於沉溺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以至於沒有察覺,有一輛車正緊跟在他們後面——
jj jj jj
「磊哥,要不要上來喝杯酒再走?」鍾戀晶還不想放齊磊離開。
「不了,你今天受了驚嚇,洗完澡後早點睡,明天還得上通告呢!」齊磊拒絕她,說完話便直接將車窗關上,將車駛離,不讓鍾戀晶有任何機會。
「你不應該拒絕她,她看來很需要你的安慰。」倪想想出聲。
「這又是誰造成的?」齊磊看了下後視鏡,瞪了她一眼。
「我說過,這是應你和她的要求,我並不知道她這麼膽小!」她早看出鍾戀晶的害怕是裝出來的,哭泣更是假的。
她是演員,什麼表情做不出來?
可偏偏齊磊就是看不出來。
「任何人看到那種場面都會害怕。」齊磊認定她是強詞奪理。
「包括你嗎?」她犀利地問。「還是因為你在意她,所以格外害怕?」不可否認的,她在意那個答案是後者。
他沉吟半晌,才咬著牙說:「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事實證明她很安全,沒必要在事後裝模作樣。」她倔強地應回去,提醒自己只是個保鑣。
「戀晶沒必要這樣做。她是真的害怕……你就這麼認定所有的人都該和你一樣面對刀槍面不改色?還是你在為自己的舉動找借口?」
「你要在車上說教嗎?別忘了是你要我堅強的,我只是如你所願。」她撇開視線,神情顯得有些狼狽。
在他心中,她就這麼卑劣?
她沒問出口,心中清楚明白當年要她好好照顧自己的齊磊已經離開了,他根本就忘了是他要她堅強,不要做讓他擔心的事……
如今,她做到了,他卻在為她的努力,責難、後悔?
聞言,齊磊沒有說話,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慘白,像是在隱忍什麼。
對於她的舉動,他覺得很意外,他從來就不覺得他的想想會是這樣衝動、強悍,他的想想應該是需要他的……
他的想想!
他的心當下一斂,壓抑住那狂想。
她早就不是他的,但為什麼他還厘不清那愛與恨的分界?他應該恨她才對!
他的手指圈握得死緊。
找她回來純粹是報復當年她的無情,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她依然能愛、依然有人愛、依然活得很好!可為何在她面前,他卻無法做到、無法灑脫?
難道在當年她那樣對待他之後,他還能原諒她?
他心中還在冀望著什麼?
不、不了。
他沒有希冀著什麼,更遑論是跟她復合!他絕不會再拿感情開玩笑,那一次的傷害,讓他不再天真!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真的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她灰心了。
兩人過去的種種,似乎只有她記得,那麼,又有何意義呢?
「我說過什麼話?我恨不得將所有對你說過的蠢話都忘得一乾二淨。」齊磊殘忍地說。
轟的一聲,倪想想的腦子像被整個轟炸開來,連僅存的一點回憶都隨著這句話而爆開,不留半點灰燼。
「是嗎?」她故作堅強。「那麼,很高興我們有共識。」
「你說什麼?」齊磊深抽了口氣,緊急踩了煞車。
在她還未說清楚之前,他根本無心開車。
「你忘了,我自然也記不起來。別忘了古語說: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
「去他的古語,我說的是你。」齊磊咒罵了聲,下了車繞到後座,將她拽了出來。「過去的種種,你真的都忘了?」
倪想想撇開頭,不去看他。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錯的人明明是他。
「你說話呀!」
「沒錯。你要是不出現,我幾乎要忘掉自己曾經跟一位國際巨星『玩』過感情。」她強調那個玩字,奸配得上他花花公子遊戲花叢的本事。
聞言,齊磊僵直了身體,腦子一片混亂。
難道只允許她欺騙他的感情,她可以過新日子,而他就必須活在過去的慘痛教訓裡,痛不欲生?!
他為什麼還要過這種日子——
「你!你竟然、竟然敢這麼說!我就叫你忘不了。」齊磊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霸氣的唇瓣貼上了她的唇,強悍地壓住她的身子,讓她無法動彈。
「你幹什麼?」倪想想瞠大眼睛,看見他迷離的神情和狂佞,呆愣了下,忘卻了自己的唇正被他無情地蹂躪著。
他的眼神變得乖戾、危險。「我要吻醒你的記憶,你還敢說自己忘了?」他氣憤著自己為何還記著過去的事,而她這個拿了錢就跑的貪婪女,卻什麼都忘記了!
他會懲罰她的、他會讓她都記起來的。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胸脯上搓揉,隔著衣料的撫觸,指尖感受到她敏感的凸起。
「都這麼明顯了,你還敢說自己忘了?」他的眼神帶著輕蔑,可體內的躁動卻狂喊著要她。
倪想想也知道自己本能的反應,可她的理智仍在。「齊磊!拜託,不要這樣……」
他恍若未聞,健碩的身子警告地壓向她。「你承認忘了我嗎?」
「我……」
「回答我!」
他腿間的堅挺頂著她的禁地,若有似無地磨蹭著,試圖混淆她的思考能力。
倪想想脆弱得想哭。「你……好惡劣!」她的身子喜歡他的偎近,從來就沒改變過,他明明知道,卻還這樣折磨她。
「回話!」他惡意地折磨著她的感官,不顧兩人身在何處。
「我沒忘、我沒忘,這樣行了吧?」她激動地喊叫,眼淚瞬間潰堤。
他就是要她不顧廉恥地承認自己還愛著他,他才甘心嗎?
「嗚……」幾年不曾哭泣的她,淚珠滾落的速度依然驚人。
「很好。」他滿意了,退離她的身軀。
她的上方微涼,窒人壓迫的氣息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