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卑鄙了……唔……我又沒有……沒有答應……」好不容易她搶到說話空間,努力抗議。
他跋扈道:「那你就試著習慣吧……況且等會兒你就會覺得很舒服……」他扣緊她掙扎的小身子,糾纏的結果讓沙逆體溫驟升,熱騰騰的氣息穿透彼此的布料,書小刁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哪有教人家習慣的。」戰慄感擄獲她,她口吃得更厲害。「我才……我才不認輸……」
「你會臣服的。」
什麼叫臣服?書小刁氣結,大聲咆哮道:「夠了,你這只只會掠奪的野獸,你太不要臉了。」
「對女人只要懂得掠奪就可以。」他大言不慚地反駁。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而且,她怎能容許他繼續佔便宜?!
書小刁氣急敗壞,瑩白貝齒一露,惡狠狠地準備往他嘴唇咬下──沙逆眼尖,旋即移開唇,氣息粗喘地睇住她。
「你做什麼?又想咬我!」好大的膽子。
「是啊,我是要咬你,算你機警躲得快。」她也好不到哪兒去,撫住急遽起伏的胸口連連後退,手背用力擦拭被他吻過的嘴唇,大力大力擦拭著。
沙王看她嫌惡地猛擦他的氣味,表情難看。
書小刁更得意。「怎樣,我就是沒有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吧,事實證明你的掠奪理論徹底失敗。」
強行掠奪對這丫頭沒有用。
沙逆沉住氣,斂下眼皮,掩去眸中精光,不疾不徐地說著:「告訴你一件事,過兩天伊凡就會抵達金色堡壘。」
「真的?」她一愣。
「你的計劃可以開始執行了。」
她大大鬆了口氣。「太好了,總算可以開始了,我都等得不耐煩,還以為你背棄了對卓爺的承諾,不管這檔事了呢!」
果然是一個直性子的女孩!三兩下的話題轉移。她就忘卻了先前被佔便宜的氣怒。
「我說到做到!」這丫頭徹頭徹尾貶低他,所以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只是伊凡一出現,你可要展現出你的訓練成果來。」邪魅光束一閃而逝。
「訓練成果?什麼訓練成果?」
「按照計劃,你要以寵妃身份出現在伊凡面前,身為我的女人,你知道該怎麼表現吧?」
一股不好的預感強烈晃蕩,方才沙逆的強吻畫面,又掠上她心頭,令她臉色一僵。「不就等你引薦我跟伊凡搭上線就成了?」
「哪這麼簡單。」他微微一笑。「為了不讓他懷疑你的身份,你得配合我的命令。」
他的笑讓她看得膽戰心驚。「你會要我怎麼做?」該不會又要當場與他接吻吧?
「看情況。」他回以模糊的答案。「不過可以確定一點,不管我要求你做什麼,你都不能違抗。」
她臉色大變。「哪有這道理的!」
「如果你不願意,一切到此為止。」他轉身就走。
「沙逆,你站住。」她焦急地喊。
他停下,回頭的第一句就是命令。
「聽著,喊我『沙王』,你的身份沒有資格喊我的名字。」在她反駁前他搶先再道:「若不肯,被看出端倪,你可別怨我。」
嘎!被抓住要害。
她吸氣再吸氣,委屈道:「我明白了,『沙王』。」
「還有,」他回頭走向她,掬起她低垂的小臉。「千萬告訴自己不能反抗我的任何決定。」
「要是命令不合理呢?」
「我的命令就是律法,沒有所謂的合不合理。」沙逆頭一低,在她唇上一啄。
她杏眼圓瞪,準備開罵──他立刻警告:「不許罵,不管你心裡有多麼不高興,全得接受,這是你必須要做的犧牲。」
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
書小刁臉蛋脹得紅紅,檀口幾番啟合,最後選擇無言。
他的手撩玩她如絲如水般柔亮的髮絲,笑得無害且誠摯。「對,就是要像這個樣子,溫馴又聽話。」
「是嗎?」可憐她為了任務沒法子反駁,只能任由他的大掌捧住她的雙頰。
「而且我們除了親吻外,可能還會有更親密的撫觸動作──」
「啥?」
「因為你是我的『愛妃』呀!」他低低一笑,含住她的唇,這回不再使用強行掠奪的狂暴蠻力,而是用膩死人的調情技巧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著。
溫柔的纏綿與以往的粗暴大相逕異,絲絲縷縷穿透她的心,宛若迷藥,她的身體被迷得沒了力氣。
這丫頭的清新氣息極為甜美。
而她的心也會如此潔淨嗎?
沙逆吻著她,緊擁著她,直到暈眩感淹沒兩人,頭昏腦脹的感覺愈來愈嚴重,相纏的唇瓣才甘心分開。
她是不是掉進幻境裡頭了──書小刁混沌地怔想沙逆何時也有溫柔的時刻?
沙逆回到現實,睇住她雙眼迷離的神態。
「原來你吃軟不吃硬呀!」他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說你表現良好。」
「是嗎?」
「記著,繼續保持下去。」他用手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
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書小刁忽覺自己是不是又被騙了?
※※※
來了,他來了,期待已久的逮捕大典終於要展開了。
書小刁站在玄關處,探頭探腦地打算偷窺宴客廳內的情況,她想快一步知道伊凡是何種長相?是否和他的犯罪成績可以相匹敵?
「伊凡到底長什麼德行哪?他是不是一臉橫肉?還是屬於小頭銳面的奸詐狡猾型?」她想讓自己心裡先有個底。
這妮子的想像力真豐富。「你可以住嘴了。」
「問問也不行。」
「不行,在這裡沒有女人多話的餘地。」沙逆拎住拚命往前偷窺的她,這妮子是否來壞事的?「把你的面紗戴好。」
「要戴?好彆扭耶!」穿披袍、包頭巾已經把她弄得無法喘息,為什麼連面紗都還要戴上?「我快沒法子呼吸了,可不可以不戴面紗呀?」
「就算憋死也要蒙頭。」他毫無商量餘地地將她的面紗蒙上臉,只露出兩顆圓圓滾滾的晶亮大眼。
「我們又不是出門到公共場合去,在你的宮城內也要這般講究?」她忍不住抱怨道,真不明白沙逆存著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