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小刁,你醒一醒。」沙王不懷好意傾近她耳畔,邪魅的聲音命令道:「你該起來了,不許再睡,現在開始是你的工作時間。」
「工作時間?」她似醒非醒,聽不明白這段話。
「你難道忘了必須服侍我?」
「服侍你?」倏來的話令她混沌的腦袋剎那間震醒!她睜開美眸,臉蛋抬起,在回神的同時她一邊喃喃反問:「你是誰呀?我幹麼服侍你,我──呃!」她嘴兒、眼兒當場呈現雞蛋形狀態。
他的臉上跳躍出惡魔光彩。「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寵妓,我現在要沐浴,你當然要服侍我洗澡。」
「我的主人、你的寵妓──」她尖叫一聲,彈起來,真真切切清醒過來了!「沙……沙王……」
「沒錯,是我。」
書小刁頭一低,瞧見自己的裸身,她又尖叫一聲,忙不迭遮住胸部,不斷往旁邊繞去。「胡說八道,誰是你的寵妓來著,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形容我,還有,你怎麼跑進浴室來了?」慘了,是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沙王銳眼一睨。「你站的地方是我的宮城、我的屬地,為什麼我不可以進來?」
「可是──這裡是浴室,而我在洗澡啊!」他懂不懂禮義廉恥呀?!虧他還念過中文!
他道:「就因為知道你在這裡,所以我才進來。」
「什麼?」
沙王堂而皇之地走向她。「總要開始讓你學習如何當個優秀的寵妓吧!」
「你、你……」被逼到無路可退,書小刁只能捲縮在水面下,露出小臉來。「你這登徒子……你給我站住,別靠近我。」
「不靠近你,你怎麼幫我脫衣服?」
「脫衣服?!」她杏眼暴睜,呼吸困難。
「我說我現在要沐浴,你得服侍我。」手指輕點水面,水紋一圈圈地散開,把書小刁的心也蕩得一晃一晃。
「哪有這個道理?」她清脆的抗議聲沙啞到不成調。
「當然有道理。書小刁,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到我的金色堡壘,你比我更清楚才對。」
「我是為工作而來……」
「所以你更該盡職扮好寵妓的角色。」他挑釁地中止她的論調。
不可理喻,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休想我會幫你脫衣服。」用講的沒用,她只好展現士可殺不可辱的風範。
「哦?」
「你別指望我會屈服。」圓圓的大眼露出凶光。
沙王譏誚一笑,倒也不勉強,自己動手褪掉身上的長袍。
我的天哪!
書小刁目瞪口呆地瞪望他赤裸的胴體在她眼前張揚。雖惱他,卻不得不歎,他均勻的體格與修長的體態,無疑是人間最美的極品,連畫冊上的裸男也比不上他的千分之一。
「你……你……」古銅色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彩,教她半天說不出話來,不得不承認他充滿力與美的體魄讓她想入非非,不自禁地她竟然吞嚥了一口口水。
「如何,要不要撲上來。」沙王大方地敞開胸膛,邪眼睇住她渴望的臉蛋。
「撲上去?」書小刁幡然醒來,她差點就丟了定力。「誰要撲過去,我只是一時失了神。」
「失神?怎麼,你沒看過赤身露體的男人?」他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當然沒……誰說沒有,我當然有。」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不過你真不要臉,竟然在淑女面前全身光溜溜的。」
「你不同樣未著寸縷?」
「我是……」她面紅耳赤,這傢伙根本無法溝通。「我不想再跟你瞎扯,你滾啦,給我滾出浴室,我要穿衣服。」
「在我的地方你沒有資格對我發號施令。」這女人幾番對他叫囂,早就超過他的忍耐限度,早先看在她是卓爺所重視的珍寶分上,暫時不予計較,然而,她似乎沒有收斂的意思,反倒變本加厲。
沙王臉色變得挺難看,書小刁識時務地暫退一步。「不然你閉上眼睛轉過身子去,總之就是不許看我。」
「如果我不呢?」
「你若敢說個不字……」她咬住下唇。「那我就不客氣了。」她忽然抄起水朝他潑去,不斷往他臉上潑去。「你快給我滾,休想利用我當你情婦的機會乘機佔我便宜。」
水花往他臉上濺,他的眼皮卻是一瞬也不瞬,容她放肆一會兒,薄唇才詭譎地彎起來,神情陰冷地一步步逼向她。
書小刁忽覺涼意逼人。
「走開啦……」她驚惶,更加努力潑水,無計可施的她還是只能縮在池角做毫無意義的攻擊,拚命往他臉上潑水。「走開啦……走開──呀!」她慘呼!沙王居然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提起來。
她的上身脫離水面的掩蓋,赤裸裸地展露在空氣中、映在他的瞳孔內。
「你……你……」她在他的瞳孔裡瞧見自己渾圓的酥胸,此時的沙王看起來異常的森冷且危險。但她不能服輸,不能被他打敗。「請你自重!」她表面迸出正義凜然的警告,心裡頭卻怕得要死,他該不會打算要對她……「怎麼,你害怕了?」他殘酷欺近她嗤笑,赤裸的身子幾乎黏上她。
書小刁輕易地感受到了他的體溫與他的強悍,差點就攀附上去。「我……我才不怕你呢!」
「是嗎?」
「邪不勝正。」小嘴兒說得義正詞嚴,天曉得有那麼一剎那她差點變成女色魔。
沙王哼了聲,忽然放開她,喜獲自由的書小刁連忙潛進水面下,快速游到另一個方位去。
幸好、幸好,否則極可能要失身了。
放開她就是容許她逃竄。
沙王好整以暇地望著緊張兮兮的書小刁道:「真不明白卓爺怎麼會選擇你來當奸細,像你這種不知輕重的女人能成什麼事?」
「我哪裡不知輕重?」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他才對。
「連個最起碼的忍耐都做不到,你還想做什麼?」
「忍耐?」她嘔極。「要我忍耐你的調戲?!」這是哪門子道理?
「你不就該習慣我的親近?!」他慵懶地伸展軀幹,那充滿魅力的體魄再度蠱惑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