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哈、哈、哈……那廂,徐點燃得意狂笑。
這方,於成的肚皮也幾乎要笑破了,老天,沒想到那個徐點燃居然這麼好拐騙,兩三下就把他騙得糊里糊塗!噢,也不能這麼說哪,這次的成功就該歸功於呂時空與風旋,若非他們知已知彼,把徐點燃給摸透了,成功設下這圈套,引誘他上勾,否則要擺平那傢伙,也絕對不是件容易事。
「這該用什?形容詞來詮釋的好……啊,有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沒錯,就是這一句,哼!徐點燃那種惡人怎麼也不可能鬥贏正義使者的,哈哈哈……」
「於老大,拜託你別再笑了,我們的耳朵都快被你給震破了!」那些被押上船艙準備被鯊魚吃掉的一幹警察,現在居然圍坐在一塊,從一隻包包裡頭掏出各式各樣的零嘴,拚命往嘴巴塞,大伙吃得不亦樂乎。「老大,吃一塊乖乖吧!好久沒吃過這小玩意兒了,挺懷念的。」
「你們喔……」
「老大,千萬別唸經,來,吃一口。」甲警官把一塊卡裡卡裡丟進他嘴裡,成功塞住長官的長篇大論。「這麼著,明天我們來場釣魚比賽,大伙說好不好?」很誇張地,他們這些人居然連釣具都準備好。
「你們這是干什??」於成橫眉豎眼的,怎麼也沒想到他身邊大將所計劃的,居然是要怎麼度假。
「這樣很合理呀,下一場戲又還沒開始演,趁著這難得的假期,不好好玩樂一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去!你們似乎都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沒忘啦,就死人嘛……」
「那你們還──」
「就是得趁現在哪,否則一旦我們死而復生,哪還有玩樂的餘地,大家說對不對?」
「是呀,於老大,你就放輕鬆一點吧!趁這些天陪他們玩玩,你也十幾二十年沒這麼輕鬆自在過了,對不對?」風旋笑咪咪地走進來,他的臉上戴著人皮面具,現在的形象是俠客居的「白主」,而後頭跟著呂時空。
「喂,小老弟,你也跟他們一塊瘋呀,時空,麻煩你也該提醒提醒他,千萬別得意忘形,我們的任務還沒大功告成哩。」
「沒問題啦。」風旋自信地揮揮手。「既然我和時空已經打進了徐點燃集團的核心,他們想不瓦解也很困難。」
說實在的,風旋的自信的確讓於成安下大半的心,說得也是,有「俠客居」和警方的共同合作,哪有打擊不了的罪犯。
他看了看臉上帶著精緻面具的風旋,不免開始欽佩起來,年紀輕輕的他,居然是這般可怕,噯,後生可畏哪。
「這次真虧了『白主』。」於成不敢洩露他的身份,況且也不該隨意辜負人家的信任。「若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潛進敵方陣營的話,這次的計劃肯定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他真心感謝他。
「的確,是花了一番工夫。」風旋和呂時空並肩坐在甲板上,海風輕拂吹來,帶來了些些涼意,他連忙褪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呂時空的肩膀上,不想讓這涼意凍著她。
風旋這舉動可是把一干人看得羨慕連連。
「有一次還差點被發現呢。」風旋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突然道。
「真的?」呂時空嚇一跳,緊張地看著他。「結果呢?你有沒有受到傷害?是怎樣躲過災劫的?」
「靠腦子呀。」他溫柔地對她笑。總算不負他一片情深,伊人也開始用真情相回報。「幸虧敝人在下我腦筋動得快,在最重要的一刻化險?夷,既然最困難的地方被我給順利突破,就注定徐點燃得準備迎接慘敗的下場。」
聞言,她摀住胸口的小手才安心地放了下來,不禁羞赧地低下頭;她應該要相信他的能力才對,又何況他現在能夠出現在這地方,指揮若定,不就代表整個計劃全在他的掌握中嗎?
方纔自己居然不自覺地替他緊張起來,真是蠢。
「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我操心。」他附在她耳畔輕送著愛語。「因?那是你喜歡我的表現,我只會感動。」
「你……」呂時空不擅言詞,根本不知如何回應他的情挑。
「不會說沒關係,只要送我一個吻,我就明白了。」他愛憐地伸手碰她的臉。
「討厭。」呂時空臉蛋紅通通,別過臉去想躲開他的調戲,卻沒想到她居然看見甲板上的夥伴個個豎起耳朵,且全神貫注地傾聽他們互遞愛語,瞧她回頭,還對她綻送曖昧的眨眼動作呢。
轟一響,乍來的熱焰簡直快把她的身子給燒燙了!
老天,拜託打個大浪上來淹沒她吧!真是羞死了人。
可惜,沒有大浪湧來,唯一包圍住輕搖船身的,是笑聲、是幸福,在甲板上愉悅飄送著……羞赧的呂時空忙不?地起身躲進船艙裡,風旋理所當然也跟著進去,抱了抱她,給了她些鼓勵,平復她激動的情緒後,才跟她說近來他所查到的一件怪事。
「很有可能,貝娜和徐點燃攪和在一塊了。」風旋輕輕道著。
「貝娜?」呂時空著實一驚!那紅魔女郎已經足足消失了四個多月。自從她莫名其妙地從停車場脫逃之後,原本她以?貝娜會再找她報復,所以私下做了相當的提防動作,誰知,她卻再也沒有現身過,她才認為貝娜也許大徹大悟,不再?風旋而瘋狂,怎麼──「你從哪裡判斷出貝娜跟徐點燃在一塊?」
「她最近突然從美國本土調來一艘先進的船隻,航向台灣,並且是瞞著她父親的,若非她有這個舉動,我也不會再去懷疑貝娜那個女人,而且我也發現到,徐點燃的金錢來源除了那個幕後財團的供給之外,最近四個月來,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支持他,經過我查證後,那股勢力也直指貝娜。」
「她到底想幹什??」呂時空不禁歎道,那女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不管她想幹什?,都不會成功的。」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彼此的心意相連接。「打從一開始,我只把貝娜當成是跳樑小丑,她從不值得我去花費心思,也不配我去注意她,若非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她早該受到應得的教訓,如果她真是死性不改,繼續胡作非?,那麼,她會付出應付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