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是想保有點神秘感,如此竄紅的會比較快吧!
音樂持續流瀉,身穿短洋裝、露出修長美腿的「無名花」進場來了。
她的肌膚賽雪,明眸皓齒,顧盼之間有著神秘嬌艷的丰采。
她一出場,所有人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其餘的佳麗相形之下都大為失色。
驀地,砰的一聲,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傳出,所有人這才回神,卻看見神原邑一飛身,從座位上越過桌面,朝無名花走去。
「咦?」小泉耀眼睛瞪得可大了。
現在這是什麼情形?
「你怎麼會在這兒?」神原邑難掩震驚,直直地望著她。
「我……」無名花不明白,為何看見這個男人,她會有一種心痛的熟悉感;好像是她丟掉了什麼心愛的東西,難受地讓她想哭。
她將求救的眸光投向小泉耀,而這舉動令神原邑有些生氣。
他不喜歡她用惹人心憐的目光去注視其他的男人。
真怪!他怎麼會有這種不正常的情感出現?
小泉耀發現表哥用可怕的目光在詢問他,只得硬著頭皮自首。
「呃……她……我撿到,喪失記憶……」小泉耀在神原邑的注視下,支支吾吾地吐出語焉不詳的字彙。
「喪失記憶?」神原邑把視線拉回無名花身上。
小泉耀的頭垂得更低了,「對!」
「你認識我?」無名花抓著神原邑的手臂,眼神中有著熱切,「那麼,我是誰?」
不消說,見到神原邑的第一眼,她就有種奇異的悸動。她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
也許,眼前的這個男人握有開啟她記憶的鑰匙,她忽然有這種感覺他是她在尋找的某樣東西……是什麼呢?
第二章
「首先,你不是無名花。」神原邑很滿意她現在想倚靠的人只有自己,「而是『堇』」
「堇?我的名字嗎?」她重複著這個字,有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對「堇」,她有印象,有印象曾經有人用這名呼喚過她。
「是的,神原堇,我的妻子。」神原邑微笑地說著。
當下,一排人全用錯愕的目光瞪著神原邑,包括小泉耀在內……「你說謊,才不是哩!」堇的反應很激烈。
雖然她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但她直覺判定神原邑說的是謊話。
「你不是喪失記憶了?」神原邑長臂一伸,就將她勾摟進自己的懷中,完全無視週遭一干人,「實在令我傷心啊!堇,你居然忘了我!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你想起來。」
頭一低,他印上她瑰艷如花的唇瓣。
強烈的男性氣息嗆進她的口舌之間,堇錯愕地想開口抗議,卻適好讓他的舌侵入,糾纏著她的舌,並描繪著她的唇形。
一瞬間,她暈眩了,這樣蠻橫地入侵,以前彷彿也曾有過……她無力抵抗,全身癱軟,只能陷溺在他的懷抱裡,任他攻佔。
瘋了!真是太瘋狂了!他居然無視這麼多的旁觀者,竟如此肆無忌憚地吻著她!
她真的嫁給了這麼可怕的男人嗎?
但是她同時又在心底眷戀著他的吻,那種如同呵疼著今生至寶的吻,讓她無法抗拒和心痛。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似乎是不配得到這麼多的,可是她卻擁有了!那些她藏在心底深處微弱的夢想。
「想起來了嗎?我的堇。」神原邑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她的唇仍和記憶中一樣美好,他不禁揚高了唇線。「再說,我還知道你身體的另一個秘密。」
「你……」她有什麼秘密?
堇很用力地瞪著神原邑,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總是很輕易地就能拆卸她所有的防衛,直接向她索取最直接的反應。
而這種感覺,以前好像也曾有過。
「要我說嗎?」神原邑揚高眉毛。
「你少唬我!」她才不受他的恐嚇咧!
「好吧!看樣子你是不相信。」神原邑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你的左胸口上,有一個……」
話沒說完,大張的口就被一雙柔荑給覆住了。
只見堇潮紅著臉,羞憤地掩住他的口,狠狠地瞪著他。
她沒想到,這男人連這麼隱私的事也知道。
她的胸口上的確有個刺青,栩栩如生的三色堇綻放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當初她看到的時候只覺得錯愕,為什麼她會把刺青紋在那種地方呢?
可是,這個男人為什麼知道她胸口上有刺青呢?
莫非,他真的……真的是她的……「現在相信了嗎?『娘子』!」神原邑好笑地拉下她的雙手,將之扣於她的身後。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是當初在替她包紮時,「不小心」看到那個刺青的。
連帶的,連她是個殺手的事,他也不會說出來。
反正那個殺手組織已毀,她又已經不記得了,就讓她把那一切都忘記吧!
而剛好他最近有「逼婚」的壓力,這一切的巧合,正好可以給他「利用」。
況且,他也不討厭和堇在一起的感覺,讓她暫時充當他的妻子,應該不是件太糟的事。
「表……表哥,這太突然了吧!什麼時候的事呀?」小泉耀忍不住叫了出來。
「二個月前,我在往宇野宅的路上遇見她時,就已經對她一見鍾情了。」神原邑微笑著,低頭問堇:「還記得我們的定情之吻嗎?就在那條坡道上……」
有些模糊的圖像跑進堇的腦海中——樹林、身著黑衣的她和穿著白衣的他,受傷、流血、他的吻……她莫名地酡紅了臉,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既然如此,少爺,您和這位堇小姐就來拍這支廣告吧!」一名廣告創意者朝比奈司突然出聲提議:「這支廣告原本就是要由情侶來拍攝的,我想二位的組合搶眼又具有片商要求的形象,不如就屈一次,您看如何?」
「朝比奈!你想死啊,居然叫邑拍廣告!」小泉耀覺得頭快暈了。
「你們不是有內定的人選了嗎?」神原邑掃了在場所有佳麗一眼,老早知道自個兒的父親在玩啥把戲。
在場的女人,除了一、二個真的是訓練有素的模特兒外,其他的都不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