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對三哥真的沒有一絲任何的遐想。」裴允兒歎了一口氣。「別想把你的希望寄放在我身上,或許真如你說的,他沒有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女人,但就算他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女人,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是我。」
「嘉鈺,你是不是因為還喜歡我大哥,所以……」裴允兒滿心疑慮的看著她。嘉鈺在高中時期曾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大哥,最後表白卻被拒絕,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她喜歡任何人,難道……「都八百年前的事,你想到哪裡去了?」她真是服了她,達這種陳年舊事也拿出來提。「少女懵懂的情思,早就隨著歲月的累積而淡化了,現在的我,對你大哥完全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真的?」
「裴允兒,別讓我做出發誓那種愚蠢的動作,你還信不過我的人格嗎?」白嘉鈺直視著她,希望她以那顆聰明的腦袋想一想,就會知道自己所言不假了。「我是怕你受了情傷,卻一直把它憋在心裡不告訴我們。」她擔心的說。
「我白嘉鈺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不會為了一段單戀從此頹廢不已,我不是那樣的人。」白嘉鈺費盡唇舌解釋,就是希望裴允兒能夠瞭解。看似無邊無際的海洋,激起一陣陣的浪花,美麗的景象讓白嘉鈺捨不得移開視線,她逕自欣賞起這片美景。
片刻的沉靜,讓裴允兒細細的打量著白嘉鈺,兩人的一番談話雖沒有結果,但是裴允兒卻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不管嘉鈺對她三哥的想法如何,當她答應成為裴氏集團的財務部經理時,她就已經成為全家族注意的對象;因為她與三哥是否能湊成一對,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興趣而已。
白嘉鈺絕對料想不到,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算計著她的感情……
第二章
一張濃妝艷抹的臉孔、一雙帶電的眼眸散發著百萬伏特的電力,直勾勾盯凝視著眼前性感迷人的裴承工。
裴承工沉穩著性子看著在他眼前搔首弄姿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可以好到讓你不理會我秘書的阻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內。」裴承工冷冷的瞅著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以為她跟媒體散佈不實的消息,他裴承工就對她沒轍了嗎?
這女人若是這樣想,就未免太低估他了。
裴承工支退一旁神色慌亂的蔡秘書。
「工,別這樣嘛,我今天就是特地來向你解釋這件事情的。」見蔡秘書離開之後,張安娜露出得意的笑容。
裴承工冷眼瞪她,冷漠地出聲警告:「我想我們的關係沒有好到你可以這樣叫我的名字!」
張安娜臉上出現一絲的錯愕,但隨即被她冶艷虛偽的笑臉掩飾過去,「我知道你在生氣。」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他想看看這女人能編出什麼樣的謊言。
「你也知道媒體總是喜歡捕風捉影,我根本沒有向他們說過什麼話,這點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證。。」張安娜信誓旦旦地說。
「你以為我相信你的人格嗎?」裴承工犀利的回嘴。這女人想玩什麼把戲,他心裡清楚得很。
「沒想到一篇不實的報導會讓你對我產生莫大的誤會,我真是太傷心了。」說著說著,張安娜的眼淚竟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般不斷的流下來。
故作姿態假扮令男人動心的惹人疼模樣!原來這就是張安娜的手段,他只能說佩服這女人的演技,若是換作別的男人,早就將她擁人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但是他裴承工可不是盲目的色鬼,豈會不清楚她的心思。
「少在我面前演戲,我不吃這一套。」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張安娜使出渾身解數地哭個不停,她就不信她要的男人不會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抽抽噎噎的哭聲,讓人火氣直冒,裴承工勉強按捺住性子,但額際隱隱浮現的青筋,不難看出他已瀕臨發火的邊緣。
如果張安娜再繼續這麼不識相的話,他可能會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原來在你的心中,我是一個這麼不堪的女人,我以為……你會相信我的解釋……」她抽抽噎噎地說。
「夠了!」裴承工暴戾的吼她,但是接下來的話語,卻被突兀的開門聲打斷。
「對不起,我不知道……很抱歉,我待會兒再來。」白嘉鈺困窘的看著他們兩人,這才發現她出現得真不是時候。
「等等,你找我有什麼事?」裴承工冷眼睨向張安娜,這女人若再不離開,他一定會不客氣的轟走她。
由於裴承工剛才的那聲怒吼,讓張安娜頓時嚇了一跳,深深覺得裴承工並不是一個可以讓人控制的男人,加上他那雙駭人的眼眸,已經透露出他將拆穿她的真面目,讓她無法生存下去;當下,她決定放棄這個條件極優的男人,正想為自己找台階下,白嘉鈺的出現剛好給了她一個借口。
「既然你有公事,那我……先走了。」張安娜收放自如的眼淚,讓人無不嘖嘖稱奇。
帶著心虛的張安娜迅速消失在裴承工面前,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傻,以為可以輕易的迷惑裴承工。
「我出現得好像不是時候。」白嘉鈺尷尬的看著張安娜消失在眼前,麗裴承工的臉色難看,讓她覺得自己的出現似乎打斷他們的好事。
「你找我有什麼事?」瞧了白嘉鈺一眼,裴承工斂起不悅的情緒。
「允兒說我上班第一天必須先來找你報到。」白嘉鈺自歎誤交損友,原本以為還有二個星期可以好好休息,沒想到允兒卻要她提前上班,還害她打斷人家的好事。
裴承工隨即起身,逕自往門口走,「走吧,我帶你去你的辦公室。」
尾隨在裴承工身後的白嘉鈺朝著他的背影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裴承工也未免太無情了,把一個女人弄哭成那樣,竟然連安慰的舉動也沒有,還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