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咱們惹到了他。雜誌社現在的狀況岌岌可危,他要是再不高抬貴手的話,我們都得回家吃自己了。」
「梅姊,我們去找他理論。」商爾柔壓不下滿腔的不平。
「理論?別開玩笑了,要是真惹毛了他,說不定以後連要找新工作都不容易了!受一次教訓學一次乖,那種人呀,我們還是能避則避,別再替自己找麻煩了。」梅幸趣搖搖頭,可不想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可是——」
「爾柔,聽梅姊的話吧!」梅幸趣揉了揉她的腦袋,忍不住又大聲歎了口氣,「都是那個郝逍遙,沒事弄來什麼名暖party的邀請卡,才搞出這個大麻煩,一切都是他的錯啦!」
商爾柔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梅姊,如果我去拜託靳穎風的話,你說他會不會願意……」她急著拉住梅車趣的手。
她總覺得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雜誌社倒閉,畢竟事情會發展至此,全是他們惹出來的。
「你好不容易才跟靳穎風斷了關係,就別再去自找麻煩了。」梅幸趣拍了拍她的肩,關掉了電視。「嘖,別看了,看到這傢伙就煩。」
商爾柔一臉怔忡的看著暗掉的螢幕,靳穎風突然從她的眼中消失了,她覺得心底彷彿被抽去了什麼。
「我先去洗澡了,洗掉一身霉運,明天會更好。」梅幸趣伸了個懶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商爾柔悄悄發出一聲歎息。
他為什麼突然宣佈要訂婚了?難道是為了讓她脫離這個是非圈嗎?但他若真是為她著想,又為何非要執意對雜誌社提出告訴不可呢?
她真的不想獨自窩在這裡猜測,更不想隔著畫面看著那個她所不熟悉的靳穎風,這樣的他,對她而言突然變得遙不可及了。
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很抱歉,我們總經理還在開會,商小姐要是沒預約的話,恐怕沒辦法跟總經理見面。」女秘書嘴裡說著抱歉,但神情卻十分的倨傲。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轉交給靳先生。」
「哦?你就是商爾柔——」女秘書念著名片上的名宇,原來她就是前陣子不斷打電話騷擾靳總的女人。
女秘書看著手裡的名片,揚起一抹不屑的淡笑,「噢,我忘了告訴你,我們總經理非常不喜歡『記者』,他曾戲稱記者是天底下最惹人厭的生物,所以,我想你沒必要繼續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請你幫我通報一聲,只要將我的名片交給他,我想他會願意見我的。」商爾柔要自己別去在意女秘書的無禮態度,她只是想見靳穎風一面,沒必要和她爭執。
「嗯哼,等會議結束之後,我會找機會幫你傳達。」女秘書輕哼一聲,然後手指夾著名片,一扭一扭的走開了。
商爾柔就這麼被扔在走道上,不知該去哪裡等候靳穎風,看著玻璃門裡寫著「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牌,她只能固執的採取守株待兔的策略,守在離靳穎風最近的地方等待他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走廊上來來往往的靳氏職員,無一不對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剛開始她還不甚自在,後來索性就靠著牆壁,一邊等待靳穎風、一邊任人觀賞。
反正,她今天打定主意不見到靳穎風是不會罷休的了!
三個小時過後,她站得腳又酸又痛,女秘書捧著文件過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還不走啊?靳先生沒空見你的。」
「你幫我把名片交給他了嗎?」
女秘書停下腳步,不悅的回視商爾柔,「……你這個記者真的很煩ㄟ!要是哪個記者跑來我們靳氏,我就得幫忙引見,不出一個月我就讓靳先生給開除了。」說著,又厭惡的賞了商爾柔一記白眼。
「所以,你根本沒告訴靳穎風,我在這裡等他了?你怎麼能這樣!」商爾柔的聲調忍不住揚高起來。
她在這裡苦等了三個小時根本就是白等了!
「呵!好笑了,我為什麼要幫你通報?你是什麼東西?我沒叫警衛把你趕走就很給你面子了,你要是高興的話就繼續等,不高興的話就請你趕快離開,別賴在這裡有礙觀瞻呀!」
「你……」
商爾柔氣得捏住了粉拳,靳穎風到底去哪找來這麼一個趾高氣昂的女秘書,看了就討厭!
「SORRY喔,我還有事要忙,沒空跟你多說了?」女秘書說完話後,扭頭離開。
「……」
即使被羞辱,商爾柔還是忍住了怨氣與委屈,看著表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靳穎風總要下班吧?她就不信自己等不到他出現。
她捶了捶發酸的膝蓋,疲倦的靠著牆壁緩緩蹲下。
靳穎風,你是故意在懲罰我嗎?不論如何,我都會堅持下去的。
她環著膝蓋,側著小臉倚在手臂上,依舊緊盯著玻璃門內的總經理辦公室,她要牢牢的盯著那扇門,絕不能錯過靳穎風……
第八章
辦公大樓裡的人幾乎都下班了,走廊上只有一盞小小的燈透出淡淡的光亮。
商爾柔抱著咕嚕嚕叫的肚子,蹲在走道上,眸子緊盯著那間辦公室的門,只見門縫透出一絲絲光亮。
已經晚上十點了,靳穎風居然連晚餐都不用吃,就這麼一直窩在辦公室裡工作,她不得不懷疑他根本是超人投胎!
突然,那扇門有了動靜,一條人影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她看著靳穎風拿著茶杯,轉身便要往茶水間的方向走去。
她立刻起身衝向前,整個人貼上眼前的玻璃門。
「喂——」她大聲呼叫著,甚至用力拍打那扇阻隔著兩人的防震隔音玻璃,但靳穎風似乎沒聽見,迅速消失在茶水間裡。
「可惡!」她繼續盯著玻璃門,五分鐘過後,靳穎風捧著一杯冒著輕煙的熱茶從茶水間裡走了出來。
這回,她改而舉起腳,猛踹著眼前那扇該死的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