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麼說來,莫非他今天不是忘了噴古龍水,而是……為了她?召夜微訝的斜睇他。
秦夢寶的目光也同時看了過來,她心頭沒來由的一跳,連忙收回眼神,佯裝不經意的瀏覽窗外的街景。
沒多久就來到紅玉集團。
她被安置在他辦公室內一組會客用的沙發上,他命秘書取來一堆報章雜誌給她打發時間。
她隨手翻看著一本雜誌。
……除了在經營管理上卓越的領導能力之外,秦夢寶另一項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便是他豐富的情史。
他是個獵艷高子,俊挺出色的容貌讓他輕而易舉獵得t票佳人的芳心,然而他喜新厭舊的速度也著實驚人,他身邊的女伴不曾有人超過兩個月,他換女人的速度比女人汰換一件內衣還要快。
據親近他身邊的人士透露,身為鑽石車身漢的他,與他的母親秦紅玉一樣是個不婚主義者,沒有結婚的打算,想一輩子享受單身的自由……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召夜接起,壓低嗓音不想打擾到正在處理公事的秦夢寶。
「喂……還好,目前沒什麼狀況……沒有,還沒查到什麼線索……我會的,妳別擔心……好,保持連絡。」收了線,是飆風打來詢問她的情形。
說完電話,她繼續翻閱著雜誌,秦夢寶的眉頭卻老大不高興的攏起,暗忖著方才來電的人一定是男人,所以她臉上的神情才會特別的柔了下來。
終於,召夜抬眸覷向他。
「有什麼事嗎?」是發覺了他凝睇的視線,不過她以為他不久就會移開,卻沒料到他竟然一看就好幾分鐘。
他斂去不悅的神情,揚起一笑。
「妳太美了,我情不自禁看得入迷。」明白自己的眼睛很會放電,他刻意直勾勾的睇住她,意圖將她電得神魂顛倒,忘了自己是誰。
他肆無忌憚的注視擾得召夜心神微亂,她承認他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怪不得可以輕易擄獲一群女人的芳心。
她不動聲色的調開眼神,嗓音冷冷的,「如果你已經處理完公事,我們就出發到震威保全吧。」
他打趣的笑說:「妳比警察查案還來得認真呢,若是真的找出內衣的下落,我倒要好好的謝謝妳。」
秦夢寶並沒有懷著多大的期待能找到那件內衣,那款新品牌內衣「愛情魔法」托了這件失竊珠寶內衣的福,賣得空前的好,因禍得福。
「對了,既然來到本公司,妳要不要挑幾件內衣帶回去,任何款式隨便妳選。」
「不用了,我唯一想帶走的東西,只有那枚紫玉花瓣。」稚嫩的嗓音很輕柔,但仍可聽出語氣裡的疏離之意。
「妳很愛拒絕別人的好意。」秦夢寶收拾著桌上的文件起身。
「我只拒絕不是我想要的東西而已,如果你願意把紫玉花瓣相送,我倒是會很感謝。」召夜淡道。
他走過去,英挺的容貌和頤長偉岸的身軀毋需刻意做作的擺弄什麼姿勢,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一股瀟灑的氣度和翩翩風采。
「我也很希望能將這枚花瓣送給妳,可惜我做人有我的原則,除非妳依約定找到珠寶內衣的下落,否則這枚花瓣無法相送。」唇畔勾起魅惑一笑,墨瞳鎖住她,冷不防輕佻的握住她的下巴,「如果妳真這麼想要這枚花瓣,那就好好加油吧。」
她厭惡的拍掉他無禮的手,柔嫩嗓音一沉。「我不希望你再有這種輕佻的行為。」
在她諱莫如深的眼眸定定的瞅視下,他舉起一手,收斂起適才輕浮的神態,一臉誠懇的道:「抱歉,我保證絕不會了。」若是換作其它的女人這麼說,他絕對置之不理,然而面對她,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希望惹她反感。
召夜凝著臉沒再出聲,驅車前往震威保全的路上,車內橫亙著窒人的靜默,秦夢寶開口打破沉默。
「召是妳的姓嗎?好像很少見到這麼特殊的姓氏。」
她沒有贅言的道:「不是,我姓孟,召夜是我的名字。」
「所以妳的全名叫孟召夜?」他突然發覺自己對她一無所知,為此感到有點驚訝,他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住進家裡:不過以過往經驗來看,別說來路不明瞭,即使是交往中的女人,他也從來不曾帶回家。
家是一個讓身心可以放鬆休息的地方,所以他不希望帶回那些女人干擾了自己的生活,但他竟破例的讓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堂而皇之的住進家裡,而且還是在他的要求之下。
他攬起眉,隱隱覺察這樣的自己似乎有點不對勁。
「妳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我除了妳的名字之外,其它的竟然全都不知道。」
「只要我能把那件珠寶內衣找出來,其它的你用不著知道。」她無意透露太多私事。
「如果我連妳的來歷都不曉得,你認為我能安心讓妳著手調查珠寶內衣的下落嗎?雖然我也可以找人調查妳,連妳的祖宗八代追查得一清二楚,但是我比較希望是從妳口裡得知有關妳的一切。」
沉吟須臾,召夜蹙眉。「你想知道什麼?」
「比方說妳的年齡、工作、喜好、個性等等。」
「二十五歲,我目前從事的工作算是會計吧,沒有特別喜好,個性一般。」她以很扼要的話回答。
「一般是什麼?親切、溫和、熱情、開朗、內向,文靜,哪一種?」對她的敷衍,他不滿的再追問。
「我想大部份的人都覺得我是屬於溫和文靜的吧。」只有家人和一起長大的飆風他們才知道,她小時候是個脾氣不太好的小孩,動輒生氣,是在母親一次又一次的循循善誘下,她才收斂脾氣的。
覺得她的談話裡似乎保留了什麼,他追問:「妳自己覺得呢?」
召夜沒有回答。漸漸懂事後,她一直都很克制自己的脾氣,但有時候還是沒辦法忍耐,像這幾個月來她便動怒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