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召夢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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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媽,拜託妳注意一下自己的年紀好不好,秦姊姊?!虧妳說得出口,」他看向召夜,「召夜,叫她秦阿姨就好了。」他可不要平白無故小了她一輩。

  送兒子一記大白眼,秦紅玉蹙眉看著召夜。「妳的臉……是怎麼回事?」

  上頭那些紅疹子,減損了她的麗顏幾分。

  「對不起,我得了德國麻疹,還沒有完全好。」召夜伸手掩住自己的口鼻。

  「沒關係,我以前也得過,妳不用擔心會再傳染給我。不過妳這個年紀,小時候沒打過疫苗嗎?」

  「我小時候住在比較偏遠的地方,所以沒有施打過疫苗。對了,秦阿姨找我有事嗎?」

  「聽說我家這個渾小子找妳來幫忙調查珠寶內衣的下落?」

  「是的。」

  「小寶會找妳來調查,想必妳一定很有本事嘍,查得怎麼樣了,有什麼線索了嗎?」秦紅玉說著,一邊走進了房裡,自顧自的在沙發上落坐,似乎準備和她長聊的樣子。

  「很抱歉,目前什麼線索都沒有。」召夜心中一動,「或者秦小姐願意再描述一遍當時珠寶內衣失竊時的情形?」

  「好呀,那天我把珠寶睡衣擱在床上,準備洗完澡後,穿著那件內衣去赴一個宴會,誰知道一出來,原本放在床上的內衣就消失下見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她指著停駐在她肩上的鸚鵡,鸚鵡正在啄著她胸口的一枚鑽石胸針,見到她指上那枚碩大的鑽石戒指,轉移了目標,啄咬著那枚戒指。

  秦紅玉司空見慣,也沒趕走鸚鵡,當牠在玩,任牠啄咬著。

  「平時如果有人進來我的房間,波波應該會出聲叫著『出去、出去』,這是我訓練牠好幾個月才教會的,可是那天我並沒有聽到波波的聲音。」

  召夜凝眉沉思。

  秦紅玉期待的問:「怎麼樣?從這些話裡,妳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秦夢寶走過去拉起母親。「媽,不早了,妳才剛從香港回來一定很累了。走吧,回房睡了。」

  「欸,我不累,我想再跟召夜聊聊。」秦紅玉不想這麼快就走人。

  他硬是將母親拉了出去。

  「妳不累,人家召夜還在出麻疹需要好好休息,妳別來鬧她了啦,有什麼事等她好一點再說。」順道帶上了房門。

  「喲,真體貼呢。」秦紅玉虧了兒子一句,「怎麼,我才跟她多說了兩句話,你就在心疼人家了?」

  「妳少胡說八道了……」聲音隨著腳步漸去漸遠。

  召夜沒怎麼留意屋外的聲音,托著香腮細思秦紅玉方纔的話。總覺得電光石火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那念頭一閃而逝,快得讓她來不及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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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疹都消退了,召夜特地回采夢齋一趟,一踏進朱紅色的大門,就見玄音坐在櫃檯裡,唇邊微微的淌出口水,一臉傻笑癡癡的注視著手上的照片。

  她好笑的搖了搖頭。不消問也知道,玄音看的照片肯定是球球的。

  「這位小姐,可不可以麻煩妳看好妳帶來的貓,牠一直舔著這只花瓶。」沈睡瞪著趴在地上的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很擔心牠會弄破那只半人高的彩釉花瓶。

  長得像朵含羞草般的女孩,瞟了一眼帶來的貓兒,涼涼的開口,「放心吧,小甜心不會弄壞花瓶的,牠只是特別喜歡舔這種滑不溜丟的東西而已,讓牠舔,剛好可以幫你清掉上面的灰塵,對你對我都沒有損失不是嗎?」說完,她自顧自的繼續欣賞著眼前的一幅畫。

  沈睡酷酷的臉微微抽動,他走到貓兒的前面,瞪住牠,半蹲下來與牠平視,取下臉上的墨鏡,深黝的雙目宛如宇宙黑洞。

  貓兒似乎不太高興有人打擾了牠舔花瓶的興致,不悅的瞪他一眼,圓滾滾的眸兒霎時一閉,昏睡了過去。

  可惡,敢破壞他心愛的古董,即使是無知的畜生他也不原諒。

  「你對小甜心做了什麼?」含羞草般的女孩回眸,瞥見她的貓兒居然睡死在地上,質問的眼神投向沈睡。

  換他涼涼的回她,「我什麼也沒做,牠只是睡著了而已。」

  女孩走過去採了探貓兒,見牠似乎真的是睡著了,才沒說什麼,逕自再回頭看畫。

  召夜將適才的情景看在眼裡,忽地咦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召夜,怎麼才回來又走?」從二樓下來的霓幻喚住她。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先回秦家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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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夜一回到秦家,從福嫂那裡得知秦紅玉在家,便直接上樓,沒想到房門內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她頓住了腳步,一時無法決定該暫時走開,還是上前敲門。

  「紅玉,三十幾年下來,我累了,我想要的是一個溫馨安定的家,一個可以互相扶持的伴侶,但妳卻像愛玩耍的風,始終不肯定下來。」男音聽來很沉重。

  「好呀,居然跟我說你累了!分明就是你移情別戀愛上了別的女人,既然你已經不愛我了,那你滾呀,幹麼再跑來說這些廢話,以為我會巴著你不肯放手嗎?告訴你,要走儘管定,我才不希罕,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秦紅玉嗓音高亢的怒道。

  「紅玉,我對妳的心依然和三十年前一樣,只是我真的很想擁有一個家,可以和心愛的人守在一塊,是妳總是在拒絕我的,不是嗎?」

  「你還敢說,在香港那幾天,你跟那個女人一天到晚都在眉來眼去,你以為我沒看到嗎?人家對你又是噓寒又是問暖,你也對人家溫柔體貼,我知道你看上她了,別想騙我。」

  鸚鵡稚兒般的聲音叫著,「別吵了、別吵了。」

  不過似乎沒人理牠,男人的嗓音裡添了些責備。

  「妳有沒有反省在香港那幾天妳做了些什麼?妳整天淨是和朋友在一起玩樂吃飯,我見到妳時連說上幾句話都不容易,是妳的心裡沒有我,這麼多年下來,我的執著和深情無法打動妳,我真的很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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