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召夢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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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如果你覺得那是在浪費生命,你儘管再去尋找其它的女人充實你的生命。」她不以為意的說著,抽回手。

  他連忙澄清。「妳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這段時間何不拿來創造我們倆共同的美麗回憶呢?!」每次見她都只能到采夢齋,那裡有好幾個大燈泡礙事,這次還是老媽老爸的婚禮,他才好下容易有機會和她單獨在一起。

  這樣太不夠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盡情的吻她、擁抱她,讓她只屬於他一人所有,但還要再等好幾個月。

  等待的時間真是漫長哪。

  召夜送上一記冷淡的眼神。

  秦夢寶立即改口,「好好好,我知道了,半年就半年。」

  若是惹惱她,取消了約定,豈不是更得不償失。

  車子來到采夢齋門口,卻見玄音在那裡氣得跳腳。

  第十章

  「該死的!可惡的飆風,這次我絕對饒不了妳!」玄音俊美的臉龐冒著熊熊的怒焰,忿忿捶打著門口那無辜的石雕麒麟出氣。

  「飆風做了什麼?玄音。」召夜下車走近,不解的問。

  「她把球球帶走了。」他兩手緊緊握拳,咬牙切齒的恨聲說著,「她居然從機場直接把球球接走,我連球球的面都沒有見到,該死的飆風,我絕對要把她拆成八塊。」

  他七早八早就趕到機場等著接球球的機,結果球球竟然改搭了另一班更早的班機,還被飆風接走了,這還是霓幻通知他,他才知道的,要不然此刻他仍在機場癡癡的等呢。

  趕回來後,飆風竟沒把球球帶回來,也不知去了哪,打她手機卻是關機,氣死他了。

  召夜很同情的看著玄音,明白他這陣子有多麼期盼見到球球。

  「可能球球還有什麼事要辦,所以才會和飆風先走吧,也許她們不久就會回來了。」

  「妳知不知道我昨晚整整一夜沒睡……」他興奮了一整夜,誰知道等待竟成空,他紅了眼眶。「整整三年了,我以為今天終於可以見到她……」見他哽咽起來,她不忍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我相信飆風一定會把球球帶回來見你的,她平時雖然愛逗你,但不是每一次都把球球的消息帶給你嗎?可能她們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吧,你耐心的等好嗎?」

  他咆哮著,「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還不夠有耐心嗎?」亮燦的眼眸痛苦的斂起,黯然的走回店裡。

  望著他落寞的背影,召夜暗瞅了秦夢寶一眼,如果半年後……要是他真的做到了,而她沒履行約定,背脊突然竄上一股冷意……他絕對不會比玄音好打發的,她有預感。

  秦夢寶則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玄音的情路走得很坎坷,瞟向召夜,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算差,召夜只要他等半年,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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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召夜所說,飆風果然在晚上將球球帶回來,安撫了憤怒的玄音後,便又匆匆離開。

  球球蓄著一頭削薄的短髮,一百七十公分高,帶著中性美的英姿足以讓一般的男人相形失色,然而笑起來的她卻意外的甜美,正跟霓幻、沈睡、召夜熱絡的打著招呼,唯獨沒理會玄音。

  興奮的玄音不以為意,一雙眸兒緊緊的盯著她,不管她在跟誰說話,他都硬要擠上前,緊緊的依偎在她身旁,像只渴求工人關注的狗兒,猛搖著尾巴討好。

  「球球,我好想妳!」眸裡的愛慕之情滿得要溢出來了。

  球球沒理他。

  「召夜,妳好像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她驚訝的伸手指著召夜的眉宇間,笑說:「妳在談戀愛了哦!」

  「沒有。」召夜笑著否認,瞥了一眼旁邊極力想吸引她注意的玄音,決定回房,為可憐的玄音製造一些和球球相處的機會。

  「忙了一天我先去洗個澡,明天再跟妳聊。」此舉贏得玄音感激的一瞥。

  「大哥,」球球轉望向沈睡,提了一袋衣物交給他,「這幾套衣服是我親手做的,你試試能不能穿?」她自小被沈睡的父母收養,所以也視他如自己的兄長。

  玄音狠狠的瞪著接過衣物的沈睡,那模樣宛如沈睡搶了他什麼心愛之物似的。

  看向玄音,沈睡墨鏡下的長眉揚了揚,頗有示威的意味。

  「好,我回房試試。」

  在沈睡走回自己的房裡後,霓幻忽然神色微動的睇向窗外古銅色的月兒,黑絨般的夜色看來十分靜謐。

  他留下玄音和球球獨處,逕自走進自己的房裡,赫然發覺來了個不速之客,正大剌剌的盤坐在床上。

  他蹙眉,不是斥責,而是含著關切的開口,「怎麼弄成這樣?」

  雙腿盤坐在他床上的冰姬,臉上沾著血漬,使得妖美的臉龐看來更顯妖異,一雙透著金芒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他。

  「我要在你這裡休息一晚。」冷邪的嗓音並非商量而是命令。

  霓幻沒有拒絕的一頷首,走進浴室將毛巾打濕,溫柔的回頭拭淨她的臉,見她的臉上並沒有傷口,舒展了攢起的眉心。

  「又是那些人嗎?」看來她臉上沾到的血是別人的。

  她沒有開口,如貓般的眸兒靜靜的睇住他。

  他這才注意到她手上有一道傷口仍沁著血珠,而且她的衣服上也滲出血漬。

  眉心再度聚攏,動作嫻熟的解開她的衣扣,熟練得彷彿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脫下她的上衣,他檢視著她肩上和背上的兩道傷口。

  接著,他取來棉花棒和生理食鹽水,輕柔的拭去那皓白胴體上的血痕,再用另一支幹淨的棉花棒沾了消毒水消毒傷口。

  消毒水刺痛了傷口,她陡地抓住他的手,如野獸般張口咬住他的手臂。

  沒有甩開她更沒有斥打她,他抬起另一手撫著她那頭金燦的髮絲。

  「會有點痛,妳要忍耐一點。」柔著嗓哄著她。

  片刻,她才鬆口,而他的臂上已被咬出一道很深的齒印,還滲著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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