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嘰嘰咕咕的,靳海根本聽下見。
「沒事。」越想越下開心,她賞了他一顆大白眼。
靳海聳聳肩,喝了口水,問:「工作還適應吧?這陣子看你從早忙到晚,應該上軌道了吧?」
「還不錯啦,雖然跟以前的業務不太一樣,不過大致上還OK嘍!」
「好,那就好。那麼,你總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回來台灣了吧?」他一雙眼眸銳利地鎖住她,讓她無所遁逃。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韋霏霏差點招架不住。正在喝水的她,連連嗆了好幾口,趕緊拿來餐巾紙擦拭嘴邊的水滴。
「幹麼突然又問這個問題?不是很久沒問了嗎?」她碎碎念道。之前他每間—次,她就裝瘋賣傻一次,久而久之,他懶得問了,她也樂得開心。
「很久沒問不代表就不會問了。」
「唉喲,總之,我沒幹什麼壞事,更別說傷天害理的事,純粹是一件小事,就這樣,別問了,OK?」韋霏霏開始煩躁起來。
「你下能老是逃避,你自己應該好好想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啊?」那件事應該很困擾她吧?看她整張臉都垮下來了。
「好啦好啦,我會好好考慮的:現在,你不要再問了,會影響我的食慾的。不是吃到飽嗎?我要吃垮老闆。」她眼中露出殺氣。
看她要寶,靳海忍不住笑了。
是啊,都拖了這麼久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不行,就等她自己想開了、想說了,自然就會告訴他了吧。
「我去裝飲料。」她拿起他的杯子,往自助區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靳海想起昨晚自己失控的反應,問號不禁又浮上腦海……今天他想了一天,並不是沒有弄懂自己為什麼生氣,但他想到的那個理由,打死他都不會想承認。
他……怎麼可能因為大發醋勁,才氣得口不擇言?沒道理啊,他怎麼可能為了這個三八跟那個男人而吃醋?但除了這個……好像又沒有其他的理由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他不是討厭死了韋霏霏嗎?
唉……煩,就是這幾個問題不時交錯腦海,讓他不勝其擾、煩不勝煩!
揉著疼痛的太陽穴,靳海心中煩躁又起。
過了一會兒,韋霏霏才剛回來坐好,靳海想都沒想地馬上扔出問題——
「喂,你到底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幹麼問這個啦?」她突然有點無措。
「基於老同學的關心啊。」好吧,其實是他想知道。
「沒有啦,想笑就笑吧!」她一臉哀怨。
他的確想笑,可是,是愉悅地笑。「哦?為什麼沒有?」
似乎察覺到他的眼光太不尋常,韋霏霏藉著喝飲料來避開他的視線。「沒有啊,因為我不喜歡老外,還是東方人順眼。」
「國外也有很多老中吧?」想唬他沒出過國啊?
「是沒錯……」她皺眉斥道:「你很囉唆耶,我交不交男朋友,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連這都要管啊?靳少爺。」
「當然重要。」他似真似假地說。
「哦?為什麼?」韋霏霏開始緊張了。
「如果你一直不交男朋友,就會一直賴在我家,那我豈下是被迫收留你一輩子?我光是想像就覺得很糟糕了,所以當然要問清楚。」這時,服務生剛好上菜,他接過一盤五花豬肉,開始烤起豬肉片。
「靠……」韋霏霏忍不住爆粗口。她果然不該對他抱持希望,希望他會說出什麼動聽的話,他果然是個白癡。
「喂喂,氣質、氣質!」靳海哈哈大笑。這傢伙也被他傳染不雅的語助詞了嗎?真有趣啊——
靳海很貼心地把先烤好的肉挾進韋霏霏的盤子裡,然後再繼續。
「氣質個頭啦!」她悶悶地把飲料杯放回桌面,卻下經意看見前方某一桌,有個大美人直盯著他們這桌瞧。
她困惑地皺眉,確信自己下認得對方。那她為什麼一直看著自己跟靳海?莫非……她跟靳海認識?
「靳海,你認識她?」
靳海烤肉烤得正專心,聽見她的問話,納悶抬頭。「誰?」
韋霏霏抬起下巴,朝大美人的方向一點。
靳海縱使疑惑,還是照著她的指點轉頭看去。這一看,他頓時瞪大了眼——那個不是……王心雅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坐在離他們幾桌之外的王心雅,知道靳海看見自己了,她倒大方,沒有躲躲藏藏,反而優雅地走上前來。
「你好,我是王心雅,我爸爸是靳醫師服務的醫院的院長。」她伸出手,俏臉上笑容可掬。
「喔,你好。」韋霏霏傻傻地伸出手,跟對方交握。原來,這個大美人就是那晚靳海相親的對象?
一想到這裡,韋霏霏連忙鬆開手,低聲嘀咕道:「幹麼啊我?」還跟情敵手牽手勒。
「靳醫師,真巧,我也剛好想吃燒烤。」其實才不然,她最討厭的就是燒烤味,若不是跟蹤靳海到這裡來,她也不會踏進這間店。
「介意我一起坐嗎?」王心雅微微笑著問,一派大家閨秀模樣。
靳海有點反應不過來。王心雅突然出現,連他也傻眼,但現在既然人家都開口要求合坐,他似乎也不好拒絕。
最後,靳海只好點頭。「好呀,你不介意的話。」
王心雅帶著自信笑容,緩緩在靳海讓出來的位子上坐下,剛好面對著韋霏霏,兩個女人的視線沒有交集,氣氛頓時變得有點尷尬。
「靳醫師,這位小姐是你的家人?」王心雅側過頭看著靳海問。顯然她沒忘記靳海的說法:今晚已經跟家人有約。但她剛剛觀察過他們好一下子,怎麼也感覺不到他們是「家人」。
「呃……」靳海瞄了一眼韋霏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誰跟他是家人啊!」韋霏霏皮笑肉不笑地低聲說道。死靳海,幹麼答應讓她同桌啊?
「其實也差不多,她是我以前的鄰居,常到我家串門子,跟自己家人一樣。一為了圓自己說過的謊,靳海只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