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娶到蘇曼曼也不錯,她長得漂亮,能力又不差,不過我猜蘇大炮肯定不知道唐文在意大利私生活是有名的複雜,否則他絕對不會傻得將女兒送入虎口。」像是要與人分享不被旁人所知的秘密,男子特地壓低聲音說道。
康橋這一聽,一雙濃眉糾結得更緊。
「像唐文那種聰明人,肯定不會傻得放過蘇曼曼,呵!」他再繼續說道。
只要是聰明的男人,哪會輕易放過蘇曼曼這隻大肥羊?要知道,將來蘇氏企業絕大部分是屬於蘇曼曼一人。娶她代表娶了半個蘇氏企業,別說是少奮鬥二十年,依他看來,是整個家族可以少奮鬥三代。
康橋愈聽愈覺得氣悶,也愈看唐文不順眼,那人長得流里流氣的,眼神輕浮、動作誇大,真不知蘇大炮的眼睛長到哪去,怎麼會介紹這樣的男人給曼曼認識?
看著唐文的笑容,他覺得很礙眼,一雙眼馬上變成糾察隊,謹慎監視著那傢伙的一舉一動,以防對方圖謀不軌。
「你也要小心點,我看許多人都將主意打到你頭上,搞不好蘇大炮也會將你列入女婿人選。」男子自以為有趣的同康橋開著玩笑,等著康橋露出吃驚的表情。
康橋隨意應了聲,並不覺得蘇大炮將他列入考量會令人無法接受,相反的,他倒是挺喜歡的。
見他沒有驚奇的反應,那人自覺無趣的摸摸鼻子,再拉拉雜雜扯一堆無關緊要的事。
唐文見到蘇曼曼,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她那清冷的氣質教他讚賞,他的雙眸在見到她之後,就很難自她身上移轉開來。他情不自禁低喃著所有他知道的讚美詞彙,中文夾雜著英文與意大利文,將她當女神般讚美。
見了唐文的反應,蘇大炮很是滿意。對自家的女兒他可是深具信心,他雖然不曉得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惹得曼曼不開心,不過他會讓那小子明白,這世間多得是欣賞曼曼的男人,並不獨缺那小子一人。
蘇曼曼噙著有禮的微笑,任由唐文讚賞她,雖覺得有些無趣,但基於禮貌,她不好意思掉頭就走。
一連串讚美詞滾出唐文喉頭,最後他誇張的輕執蘇曼曼右手,彎身輕輕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這一幕清清楚楚呈現在康橋眼前,登時讓一股熊熊烈火由他的腳底板竄燒至心頭。
隔岸觀火的夏侯尊則忍不住掩唇吃吃發笑。這一幕簡直太棒了,他等著看康橋如何反應。
蘇曼曼自己也被唐文的動作給駭了跳,她佯裝鎮定地縮回手,不再讓唐文有唐突的機會。
蘇大炮不曉得女兒的心思,看著唐文親吻曼曼手背的那一幕,他只覺唐文斯文有禮,果真是適合曼曼的好對象。
「不如你們到花園去走走。」蘇大炮想出常用的伎倆,可惜今晚的宴會不是他所舉辦的,不然讓曼曼和唐文到花園裡散步會更棒。
「好,曼曼小姐,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妳到花園去散步談心?」唐文心下大喜,今晚月色正好,花前月下,不怕美人不手到擒來。
蘇曼曼來不及拒絕就被唐文帶走,蘇大炮還快樂的在後頭鼓吹,好似完全不擔心唐文可能會探出狼爪襲擊曼曼。
「我……」蘇曼曼正想著拒絕的理由時,突地聽聞身後傳來一聲驚呼,靈敏的感受到背後似是刮起一陣旋風。
天旋地轉間,她已被帶入另一個熟悉的懷抱,她愕然瞠目瞪著以所有者姿態出現的康橋。
他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她竟一無所覺?!
康橋突如其來的介入,教大家瞪大眼、張大嘴,完全搞不清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康橋不是在另一邊和旁人聊天,怎麼一瞬間會跑到蘇曼曼面前?原本跑到她面前也不打緊,但奇怪的是他居然緊緊抱著蘇曼曼?!他們兩個認識嗎?
許多疑問浮現在眾人心頭,他們屏氣凝神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一幕。
唐文愣愣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右手。剛剛他明明還握著蘇曼曼的手,中途怎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來?!他又氣又急,右手顫抖地指著康橋的鼻頭,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可以原諒康橋無禮的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可他不能原諒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喜愛的女性時,康橋又殺出來奪取!這是怎樣?康橋是存心跟他過不去是不?
蘇大炮錯愕得眨了眨眼,來來回回地看看唐文,再看看倚在康橋懷中的曼曼,腦子有些混亂,還厘不清發生什麼事。
他現在是在作夢嗎?
「她不會跟你去任何地方。」康橋以最冷硬的口吻對著唐文說道。
唐文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好不容易終於讓他找到聲音說話,擺出架式。「……你最好趕快放開曼曼小姐!」如果康橋要和他打上一架。他……他、他會試著考慮看看,以、以免康橋輸他輸得太難看。
蘇曼曼倚靠在康橋懷中,仰望著他,一顆心激盪不已。她以為康橋會將她當成陌生人,她也沒打算在此與他有過多交集,結果他竟會突然衝出。宛如強盜般將她擄掠在懷中……她的心思頓時複雜了起來,有點酸又有點甜。
「咳!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蘇大炮清了清喉嚨圓場道。
「沒有誤會,她是屬於我的,沒有人能將她自我手中奪走。」康橋蠻橫地朗聲宣佈。
當場碎了一地芳心,任誰也沒想到康橋早就心有所屬。
蘇大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腦子轉了轉,終於融會貫通,瞭解康橋所指為何。
可惡!原來康橋就是惹得曼曼傷心的臭小子?!好哇!他沒去找康橋算帳,康橋倒是親自送上門來,省去他一番工夫!
「臭小子,給我放開曼曼!」蘇大炮惱火低吼。
「對!趕快放開她!」唐文見蘇大炮發火,跟著站在旁邊叫囂;有了蘇大炮助陣,眼前形勢對他而言如虎添翼。
「抱歉。」康橋野蠻地對他們一笑,根本沒有任何歉意,帶著蘇曼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