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擊使得其它人的討論聲中斷,每個人都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我警告你,曼曼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絕對要你的命!」蘇大炮忿恨的抖著聲放狠話。
「不用您動手,曼曼若有什麼意外,不管上天或下地,我都會陪伴在她左右。」康橋定定看著蘇大炮給予承諾。
「好!你最好給我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眼見為憑,蘇大炮不會輕易被花言巧語所收買。
「我會記得。」
痛揍康橋一拳後,稍稍發洩了蘇大炮心中滿腔的怒火,此刻他更想痛扁一頓的人是郝世文,他恨不得將郝世文千刀萬剮!可是直到現在仍沒有郝世文的消息,他究竟是將曼曼帶到哪去了?
蘇大炮心底的疑問正是眾人的疑問,每個人不斷猜想著,郝世文究竟會將曼曼藏到哪去?
大家折騰了那麼久也都累了,夏侯尊將蘇大炮勸上樓休息;由於目前尚不清楚郝世文會在多久以後才跟他們連絡,因此他怕蘇大炮會因此體力透支,撐不下去。
蘇大炮看了看四周的精英份子,他們全都忙著商討如何救出曼曼,他也明白目前最要緊的是保持體力,雖然不願承認,可他相信康橋和夏侯尊可以主持大局,這才拖著疲累的身軀上樓休息。
蘇大炮離開後,康橋還是忙著和其它人討論如何救出曼曼,以及她可能會被帶到哪個地方,每個步驟都不敢遺漏。
眼見好友不論是心理或是生理,都承受著龐大的壓力,夏侯尊除了拍拍好友的肩頭,也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康橋。
「我不希望我的復仇會要我付出我所沒辦法付出的最大代價。」康橋痛苦的對夏侯尊說道。他什麼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曼曼,郝世文擒住他最大的弱點,他無從掙扎,僅能任郝世文宰割。
在郝世文尚未與他們連絡之前,他們除了開會討論各種可行性外,別無他法。
夜深人未靜,康橋看著窗外的夜空,想著無法得知生死的愛人,心,揪痛得更厲害,彷彿遭人用力掐住,教他痛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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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蘇家守候多時,終於接到郝世文打來的勒索電話。
電話一被人接起,郝世文便於電話另一頭桀桀怪笑。他特意讓蘇家人和康橋足足等了三天,才打電話過來,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嘗嘗心急如焚的滋味。
「喂。」接電話的人是蘇大炮,儘管他焦急得想破口大罵,仍強自鎮定。
在一旁的人皆屏氣凝神,而警方已開始使用機器追查發話處,並暗示他多和歹徒周旋,以便能找出歹徒的發話地點。
「喲!是蘇大炮是吧?」郝世文明知故問,覺得自己好久不曾這般威風。
平日眾人都是在背地裡叫蘇清溪為蘇大炮,大夥兒都怕明著這樣喚他會惹來他的不悅,可今日的郝世文不同,現在是眾人聽他號令的時刻,他豈會怕區區一個蘇大炮?!
「我是。」蘇大炮強壓下心底的不悅,只想要對方速速讓他得知曼曼平安與否,快快開出條件來,其餘的他在乎不了那麼多。
「哎!說實話,平日你我在商場上並不怎麼熟,今天打這通電話給你是顯得突兀了些。但你也曉得我不得不打。」郝世文像是在戲弄老鼠的貓,戲弄著蘇大炮。
「我想知道曼曼是否平安。」蘇大炮懶得聽他廢話,直接切入重點。
他以免持聽筒和郝世文對談,他們的談話內容身邊的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康橋雙手成拳,也是急欲知曉曼曼的狀況。
「你們沒報警吧?」郝世文警戒的發狠問道,倘若蘇大炮膽敢報警,那麼一切都不用談了。
「沒有,你要的是錢,而我要的是女兒平安歸來,我知道報警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想我會那麼傻嗎?」蘇大炮冷靜沉著的應付著。
「沒有是最好,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報警。休怪我翻臉無情!」郝世文暫時信了他的話。
「讓我跟曼曼說話。」蘇大炮再次要求。
「嘖!急什麼?!怕我會傷害她?」郝世文哼了聲,嘲笑他心急,但仍是應觀眾要求的將電話拿到蘇曼曼耳邊,拉開封住她嘴唇的破布。「喂!妳家老頭要跟妳說話。」
大家一聽見郝世文跟蘇曼曼說的話,更加急切,明知透過電話碰觸不到彼此,他們仍是忍不住傾身向前,想將曼曼的聲音聽得更為清楚,好判斷郝世文是否在欺騙他們。
「曼曼?」蘇大炮輕呼女兒的名字。
電話另一頭的蘇曼曼乾澀著聲說:「爸……」連續三天郝世文都只給她喝一點點的水,使得她喉頭似是有把火在焚燒,非常不舒服。
「妳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害妳?」蘇大炮像連珠炮般關心問著。
「我沒事。」縱然心底有許多話想說,她還是忍下了,怕家裡的人更傷心。
一聽她說沒事,大家總算稍微鬆口氣,但仍不敢太懈怠,反綁架小組和警方更是透過精密的儀器積極追蹤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蘇大炮連連說了兩次,熱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好了,你女兒的聲音你也聽到了,該是我開出條件的時候了。」郝世文可沒心情聽他們閒話家常,再將電話取回,把破布塞回蘇曼曼的嘴裡,免得她吵吵鬧鬧,壞了他的好事。
「你要多少錢才肯放人?」
「不多也不少,就一千萬美金現鈔。」郝世文來個獅子大開口,等著肥羊乖乖送上門。
「短時間內我湊不到那麼多錢。」一千萬美金並非小數目,而且郝世文要的是現金,一時間教他到哪去拿?
「那是你的問題,不關我的事,要不要拿出一千萬美金隨便你,反正女兒不是我的,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關我的事。」郝世文用威脅的語氣要蘇大炮最好乖乖配合,不然就等著替蘇曼曼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