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禁慾很久了,我都還沒帶妳回家呢!」
他的話讓采祈嚇了一跳,手鬆了開,相機差點從她手上脫落,還好被單桁隸及時接任。
「妳不是真的想把這相機摔爛吧?」
「不是、不是!」開玩笑,那相機可是最新的產品,貴得要死,她要是摔壞了哪賠得起?「我只是……我覺得你很直接。」
「那妳今晚要跟我一起回去嗎?」他乾脆再直接點。
「不要!」她的回答更快,而且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看到了他的眉尾跟著上揚,采祈也發現自己真的回得太絕了,她不是對單桁隸沒感覺,只是……
「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
「那跟不要有什麼差別?」他開始又想笑了,因為她的樣子好逗。
「比較婉轉一點。」
「幹嘛這麼客氣?」
「因為我哥教我做人要有禮貌……」她回答的時候還不時抬頭偷瞄著他,不看還好,一看竟然發現他在偷笑。「你笑什麼?」
「沒有。」他忍著笑。
「你明明就在笑啊!」采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我沒有。」
「你有!」
采祈還想再說,但他的身子突然湊了過來,跟著她的唇就被封了住。
像是算準了她會往後退去,他的手跟著按住了她的腦袋瓜。單桁隸想吻她的念頭已經在腦子裡盤旋丁好幾天,現在終於能將這念頭化為事實,感覺還不賴,如果她不要全身僵硬的話,應該可以再更好。
「感覺怎麼樣?」他低聲的問著她。
吻完了還要交心得報告啊?采祈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唯一能感覺到的是他的唇離自己不到一公分。
「呃……我不知道。」
「妳想不想再來一次?」
不行,她心臟不夠強。「改天好了……」
「這算是禮貌性的拒絕嗎?」
「不是,這是和女性的矜持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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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通常矜持遇上了喜歡的人就不管用了,單桁隸應該算是個好老師,而且是個還不錯的接吻對象,至少Coco以前跟她形容的那種接吻時老是弄得滿嘴口水,或是口氣太差的狀況都沒發生在采祈身上。
當單桁隸吻著她的時候,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應該如此親密,他的手總是環抱著她,像是怕她會跑掉似的,這動作有時讓她感覺窩心,甚至讓采祈覺得單桁隸是有些在意著她的。
所以她開始會在與他並肩同行時挽著他的手臂,也開始習慣性的仰頭看著他,不由自主的改變說話的語氣,甚至連個性都會多了些溫柔。
采祈本來還以為到了紐約之後,她已經徹頭徹尾的成了母老虎,為了保護自己把自己弄得愈來愈不可愛;沒想到她身上居然還有溫柔的成分可以展現在他面前,有時候她對單桁隸輕聲細語,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對著他大聲說話,所有以前自己沒意識到的女性化,全在遇見單桁隸之後慢慢的展現出來。
可是今天她心情有點不對勁,因為Coco一直沒回來,打電話到公司去也發現她沒去上班,手機也打不通,采祈真的有點開始擔心她了,可是上次Coco又在電話裡要她不用擔心,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怎麼了?」
單桁隸看得出來她今天好像有心事,一整晚她就是不停的在恍神。
「你記得我跟你提過我的室友嗎?她這陣子都沒回來,我上次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要我不用擔心,說是跟朋友去度假,可是她以前很少這樣,就算談戀愛也會告訴我對方是誰,但是這次她什麼也沒提,我一直覺得怪怪的。」采祈皺著眉說。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是……她是個大人沒錯,可是她總是很容易就莫名其妙的戀愛了,然後沒幾天又哭著回來說她被甩了,她上一次被甩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她的個性實在讓人很擔心啊!」
「應該說是妳比較保守吧?其實在紐約這種事很常見,妳不也常看到有人對誰一見鍾情,就飛越了大半個地球過去找對方,類似這樣的新聞經常都有。」單桁隸倒是很想得開。
「但是那種事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我想……那應該也不會發生在你身上吧?」
「我弟弟上個月就連飛了二趟倫敦,只是為了去找他前妻重修舊好。」他提起自家人的經驗,只是想讓她知道這種事的確是會發生。
「你在閃躲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是這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采祈看著他,她知道他們的戀情不算驚天地泣鬼神,至少沒有誰跟誰吵架或是互相毆打對方,甚至遭受家長反對等等的過程,因為他們都不是那種會做出極端動作的人,可是單桁隸有沒有可能為了自己也去做些比較特別或是令她感動的事呢?
「是不會。」
單桁隸承認他的確不會那麼不理智,而他所處的環境也不允許他太過任性行事,他有事業要打理,能夠抽空談場小戀愛已經夠奢侈了,哪還會去追求什麼轟轟烈烈的過程?太強烈的愛他也不願意要,而他喜歡采祈的理由就是因為她很簡單,也不會向他耍什麼戀愛心機。
「我也是這麼想……」她說得有點失望。
「幹嘛露出這種表情?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啊!正常的交往不見得比那種喜歡把事鬧大的差啊!」
「我也沒想過要把事情鬧大啊,我只是還在擔心Coco。」
「妳應該要擔心妳自己吧!今晚想不想跟我一起回家?」
單桁隸的手摟著她的腰,頭垂在她肩上聞著她的髮香,用動作表現出他今晚又被誘惑了的事實,他是真的很想讓兩人的關係跨越那一步,而且他已經對於每天得送她回家這件事感到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