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知道……」寧曦憤怒的反駁。「我沒那麼多閒工夫聽你訓話,你不想去工作室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跑。」
「小曦……」他在後面追著她。
看著兩輛座車一前一後的揚長而去,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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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這已經是鳳京翔最大的極限了。
不知怎麼搞的,今天的他就是坐立難安,心跳得好快,他不能只在家裡乾著急,應該做點什麼才行。
鳳京翔決定了,抓了個駐守在家裡的手下。「幫主去哪裡了?」
「款……翔少爺,幫主出門之前有交代不能告訴你。」那人很是為難。
他十指緊扣對方的手臂,「幫主要是怪罪下來由我承擔,你快說!她今天到底要去什麼地方?做什麼?」
「翔少爺……」
「你不說,我就出去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反正不是在酒樓就是舞廳,要不然就是賭場,不怕找不到。」鳳京翔嘗試著用威嚇的手段,以前沒用過,不過應該滿有效的。
「這……翔少爺,你可別去那些地方,它們真的不適合你去……」萬一出事誰負得起責任?「幫主只是……只是去吃個飯,談、談點事情而已。」要是直接說去「談判」怕會嚇死他。
「去什麼地方?」
拗不過他的堅持,只好吶吶的說:「在、在雙鳳酒樓。」
「謝謝。」鳳京翔露出感激的笑容,轉身往屋外跑,瞥見眼熟的座車沿著車道進來,連忙街上前,「軍師叔叔!」
剛從台北飛車趕回來的軍師跳下座車。「幫主呢?」
「小曦約了人在雙鳳酒樓見面,我覺得很不安,正要過去找她……軍師叔叔,有什麼問題嗎?」見他臉色陰沉,鳳京翔也跟著提心吊膽。
「幫主做事太衝動了,我還叮嚀過她,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結果她還是不聽我的。」軍師又鑽進車內,「我現在就過去!」
鳳京翔也坐進車內,「我也要去!」
「翔少爺……」
他一臉肅穆的睇著軍師,手指不由自主的揪住褲子。「不要跟我說我去了也幫不上忙,小曦是我的老婆,我不希望她發生任何危險,在這時候,我更要待在她身邊。」
軍師看得出他的堅決,不再多言,只希望還來得及。「開車!」
摁了手機上的電話簿,響了幾聲之後,有人接起來了。
「……馬上請幫主離開現場,就說是我說的,我馬上過去跟你們會合。」在電話裡不方便解釋太多。「你照辦就是了!」他朝手機大吼道。
「軍師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次去台北做什麼?」
軍師看了下腕上的表,「因為我覺得前陣子被抄的那批海洛英有問題,所以跑了一趟台北,果然讓我查到源頭,其實是有人故意栽贓給鳳幫……不,應該說有人裡應外合,將走私的罪名賴在鳳幫頭上。」
「為什麼?」鳳京翔想不透。「會是誰做出這種事?」
他眉宇之間透著奔波多日的疲憊,「理由很簡單,一旦走私的事被警方查到,要付最大的責任就是幫主,不過幫主早就嚴令要將毒品趕出鳳幫,知道幫裡有人陽奉陰違,自然徹查到底,衝突也就跟著產生,最後難保不會逼得大家炮口向內,逼她讓出幫主的位子。」
一股涼意從鳳京翔的腳底往上竄。「那個人是誰?」
「當我快要查到關鍵,對方已經被滅口了,沒有留下證據,就算要指控對方也站不住腳。」軍師往窗外看,不再說話。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已經到了!」
座車才停好,鳳京翔率先衝了出去,沒有聽見軍師的叫喊。
當他越過幾名滿臉驚愕的服務生,找到穿著西裝,胸口別著名牌的經理。「幫主在哪一廳吃飯?」
經理認出這位很少出現在這種場所的大人物。「在二樓的上、上海廳。」
「謝謝。」他不忘道謝,奔向電梯。
隨後趕上的軍師一塊走進開啟的電梯門,當門打開的那一剎那,聽到的卻是連續槍響,讓鳳京翔瞬間白了臉……
「小曦?!」
尾聲
無畏的面對在幫內舉足輕重的幾位會長、堂主,寧曦舉起酒杯,一一向在座的人敬酒,卻無法消除彼此的歧見。
「……既然是女人就該乖乖待在家裡生孩子,不要跟人家出來拋頭露面,你們這些女人懂個屁?」虎堂會長滿臉鄙夷,他從來不認為女人有長腦袋。「女人只要在床上張開雙腿就好了。」
「呵呵……說的對極了。」假裝沒看到寧曦陰晴不定的臉色,戰堂堂主往地上吐了口檳榔汁,抖著腳幸災樂禍。「要混黑道就不要假清高,不賣毒品,要我們這些兄弟喝西北風嗎?」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不要以為有人撐腰,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是啊!也先不去打聽一下,只不過是個女人敢這麼囂張……」
寧曦兩手還舉著酒杯,站得直挺挺的,眼底閃著飽含屈辱的淚光,又拚命忍住。「這麼說來,你們是不肯賣我這個面子了?」
「哼!」
「呵呵。」
有人不屑的哼氣,有人嘲弄的冷笑。
臉上無時不是笑容滿面的金老五揮了下手,做出安撫的動作。「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商量,何必傷了彼此的和氣,就算看在前任幫主的面子上,總不好讓幫主下不了台。」
「是這女人腦袋不清楚……」
「有這麼好的生意不做,我又不是白癡!」
各個大聲討伐,為了錢,他們可是六親不認。
金老五正打算勸大家冷靜下來,身旁的手下遞來手機,好像有通重要的電話必須他親自處理。「抱歉,我先出去一下。」說完,就作勢起身,含笑的眼神和某個人在空中交會剎那,然後從容退席。
砰!寧曦把酒杯一放,「是女人又怎樣?」她受夠這些貶低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