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麼巧?。」
他翻了個白眼。「小姐,只要是有基本健康常識的人都知道,一旦有過親密的行為,就有可能懷孕。」
她頓時面紅耳赤,他歎了一口氣。「心潔,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我也說過,我會對你負責任的,我們兩人住在一起也很方便。」
見她仍然遲疑,他像閒聊似的說:「我的房子有一百多坪,社區裡有游泳池。」
她的眼睛頓時放大了。
「屋裡還有按摩浴缸、家庭電影院、吧檯、兩千多本藏書的書房,陽台可以看到台北市的夜景……」
她仍瞪著他,他笑嘻嘻的回望她,知道她已經動搖了。
「我知道這些都不能夠誘惑你,那你就想想看冬天到了,有人可以幫你每天晚上暖床,就請你發發慈悲心吧!去安慰一個孤獨寂寞的單身男人。」
她噗哧一笑。「好吧!反正我也是一個孤獨寂寞,等人安慰的單身女人。」
他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沖屋裡一吼。「我老婆要跟我回去了,動作快點!」
屋裡響起大大小小不同的笑聲。
她斜睨他一眼,不好意思的捶了他一下。
就這樣,她和他正式同居在一起了。
她只願全天下都不要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而他則像是巴不得用麥克風加全球廣播--佟學禮和方心潔是一對情人,好讓這件事上世界頭條新聞。
上班時一起上班,下班時一起走,假日也一起行動,分享彼此的興趣愛好。
最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原本天差地遠的兩個人,配合在一起,居然是奇異的適合。
每天每天,他們一起醒來,一起過每一天,沒有隔閡,沒有距離,她也才發現在辦公室裡有張嚴肅面貌的總經理,對她竟是撒嬌又孩子氣,獨佔又霸道。
「記住……」她再一次提醒。
「我知道,方氏家訓第八條,不要在公司裡親熱。」他翻了個白眼念出聲。
「知道就好。」
她每天總對他一提再提,要他謹守住彼此的約定,千萬不要在公司裡鬧出什麼桃色的新聞,她不想再面對謠言了。
但是,現在就算是一個瞎子也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他總帶著笑,一雙眼睛總是跟著她轉……她知道,有人嗅出了他們倆之間不尋常的關係,所以她更加小心。
「心潔……」他傾身親暱的在她頸際一劃,身邊傳來清晰可聞的抽氣聲,在會議室裡的男男女女都睜大了眼睛。
他旁若無人的,就像一個身陷愛河裡而不自覺的男人,深情說:「我晚點接你下班回家。」
她只覺渾身寒毛豎立,強自鎮定的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有驚訝、有不屑、有羨慕、有嫉妒,交織的目光像一面網把她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而她能做的,就是事後衝到他的面前,狠狠的捶他幾拳,但對他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我們早就說好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現在搞得公司上下人盡皆知,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仍是一貫的無辜。「我又沒有做什麼,沒有講什麼。」
「你不用做什麼,不用講什麼,你的動作、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都告訴別人,我們有「什麼」。」
他微嘟著嘴,無辜的看著她,看得心潔有氣。都二十幾歲的大男人了,還能有這麼裝傻、這麼天真、這麼可愛的表情……
「我不能控制別人怎麼想,有時候,我也不太能控制我自己應該怎麼做。」
「什麼意思?」她戒備的看著他。
他輕歎一聲。「就像我看到你時,我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碰碰你,不去抱抱你,不去親親你。」
「貧嘴!」她又氣又嗔的說,一時火氣也少了一大半,
他嬌寵她,用任何一種方式,若有情人評分的機制,那他最少也可以得到九十分,他做到了對她的很多承諾,不多問,不多要求,只除了他很喜歡在眾人面前和她親熱,像一個熱戀的男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心愛的女人一樣。
她常被他弄得又羞又窘,有時候,在面對他的交際圈時,她總忍不住想要躲起來;但他總是笑嘻嘻的把她拖出來,熟稔的搭著她的肩,把她介紹出去。
「她是方心潔,是我的女朋友,她很可愛吧!」
天啊!她想死,他還想不想讓她做人啊?如果以後分手了怎麼辦?她該怎麼去面對這些人?她在這問公司肯定待不下去了。
理智天天在搖旗吶喊,要試圖掌管她全部的情緒,她心中柔軟的一個角落卻早就崩潰了。
對他的行為,由開始的惱怒到後來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心底還泛起比蜜更甜的感動。這男人,他願意把自己納進他的天地裡,迫不及待的向全世界宣告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猶豫,沒有不甘願,有的是澎湃的包容和熱情。
而她對他的心跳和感動,早已化為濃情摯愛了。
她放下手中的雜誌,看著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他,他僅著一件浴袍,正用一塊大毛巾在擦著頭髮。
她看著他笑了,笑得淘氣,他一揚眉,放下了毛巾,傾身吻了她一下。「請問一下,我有什麼值得你發笑的嗎?」
「我在欣賞你很賣力的演唱,而且你的歌聲很動聽。」
他在洗澡時,總會大聲的唱著歌,而且歌曲都能反應他的心情,剛剛她就一邊笑,一邊聽著他在浴室裡發出的聲音。
他挑高了眉,懷疑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的說法很含蓄,你可以乾脆一點講我唱得很難聽,用不著那麼虛偽。」
「不,你的歌聲真的很好聽。」她一本正經的說:「其實說好聽是很含蓄的說法,事實上是非常的動聽,動聽的不像是出自於人的聲音。」
「謝謝。」他優雅的一鞠躬,但仍非常懷疑的瞥著她。
「你的疑心病真重,我說的可是事實,你在學校的時候就有演唱過了。」
「你那天為什麼聽到一半就要走了。」他脫掉了浴袍,將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