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廷英朗的劍眉一挑,俊美2無比的臉上漾著笑意,「別急,崔棋,我瞭解你的擔心是其來有自,但放心吧!只要按照我的計劃緩步進行,天竺人是威脅不了咱們的。」
「計劃?不知侯爺的計劃是?」這倒是勾起了崔棋的興趣,他興味盎然的問著,但願能早日擊敗天竺,盡快返鄉。
「天竺若要進軍葫蘆島必定由潭口攀登而上,這是唯一的一條途徑,因此找打算那兒暗設陷阱,讓他們自投羅網。」序廷娓娓道出自己的計劃,眸中更有著不認輸的堅毅神情。
「那好,該怎麼做你儘管吩咐,我立即派人著手進行。」
崔棋精神十足,隨著序廷鏗鏘有力的語氣,他也恢了無比的信心,等著吧!天竺人。
「不急,等我仔細研究好萬無一失的對策後,會再通知你。」序廷如老僧入定般冷靜自持的說,與他相交甚篤的崔棋從未見他嘻皮笑臉過。
他就是下懂這位由「風城」出身的老兄,怎麼和其他四傑的個性迥然下同,總是如此的一絲不苟?
但崔棋相信,就是他那不苟言笑,冶靜自若的氣勢,讓敵軍往往望而生畏,不戰而敗。
「好吧!那我就等著了。」他隱隱一笑,打心底佩服著序廷。
驀地,由帳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侯爺,侯爺,下好了,侯爺!」原來是二紅軍的副領隊張僥。
「什麼事?瞧你急的。」
序廷由座位上站起:心中亦莫名產生一股驚悸,難不成……
「侯爺,副將,原來你們都在這兒,太好了!」張僥找了他們好一陣子了,好不容易在這間帳子裡找著他們。
因為序廷與崔棋在商議軍事大計時,向來不喜歡在主帳,一方面進出者眾,另方面也是避免干擾,於是兩人常待在後面暗自研究、商量。
「張僥,怎麼了?有事就快說吧!」崔棋不禁覺得好笑,向來持穩的他是極少出現這種反常的舉止。
「曾隊長他……說受不了侯爺一直延誤進攻的時間,已率……已率紅軍突擊天竺軍了。」張僥知道此乃違反軍令的大罪,因此說起話來結結巴巴。
「什麼?!」 序廷因驚愕而重擊了下桌面,隨之忙下迭地問道:「這是多久前的事了?」
「一個時辰了吧!」張僥垂首說道。
「老天,一個時辰!你怎麼現在才通知?」崔棋也按捺不住地大聲咆哮著。
「我一直找不到你和侯爺……」張僥還真覺得冤枉。
猝不及防的,序廷立即取下帳上長劍,快步走向帳外。
「侯爺,你去哪兒?」崔棋立即追上。
「把那渾小子給追回來,免得他破壞了我整個大計。」
這個曾天霸有的就是匹夫之勇,毫無才略,若不是他有著一身好本領,序廷決計不會命他為隊長的;想不列自己一時的失誤竟鑄成了大錯,有勇無謀的曾天霸這下準會壞了大事。
「侯爺,等會兒,我去調兵遺將。」崔棋怎可能讓他只身前住呢?
「不,調兵恐會浪費不少時間,且目標顯著必會引起敵軍更多的注意,我一個人去較好掌握時間。」
序廷婉拒了崔棋的好意,他算計過,倘若他單獨行動或許能在日出前找到他們且不露痕跡,若浩浩蕩蕩帶著大批人手前住,一定會落入敵軍眼線的埋伏中,但怕的是,性急的曾天霸已踏入敵軍視線範圍內,倘真是如此,要救出他們就得大費周章
「那我一塊兒去。」
「軍中下能一日無首,你留下坐鎮吧!」
話甫落,序廷迅速回到主帳,換上一身夜襲服,潛入昏暗的黑夜之中……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序廷為掩人耳目,獨駕一葉扁舟,輕盈地在海面上游移,所幸今晚風平浪靜,他駕舟的技術又是一流,所以在整片放眼未及邊際的汪洋中,他的小舟雖顯得突兀,但也是非常平安靜謐地往前行駛著。
如此約莫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終於瞧見遠遠地鑲有紅軍旗幟的軍船立於眼前。
序廷心中大喊不妙,因紅旗軍船所在位置正是瓦赤凱國境內之軍防重地,而現今瓦赤凱已遭天竺侵入佔領,曾天霸又不是不知,為何他偏要走此一路線,難道他是想……
天,糟了!這心無城府的曾天霸,依他過於喜功且不知穩紮穩打的個性,必定是準備直接進攻瓦赤凱國,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他這樣的心念才-轉,果真,前方霍地炮聲隆隆、烽火連天!雖說曾天霸亦帶了不少人手與器械,但位於海上的他們又怎能與陸上的天竺兵相抗衡?
漸漸地,箭矢用罄,兵卒傷亡,當序廷使盡全力,如大鵬展翅飛越至船上時,映入他眼簾的全是血流浮屍、死傷慘重!在此草木皆兵的情況下,他躍至正與敵軍搏命的曾天霸身前,愾言道:「看你做的好事!」
出言的剎那,也順勢為曾天霸擋下一招狠劍。
「侯……侯爺恕罪!」
此時的曾天霸不再意氣風發,滿臉的汗漬與淚痕說明了他的疲累與懊悔,他不該逞強,不該意氣用事,他怎對得起屍橫遍野的弟兄們。
「別說了,先殺出重圍再說吧!」序廷無暇他顧,目前能救一個算一個,此時並不是他施軍法的時刻。
「是-」
曾天霸銜命,盡其所學的功夫力求能全身而退,然天竺軍生性殘忍無情,在曾天霸節節敗退,眼看就要墜人海底了。
燃眉之際,序廷陡然出現,他大刀一揮為曾天霸擊退了敵手,「天霸,別再戀戰了,帶著僅存的弟兄們離開,我來引開他們。」
敵軍的人數愈來愈多,為免苦戰,當務之急也只有這麼辦了,否則他們只怕會落得全軍覆沒、土崩瓦解!
「不,由我來,錯誤該由找來扛。」曾天霸雖魯直但也下愧是性情中人,說什麼也不願棄序廷於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