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再給我淨說些有的、沒的,我就拿菜刀砍死你!」曾靜仍然在打瞌睡, 她緊閉著眼胡亂說道。
聽到這些話,大刀桂嚇了一跳。
原來是這個不要命的小丫頭是在說夢話!
好,很好……在上她的課之時還敢說夢話,而說夢話這就算了,她原諒她!但是, 她絕不原諒她說要拿菜刀砍死她。
「曾靜,你說什麼?我要你馬上起來,拿兩個水桶到外頭去站著。」大刀桂用力的 拍著桌子。
曾靜立即從椅子上頭彈跳而已,這才看到身材像大象的國文老師。
「大刀桂,你叫我嗎?」
國文老師最厭惡有人叫她大刀桂了,而二年三班的所有人也全都記得牢牢的,曾靜 會這麼說,就代表她的頭腦還不是很清醒。
「你叫我什麼?」
「大刀桂啊……你不是大刀桂嗎?」曾靜不怕死的再重複了一遍國文老師的綽號。
「很好,太好了!」她氣得額頭上的青筋全都露了出來,「你──曾靜,最好注意 你國文的成績,還有現在,你馬上拿三個水桶到教室門口罰站。」
「啊?」她這才完全的清醒,眼神無辜的看著國文老師。
看到她這個表情,大刀桂有些心軟了。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曾靜用那無辜的眼這麼看著她時,她就覺得她很像一隻 狐狸。
「老師,我的身體虛弱……可能沒有辦法提水桶!」
「叫你快去就快去。」大刀桂說道。
「哦!」曾靜不情不願的拿著教室的幾個水桶到洗手台裝滿水在走廊上頭罰站。
***
「我這幾天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耶……」曾靜拿著書包,與沉心愛一同回家。
由於她們兩人回的路剛好都是一樣,所以,她倆經常結伴同行。
「跟蹤?」沉心愛睜大了眼,「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我有妄想症嗎?」她瞪了沉心愛一眼。
雖然曾靜的個子小的,但是,她的精力一向都是充沛過人,「我告訴你,我小時候 可是學過一項技藝。」
「真的嗎?」
「當然!」曾靜很自豪的點點頭,「不過,這個技藝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你要告訴我嗎?」沉心愛的雙眼熠熠發光。
「是啊!你有沒有覺得很感動?」有吧?!有吧?她可是只將這個小秘密與她分享 而已。
並不是她漠視其它夢幻部隊的人,只不過沉心愛和她家剛好順路,講到這個就順便 讓她分享她這個小秘密。
「是什麼啊?」聽曾靜這麼說,沉心愛也十分好奇。
其實不只是沉心愛而已,換成別人別人也會很好奇。
「就是……」她的話又停頓下來,「不過,你先保證不會告訴別人。」
「好,我真的不會告訴別人。」她的口風向來緊的很,不會隨便的將別人與她分享 的小秘密洩漏出去。
「真的?」
「真的!」沉心愛肯定的點頭。
「那我要說了。」曾靜認真的看著她,「我小時候學的這個技藝可是很厲害,可以 在野外求生,」看到沉心愛那種崇拜的眼神,她就感到很驕傲,「那個技藝就是──遇 到熊要裝死!」
原本以為她將她偉大的技藝說出來會獲得很大的迴響,但是,她失算了。
只見沉心愛立刻用眼睛白的地方看她,「呵……呵呵……呵……好厲害的技藝呢!
」
「哎喲——你不要這種表情嘛!這是很管用的一項技藝。」
「算了吧!我就不信熊會突然跑到路邊。」沉心愛與曾靜邊走邊聊,「我家到了啦 !你一個人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她點點頭,朝沉心愛揮揮手,小小的個子一蹦一跳著,就像是只活跳 蝦一般。
突然,背後傳來一股異樣的目光,讓她忍不住的往回頭看──嚇!很好,沒人!
沒關係,只要讓她抓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的話,她一定會給他好看的。
沒將這種被人盯梢的小事放在心上,曾靜繼續走著,但是,沒走幾步,她就感覺到 頭被人給重擊了一下,整個人昏倒在巷子口。
***
京胤煬在心底不停的吶喊曾靜,要她來到他的夢中。
他已經經過好幾世的轉世、輪迴,而他始終記得她!但是,她卻總是忘了他……看 著手腕上頭那一條條的痕跡,這裡原本是纏著令狐嵐靈的發,但在他第二次轉世的時候 就消失了,只留下那一條條的痕跡。
這算是一種牽絆嗎?
他覺得是!
若不是的話,他為何轉世了這麼多次,那個痕跡始終都在?
這是一種宿命嗎?
他認為他與令狐嵐靈一定會有機會再相遇、相認並且相伴至老。
看到手腕上這個痕跡,他就忍不住笑了。
那時,這只是他一個無心的動作而已,沒想到這卻連繫了他與她。
就算是茫茫人海與她相遇,他也可以清楚的認出她。
他堅信那時她的發還有一點魔力,讓他可以永世的記住她、找尋她,並且在這一世 可以進入她的夢中與她交談。
京胤煬……不、不!應該說是施冠朔,施冠朔是他這一世的名字。
「就是你一直在我的夢中說一些五四三的,對吧?」
「是的!」
「你怎麼又到我的夢中來了?」曾靜氣呼呼的問道。
氣死了,這個討厭鬼!
好不容易她終於可以見到他的模樣了……咦!曾靜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
長得還不錯嘛……明明就是長的一臉人模人樣的,但沒事就愛跑到她的夢中,讓她 每天晚上都睡不飽,只能整晚一直做夢。
「我來了不好嗎?」施冠朔露出了優雅的笑容。
與好幾世以前一般,縱使外表改變了,他還是擁有著一對看起來十分溫柔的眸子, 因為令狐嵐靈告訴過他,她最喜歡他那雙眼睛了。
「不好!」曾靜嘟著嘴。
「為什麼不好,請問小姐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也許我可以為你分憂解勞。」他有禮的說道。